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合靜靜地凝視著懷中已然沉睡過去的女人,那嬌美的麵容宛如一朵盛開的玫瑰般惹人憐愛。
他輕聲呼喚了兩聲,未得到任何回應。
他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麵一般,緩緩起身。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那張柔美無比的嘴唇之上,難以抑製的欲望悄然湧起。
最終,他還是沒能壓抑內心的欲望,微微俯下身去,輕輕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那一刹那,仿佛時間停止了流動!
樓下寬敞明亮的客廳裡,陸老爺子正襟危坐於沙發中央,身旁站著陸澤之。
陸澤之滿含愧疚與感慨地注視著眼前這位身材挺拔、氣宇軒昂的陸宴合。
回想起當年離彆之時,陸宴合還隻是個稚嫩的孩童,如今竟已成長為這般高大俊朗。
“宴合啊,這些年來,我和你母親沒能前來看望你,實在是有著難言的苦衷!”
陸澤之長歎一聲就開始直入話題,語氣中似乎充滿了無儘的懊悔與自責。
然而,麵對父親的解釋,陸宴合並未作出絲毫回應。
自從那時他接手管理陸氏後,便早已暗中派遣人手將此間發生的所有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
他當然知曉自己的父母後來又生育了一個孩子,並賦予其與自己相同的名字,以此來取代自己在家庭中的位置。
而那個所謂的弟弟,正是傍晚時分為桃桃作畫的那位翩翩少年郎。
見陸宴合始終沉默不語,陸澤之心急如焚。
他深知身旁坐著的陸老爺子威嚴,容不得他人有半點忤逆之舉。
於是,他趕忙再次開口說道:
“宴合,若你心存怨恨,那就全都怪到我的頭上吧!當初為了讓那場戲演得足夠逼真,不露出什麼端倪,我狠下心來沒向你和你的母親吐露真相。結果害得你的腿……”
陸澤之聲音略微顫抖起來,眼眶也不禁有些濕潤了,又看了看陸宴合的腿,如今雖是一點看不出問題,但當時他是看到過那可怖的傷口的。
陸老爺子也自責地看了一眼陸宴合,那些過去,那些對宴合的傷害,他也有份。
陸宴合有些心軟,畢竟都過去了,而且他的腿在瑞士也已經被完全的治療複健了。
一想到傍晚桃桃在沙灘非要拉開他的腿看他是不是假的陸宴合的那可愛模樣,他的心就跳得飛快。
“還有宴合,我和你母親不是故意不回來看你,實在是你母親那時候因為過度思念你而病倒了,醒來就缺失了記憶,是我不敢讓她回到陸家見到你,你要恨就恨爸爸,不要恨你媽媽,好嗎?”
陸澤之言辭懇切地說道。
陸宴合看著陸澤之那般痛苦的表情,終是於心不忍,寬宥了他們。
不僅如此,就連陸澤之提出那個荒誕無稽、甚至有些過分的要求——從今往後不許再呼喊自己的親生父母,而隻能以伯父伯母相稱時,陸宴合稍加思索後竟然也點頭應承下來。
當陸老爺聽聞陸澤之竟敢提出這般無理的請求時,氣得臉色鐵青,手中的拐杖更是毫不留情地猛力敲擊在柔軟的地毯之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然而,陸宴合卻隻是輕輕地對著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然決定應允此事。
陸老爺子十分不悅地看著麵前陸澤之,他的這個自私的兒子,他是就抓著宴合的善良做軟肋。
“唉!”老爺子在心裡歎氣,隻覺得陸宴合是不是被自己養得太過自限——自我限製,連本應享受的權利都自我限製。
清晨,傭人們看著陸宴合認真在廚房學習做飯的樣子,羨慕賀小姐有福氣。
陸宴合似乎天生便有著超乎常人的耐心,無論麵對何種繁瑣複雜的事務,他總能保持沉著冷靜,有條不紊地將其處理妥當。
包括下廚,這不,短短時間內,他已然熟練地完成了一桌豐盛的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