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伊桃有些驚恐地望著眼前突然向自己下跪的男人。
她還未開口,那人就已經滿懷歉意道:“明小姐,對不起,我向您道歉,也替我的妻子汪雅蘭向你道歉。”
明伊桃蹙眉,臉上寫滿了不解,他為什麼要帶著汪醫生替自己道歉。
那人隨即低垂下了頭,帶著愧疚細細將那些過去一一道出:
“我和雅蘭都是a大研究病毒方向的,當年我們因失誤漏將病毒放出,造成了嚴重後果,就在那時賀家的人出現,他們幫助了我們。當時我們都以為是好心的救贖,其實不過是更黑的深淵。”
說著他歎了口氣,繼續道:“我被他們安排進了實驗室,專門研究病毒以及製作毒藥,而雅蘭就被安排進了蘭亭。其實就是你現在身上所中的毒,之前是有好幾個版本的,不過都用到了賀震天身上。”
明伊桃的臉上浮現出了詫異。
明伊桃想到賀震天的確是和自己症狀很像,都是到處疼。
明伊桃望著眼前跪在地上的男人,她問:
“指使你們下藥給賀震天的賀翔,對吧?”
那人抬頭望著明伊桃那般的平靜,他點了點頭,但隨即立馬說道:“還有一位。”
這次明伊桃替他先講了:“是賀月月嗎?”
因為那時賀震天倒了,得利的是他們。
傅亦寒和陸宴合都望著明伊桃,她太過冷靜,冷靜到他們害怕。
她不是不知道那些肮臟的手段,她活在那樣的淤泥裡,早已經看遍了那些陰暗見不了光的關係。
“你繼續。”明伊桃想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麼。
那人雙手手緊緊捏著自己褲子的麵料,仿佛接下去的事情難以開口,他咬了咬牙繼續道:
“還有你在蘭亭出事的那晚,雅蘭是事先收到了通知的,知道你被多人侵犯,她才會帶著阻斷藥還有帶留樣工具過去的。”
說完他不敢看所有人的表情,隻低垂著頭。
氣氛陡然像是凝固住了,明伊桃的眼神冷到刺骨。
傅亦寒深眸帶著痛苦,他直視著明伊桃。
他做過的那些事情,他懼怕不敢麵對,但他逃避的過往卻在這一刻再一次被拉出。
傅亦寒的雙唇顫抖,喉間溢出苦澀同他的聲音發出:“桃桃……”
“閉嘴!”
明伊桃此時沒有看傅亦寒,但她卻是對傅亦寒吼的。
傅亦寒手心被指尖掐的死死的,但他似乎一點也感受不到疼。
“繼續說!”
明伊桃的聲音冰冷,指尖也泛涼,陸宴合立馬將她的手抓到自己的大手中,緊緊包裹著。
“雅蘭接賀月月電話時,那時我也在,賀月月的聲音很慌張也很著急,讓雅蘭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蘭亭。”
明伊桃垂眸看自己被陸宴合包裹著的手,還是很冷,她渾身還是很冷。
包廂的事情那麼隱蔽,賀月月如何得知的?
這個疑問一直在傅亦寒心裡,他為此也調查了很久。
還有他那天的行為,也讓他事後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那像魔鬼一樣的自己,似乎根本不是他……
他是真的沒想過那樣傷害她,但他就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他又不禁苦笑,傅亦寒不要再找什麼借口為自己開脫了,那樣的傷害都造成了還怎麼逃避?
陸宴合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明伊桃冷,立馬脫下了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還有呢?”明伊桃再次冷冷開口。
那人又繼續道:
“還有還有……那些侵犯你的人都被賀月月送進我的研究所,每一個都成了病毒的容器,您父親明衍熹在位時的那場疫情就是這些人放出去引起的,賀月月似乎有意在為你複仇。”
明伊桃唇邊泛起一個輕蔑的笑:
“為我複仇?那她賀月月為什麼不替我殺了這個罪魁禍首?”
說著明伊桃狠狠指向傅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