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老胳膊老腿的嗎?
“說是擂台從元宵節開始,隻設三日,要是無人能敵,就把‘東亞病夫’匾額懸於台上。”王默繼續說道,說話的同時,他的手攥緊酒葫蘆,葫蘆塞子‘啪’的蹦出來了。
可見下邊的這句話,讓他心裡很是不爽。
“就一個高手?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搞了半天就這麼一個小角色,還不夠咱們三個老家夥分的。”陳學科冷聲說道,他磕了磕旱煙袋裡的煙灰,眼中一沉,可見這句話也讓他耿耿於懷。
“嘛玩意隻有一個高手?你眼神不好使,耳朵也背?老王是說一個叫南野一郎設立的擂台,不是隻有一個人守擂台。”郝存義以為老兄弟耳朵不給力,立馬解釋道。
“就你耳朵好使,天色不早了,咱們趕緊找個地方歇歇腳。”陳學科說著帶頭走了,誰規定隻能倭國人狂妄的?
三人找了家小客棧,但是到門口的時候卻不約而同的停住腳步。沒辦法,兜裡沒錢沒底氣啊!
“老郝,我和老王連個包袱都沒有,而你還背個包袱,你應該不差錢吧?”已經口袋空空的陳發科,把主意打到郝存義身上了。
他是帶著錢出發的,可惜路上花完了。
“老陳說的是,不像我,錢都花完了。”王默不好意思的說道,他走的時候大夥倒是湊了一點錢給他。
但是錢這個東西吧,是世界上最不實用的東西,這不花著花著就沒了。
彆看他腰間掛著的是酒葫蘆,其實裡麵早就換成了水。
“瞧你說的是嘛玩意,就跟誰的錢沒花完一樣。”郝存義滿臉無語的說道,他能說包袱裡是他的壽衣嘛!
他都窮一輩子了,死的時候怎麼也要體麵一回。兩人啥都不帶,看樣子他們都想到一塊去了,那就是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三人一合計,好家夥,三人兜裡湊不出一塊大洋。
“咱們不遠千裡的趕來,不能因為這點錢就知難而退了。”陳發科滿臉嚴肅的說道。
“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郝存義滿臉期待的問道。
“老王,我們三人之中就屬你年輕力壯,要不你去碼頭扛幾天大包吧?”陳學科提議道,他倒是想自個去,就怕人家嫌他老,不肯用他。
至於郝存義更不必說,儘管年紀沒他大,但是頭發全白光了。
王默一口氣堵在嗓子裡,差點厥過去,這是什麼狗屁主意,合著就他一個小苦命啊?
看來他得告彆倔強的自己,他本來是不打算去找小徒弟的,畢竟那是他大徒弟代師收的徒弟。
說白了就是還沒有喝過敬師茶,冒失上門有失身份。但是比起露宿街頭,他覺得貌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關鍵時刻,還得指望我!”王默想通後,手一揮招來三輛黃包車。
“鬨嘛玩意,咱們沒錢!”郝存義一把拉住王默的胳膊,小聲勸道。
他貼身口袋裡倒是還有十幾個銅子,可那是他最後的底氣。出門的時候老伴再三囑咐他,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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