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裡,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個正蹲在地上、一張一張撿起照片的女人。
每一張照片都仿佛是她最珍貴的寶貝,被她摟在懷裡。
這一幕看在他眼裡,心中的怒火卻如同被澆上了一桶熱油,瞬間熊熊燃燒起來,愈發不可收拾。
尤其是當他看到女人用那瘦弱的雙臂緊緊地將那些照片擁入懷中時,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腦海——
他必須毀掉這些照片,這個想法一經產生,便如野草一般瘋狂生長,占據了他整個思維。
此時的他,臉上布滿了戾氣,原本俊朗的麵容此刻變得猙獰扭曲。
他大步向前衝去,毫不留情地伸手拉住女人纖細的手腕,企圖從她手中奪走那些照片。
但賀伊桃顯然並不打算輕易屈服,哪怕手上已經因為剛剛瓷片已經是傷痕累累,她依然緊緊握住那些照片,沒有絲毫退讓之意。
“給我!”傅亦寒壓低聲音怒吼道,喉嚨裡發出的咆哮猶如野獸一般凶狠。
可賀伊桃卻仿若未聞,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語,隻是把懷中的照片抱得更緊了些。
傅亦寒見狀,心中的憤怒已然到達了頂點,他再次提高音量,歇斯底裡地吼道:
“我讓你給我!你沒聽見嗎?你應該清楚我是怎麼教訓不聽話的狗的”
聽到這話,賀伊桃終於有了反應。
她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空洞無神地望向眼前這個曾經她救過的男人,雖然他一直不承認,隻覺得是自己騙他的。
如今的他,雖然容貌依舊俊美非凡,但在女人眼中,卻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惡鬼,讓人毛骨悚然。
這一刻她也不想承認自己兩次拯救的少年會是這樣的人。
傅亦寒迎上賀伊桃那慘白如紙的麵龐和充滿倔強與不屈的眼神,心中的暴怒情緒再也無法抑製。
一把抱起賀伊桃,直直地把女人拋在床上。
賀伊桃隻覺得自己一陣暈眩,正掙紮著要爬起來,卻被男人像一隻豹子一樣狠狠撲倒。
傅亦寒冷冽地聲音響起:
“你不是喜歡這幾張照片嗎?好啊,那就讓照片裡的陸宴合看著你是如何在我身下的”
說著就要去脫著賀伊桃的衣服。
原本還麻木著地賀伊桃,像是瘋了一樣推著身上的男人,一邊嘶吼道:
“傅亦寒,你不用這樣折磨我,你殺了我吧”
傅亦寒卻像是聽不到似的,狠狠抓過女人地兩隻手,舉過頭頂,因為吃痛女人手中地照片散落在了床上。
賀伊桃崩潰地大喊道:
“傅亦寒,你知道我有多臟的,那麼多男人,你不怕得病嗎?你看看我是誰,你不是喜歡月月嗎?你這樣對我,她不嫌臟嗎?”
她企圖用這些貶低自己的話來讓麵前男人恢複理智。
身上的傅亦寒聽完果真慢慢地停下,猩紅的眸子掃過身下瑟瑟發抖,快要接近崩潰的賀伊桃。
但視線不自覺得望向了在推搡間撲的滿床的照片,每張女人男人的笑容都那麼的刺眼,他睨著賀伊桃的水眸,冷冷戲謔道:
“怎麼你擔心我得病?那天我在b國給你打電話,就是因為你檢測血液都正常的。”
賀伊桃想到那天男人突如其來的電話,自己害怕的掛斷的電話,她難以置信地望著男人:“你說什麼?”
“怎麼?反應那麼大,嚇傻啦?用不了傳染威脅我,嚇傻了?至於月月,我婚前玩弄一個低賤女支女,解決生理需求罷了,你覺得她還會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