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伊桃站在一旁,目光掃過傅亦寒所帶來的眾人。
這些人身形高大威猛,訓練有素,其中不僅有保鏢負責安保工作,還有醫生隨時待命處理突發狀況。
如此周全的安排,足見傅亦寒此次前來明宅這裡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就是要帶走自己了。
她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還是疑惑。
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執著地帶自己回到傅家。
她用冰冷的聲音質問道:
“你為什麼非要帶我回去?”
聽到賀伊桃的質問,傅亦寒緩緩抬起頭來,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她的視線,輕聲說道:
“桃桃,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難道你就沒有想念過我們的孩子嗎?”
哪怕一刻。
“孩子……”
賀伊桃下意識地喃喃自語起來,那個被他強迫懷上又被她不小心摔沒的孩子。
她不由自主地將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如今這裡是她和陸宴合的孩子,是他們愛的結晶。
她離開的這幾個月,她是真的沒有想過那個早早離開的孩子,也許是她的心太狠了吧。
看到賀伊桃這般失神的模樣,傅亦寒完全會錯了意,他以為桃桃現在這般是在想他們那個還沒降生就離開了的可憐孩子。
他的眼神變得愈發溫柔,輕聲安慰道:
“桃桃,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說著揮手示意那些手下他們全部出去,一時間隨著他們的離開,整個房間就剩站得遠遠的明伊桃和靠在椅子上赤裸著精壯上半身的傅亦寒。
傅亦寒注視著女人那潔白細膩、如天鵝般優雅纖細的脖頸,喉嚨不禁滾動了一下。
他已經忍耐許久,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求婚那晚,她願意把她自己給他的那晚,她在他身下沉淪的那一晩。
他想要擁抱她,他想要親吻她,他想要在她那白皙的脖頸上親吻,讓那布滿的誘人吻痕。
隻是他腦海裡突然又浮現出那一天在車上,她脖頸處清晰可見的吻痕竟然全是陸宴合留下的時候,一股無法抑製的嫉妒還是瞬間湧上心頭。
他情不自禁地緊緊握住雙手,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嫉妒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在他心中熊熊燃燒著。
他猛地站起身來,邁著修長的腿一步一步地朝著她逼近。
他的雙眼閃爍著熾熱的情欲光芒,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眼前。
明伊桃被他如此強烈的目光嚇得那張耀若春華的臉上全是恐懼,不由自主地連連向後退縮。
然而,再大的房間空間也是有限,很快她便發現自己已經退到了牆角,再也無路可逃。
他帶著強勢將她擁入懷中。
瞬間他那冷冽的氣息包裹著她。
她掙紮著,他卻將她擁得更緊。
剛剛醫生小心處理好的傷口又開始溢出血來。
他低頭用高挺的鼻子有意無意地觸著她白嫩的臉頰,像是在挑逗她。
薄唇輕啟,帶著低啞的聲音:“桃桃,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日子,我想你想得這裡疼”他拉起她的手按在他赤裸的心口的位置,隨後繼續道:“還有全身都疼。”
明伊桃深吸一口氣,隨後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
“傅亦寒,我懷孕了,你不怕一屍兩命你就來。”
她的聲音略微顫抖著,有風中搖曳的燭火之感。
她很累,傅亦寒就像怎麼甩也甩不掉的瘋狗。
但此刻的她內心無比堅定,絕不能讓他碰到自己分毫。
如果今天他膽敢對強迫自己,那麼她寧願選擇一死了之。
她正在進行一場豪賭,賭傅亦寒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經過失憶那段時間的相處,她知道傅亦寒儘管性格依舊偏執,但他害怕失去。
聽到這句話,傅亦寒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立當場。
懷孕?
這個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他耳邊轟然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