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伊桃乖順地趴在陸宴合的背上,月光柔和,陸宴合知道他的背上就是他的全部。
傅亦寒緊緊跟在他們的身後,月光將他的身影染得落寞無比,他該閉眼的,但他又自虐似得看著她依賴那人,關心那人,在那人麵前肆意地撒嬌……
他太想她了,特彆是在疼痛的時候,他想她可不可以看見他那麼痛苦的份上原諒他一點點。
但他一想到當初他做出的那些錯事,他又笑自己癡心妄想,自己受得這些怎麼能還得了當初她受到的痛苦呢?
再說了,自己為她試藥本來也是應該的,她是因為自己才會被遭受這些,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拿自己的疼痛去博取她的同情和可憐。
那他到底該怎麼辦?
他想要她,發瘋似想要她,自從愛上她後,他的世界隻為她運轉。
傅亦寒的眸子幽幽地望著她的背影。
沒有明伊桃的傅亦寒會枯萎會死亡。
沈宴合也默默跟在身後,他的褲腿還沒放下,上麵布滿了泥垢,他看著前麵西裝筆挺,高大英俊的傅亦寒又看了看自己,都是愛而不得的可憐蟲罷了。
似乎無論他們怎麼做,永遠也走不進那個女人的心。
落葉實驗室,沈宴合和小孫透著玻璃望著裡麵正在談話的幾人。
小孫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傅亦寒,難免有些激動,激動到都忘記顧及自己的形象緊緊抓著沈宴合的袖子。
“天呐,傅亦寒啊,這也太帥了吧,這比電視視頻裡麵還帥呀!他竟然是阮教授的外甥……啊啊啊~好帥!!!”
說著還在使勁搖沈宴合的手臂。
沈宴合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傅亦寒,他的目光一直透著玻璃望著依賴靠在陸宴合身邊的明伊桃身上。
小孫似乎感受到了沈宴合低落的情緒,但沈宴合何止是低落,他是徹底沉默了。
小孫是個情商低的姑娘,還調侃道:“沈宴合,當時阮教授說你和桃桃是夫妻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們肯定不是!”
沈宴合收回了視線,側頭英挺的眉微蹙望著身旁嘰嘰喳喳的小孫:“你怎麼看出來的?”
小孫咧嘴在笑,梨渦若隱若現:“因為你抱著桃桃進來時,桃桃疼到那種地步,她的手和她的肢體都在克製不去依賴你。”
說著小孫又指了指實驗室裡麵的明伊桃:“你看,現在的桃桃和那個帥哥手牽手一刻都沒放下,愛一個人她自然而然地就像吸鐵石,撞見了就貼在一起。”
沈宴合沒有再理會小孫,他從小孫手上抽回自己的衣袖,沉默地走到長椅坐下,他闔眼,好累好累……是因為農活乾累了吧。
小孫望著已經在閉目養神的沈宴合,突然覺得有幾分無聊,就細細打量著沈宴合,他的睫毛好長呀,小孫不禁暗自感慨道。
鼻梁高挺,臉型線條流暢完美,特彆是那完美的薄唇泛粉,水潤潤的像果凍。
天!她竟然想要親上去。
這沈宴合怎麼會那麼帥,小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她向沈宴合再靠近了一點,想著平日嘻嘻哈哈的沈宴合和現在安靜的沈宴合真的不是一個人。
沈宴合突然的睜眼,就看到了眼前小孫快貼到自己臉上的臉,小孫很白很白,皮膚很好,這樣的距離沈宴合都可以看見她臉上細小像嬰兒的絨毛。
沈宴合身體僵硬地往後側了側,小孫一時也有些尷尬,立馬假裝去抓沈宴合的烏發:“有一落葉,我給你拿下來了。”說完立馬跑開。
實驗室內,陸宴合和傅亦寒帶來的男人,他把阮教授的實驗記錄都仔細看了一遍,臉上的表情幾乎從緊張變為了崇拜。
“沒錯,這幾個成分絲毫不差,隻是還差兩種在a國南方才能找到的藥草了。”男人道。
傅亦寒大步走到那人麵前,俊美的臉上難掩激動:“哪兩種,我讓我手下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