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仿佛被關進一個黑匣子裡,她雙眼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睜開,整個軀體也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動彈不得。
然而,她的意識竟異常清晰,仿佛能夠洞察周圍一切細微的變化。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溫熱的嘴唇輕輕地觸碰著自己。
那吻輕柔得如同羽毛拂過,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和憐惜之情。
但僅僅一瞬間,她便意識到這個吻並不是陸宴合,是他!
心中一陣慌亂和驚恐瞬間湧上心頭。
他的親吻沿著她的唇緩緩下移,一路輕觸著她的肌膚,仿佛在探索著一片未知的神秘領域。
他的動作溫柔而細膩,每一下都猶如一個信徒在虔誠地膜拜。
與此同時,他那低沉暗啞的嗓音,迷離地不斷呼喚著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從他口中吐出,仿佛變成了世上最具魔力的催情劑,讓他愈發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她,力度之大幾乎要嵌入她的肌膚裡。
對他而言,此刻抓住她就好像已經掌控了整個世界般令其感到無比滿足,甚至從他的咽喉深處不時傳出一聲聲滿足的喘息聲。
她拚儘全力想要掙脫開對方的束縛,可無奈身體完全不聽使喚,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無功。
他的每一次觸摸、每一個舉動都如此清晰地傳遞到她的神經末梢,而她除了默默忍受之外彆無選擇。
這樣屈辱的場景竟然是在她意識清醒下進行的,她痛苦地哭泣,又無力地自嘲,無人看見,無人聽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停止了瘋狂的索取,饜足地躺在一旁。
隨後,他伸出雙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寬闊結實的胸膛之上。
他的手撫摸著她原本平坦的小腹此時已經微微隆起,他偏執地想著,他們的孩子一定會很漂亮,想著想著眸光都是輕柔的。
他擁著她,怎麼都睡不著,手又不自覺輕輕撫在她的小腹上,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說她不配擁有自己的孩子,他那完全是欺騙自己的心,他有多麼渴望和她擁有一個孩子,最好長得像她很多很多,隻要一點點像自己就可以了。
她痛恨這個藥為什麼不直接讓她徹底失去意識,為什麼要讓她意識那樣清晰,好惡心,一切都好惡心……
她恨他,他竟然在她失去愛人的第一天以這樣的方式占有她。
為什麼不讓自己死了?死了就好了!
賀伊桃是在淩晨恢複知覺的,她一夜未睡,她一把推開環在她腰間的手,轉身一個巴掌毫不猶豫甩在傅亦寒剛清醒的臉上,滿臉怒容地質問道,
“傅亦寒,你怎麼能如此齷齪啊?”
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夠燃燒一切。
傅亦寒冷冷地看著她,他知道她定是恨極了他,恨他占有她,但他還能怎麼做呢?
他該怎麼留下她,讓她活著。
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又嘲諷的笑容:
“我向來都是這般齷齪之人,難道你是今日才知曉?”
賀伊桃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傅亦寒,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尖銳:
“你究竟想怎樣?你到底要怎樣啊?”
傅亦寒緊緊盯著賀伊桃那張絕美的臉龐,心中一陣刺痛。
他想要怎麼樣?他想要她!他想過千次萬次,他想要的就是她。
他深吸一口氣,儘力讓自己情緒平穩,緩緩說道:“我想要你為我生一個孩子。”
賀伊桃突然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從床上猛地起身,站起來大笑,但笑聲中卻充滿了悲涼與絕望:
“我為什麼要為你生,我愛的隻有陸宴合,我要生也是為他生,你讓你的仇人替你生孩子,你不覺得可笑嗎?”
傅亦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