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堂會的負責人陸陸續續抵達,不過片刻功夫便已全部到齊。
在座眾人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這幾年賀家內部早已被眼前這位麵容俊美卻又嗜血成性的男人逐步滲透掌控。
因此,當他們得知賀震天自裁身亡的消息時,臉上並未流露出絲毫驚訝之色。
如今新的家主已然上任,並且如此急切地召見他們這些堂口頭目,眾人自然不敢怠慢。
大家都是懂得審時度勢之人,紛紛馬不停蹄地趕來,生怕稍有延誤而惹惱這位新任掌權者。
畢竟,與已經倒下的賀震天相比,傅亦寒顯然更像是一棵可供依靠的參天大樹。
至於傅亦寒究竟擁有多少財富和強大勢力,在座的人恐怕誰也無法準確估量。
此刻,諾大的書房會議廳內氣氛凝重壓抑,那男人端坐在主位之上,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霸氣。
他那雙深邃犀利的眼眸猶如鷹隼一般掃視全場,眼中儘是令人膽寒的淩厲光芒。
而下方那些原本心懷叵測、貪婪無比的人們,此刻在他威嚴目光的注視之下,竟一個個都變得噤若寒蟬起來,如同等待主人賞賜食物的狗兒般,眼巴巴地望著上方的男人,期待能從他手中分得一杯羹。
然而麵對這群如餓狼般貪婪的家夥,傅亦寒隻是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輕蔑意味的笑容……
不多時從賀宅出來的各人,臉上都布滿了愁雲,還沒想到大家都是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了,還能被亦寒這個年輕人擺了一道。
原想著新任家主上來,他們可以好好撈一筆好處的,現在倒好搞得他們更得夾著尾巴做人。
書房中劉偉和張盼恭敬地站在桌前,小心翼翼地說:
“傅總,咱們是不是動作太快了呀,怕您這樣約束他們,他們會······”
後續的話張盼突然不敢再講下去,因為眼前俊美矜貴的男人已經抬頭用著玩味的看著自己,張盼隻好迅速收聲。
書房出來後的劉偉和張盼一前一後地走著,劉偉語重心長地道:
“盼子,不是我說你,剛剛你僭越了。”
張盼著急地說道:
“可是賀震天不就是急於脫手黑色的生意,阻礙了大家賺錢才被拋棄的嗎?而傅總一上來就大刀闊斧的切割。”
劉偉迅速說道:
“傅總做事總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他可是十幾歲死裡逃生,還把傅家奪回來的人啊,這樣的能人,你和我有什麼能力,竟敢竟然質疑他。”
劉偉眼中全是對傅亦寒的敬佩。
在這間寬敞而又靜謐的書房之中,傅亦寒靜靜地坐在書桌前,心中難以用言語準確地描述此刻的心境。
經過數十載的漫長等待與籌謀,他終於成功報了血海深仇,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之時,他卻並未感到想象中的那般暢快淋漓或是如釋重負,總覺心還空著一塊。
正當傅亦寒沉浸於複雜的情緒當中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劃破了書房內原有的沉寂氛圍。
一道甜美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亦寒哥哥,你今天還會來月起彆墅看我嗎?”
聽到這個的聲音,傅亦寒不由得愣了一下。
原本按照計劃,在將賀伊桃那個賤人送至蘭亭之後,他便要馬不停蹄地趕去會見心心念念的賀月月。
然而不知為何,自從踏出蘭亭的那一刻起,一種莫名的抵觸感油然而生,使得他完全失去了前往月起彆墅的欲望。
儘管如此,傅亦寒還是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平日裡一貫冰冷的嗓音,生怕因為語氣過於生硬而驚嚇到電話那頭的女孩。
他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些,輕聲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