“孔鏡城這人是真能處,儘管他沒能把咱們爺倆撈出來,但是這個人情咱們得記著。要是白家沒有出事,孔家的女兒倒是不錯的人選。”白世嚴遺憾的說道。
他一直以為孔鏡城心狠手辣,還喜歡到處坑人,經過此事後,他才發現對方的可貴之處。
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孩子能是個差的嗎?
“爹,過過過……”白岷偉剛想著人家的爹沒成功,但是人家的閨女把他們一個個全部撈出來了,結果下一秒他的聲音都被嚇劈叉了。
但凡孔芊柔看他的眼神多那麼一點東西,他都會用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來報答她。
可是她的眼中隻有家國情懷,沒有男女之情,反正他是絕不給她乾掉自己的機會。
好不容易死裡逃生,還是不要在死亡邊緣上反複橫跳了。
“怎麼著,你還嫌人家身體不好,孔鏡城還看不上你這種小白臉呢。”白世嚴反駁道,孔鏡城有多嫌棄他兒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儘管對方掩飾得很好,但他又不瞎。
孔家那丫頭身體是不好,可是這麼多年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岷偉,娘也想通了,隻要你好好活著,是個男人也可以。”白夫人寬慰道,白家絕後關她屁事,隻要她自己沒有絕後就好了。
“什麼男人?”白世嚴冷聲問道,他們白家的男兒可以打光棍,但絕不能淪為世人的笑話。
“我的親娘哎!”白岷偉滿臉的生無可戀,話題是怎麼扯到男人身上的?
剛才還是溫馨的一家團圓,立馬變成了雞飛狗跳。
……
幾天後,三個身形佝僂的老者,風塵仆仆出現在上海碼頭。
為首之人是已經年過七旬太極門的陳發科,他的背微駝,手裡攥著杆旱煙袋。
他左手邊是一個已過花甲的老者,此人身上的青布褂漿洗得發白,身上還背個藍布包袱,隻是包袱上補丁摞補丁。
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撲麵而來的質樸感,簡單點來說就是很窮,此人正是形意拳和八卦掌的宗師郝存義。
他右手邊是北拳傳人王默,也是孔芊柔那未曾謀麵的師父。
三人之中就數他年紀最輕,不過也已近花甲。他全身上下除了腰間彆著一個酒葫蘆,啥也沒有。
路過牆根時,見牆上填滿黃紙告示,最顯眼的就是一張朱筆寫的字。
“嘛玩意,不是說武林大會的嘛,咋變成武道會了?”郝存義不滿的說道。
“管它是武林大會,還是武道會,乾就完了,管那麼多乾什麼?”王默不在意的說道。
“老王,你眼神好使,你給我念念告示上都寫了啥?”陳學科眯了眯眼,告示上的字是不小,但是架不住老眼昏花呀!
“告示上說一個叫南野一郎的空手道高手,擔心我們不敢去打擂台,特意把三丈高的木擂台設在法租界,還鄙視我們的武術都是花拳繡腿。”王默說到這裡撇了撇嘴。
誰是花拳繡腿,試試不就知道了。
兩人皺起了眉頭,把擂台搭建的這麼高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