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人員監獄內,杜文謙眼中滿是心疼地看著已經是病入膏肓的陸宴合,“宴合,在這個時候重新推動選舉沒有那麼容易的。”
杜文謙一想到這樣一個正直勇敢的年輕人,就這麼走向死亡,他們卻都無能為力,他的心一陣一陣的酸楚湧來。
陸宴合蒼白的那種俊臉上寫著堅定,他望了眼身邊的梁澤又將視線回到杜文謙的身上,“那杜叔覺得我們若是屠儘他身邊可用的狗,是不是他盧誌達就再也沒有機會反撲了呢?”
杜文謙歎了口氣,他怎麼會不知道陸宴合想要做什麼呢,他這是要徹底剿滅盧誌達。
今天即使抓了盧誌達,但接下來選出來的代總統極有可能還是盧誌達的人,甚至盧誌達所在的政黨,難保不會推出第二個盧誌達的傀儡。
各個黨派的根基都不淺,就像此次盧誌達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檢察院竟遲遲沒有對盧誌達做出調查行動,甚至還不斷地放出其他官員和明星的醜聞來試圖壓過盧誌達的醜聞。
平日檢察院會將一些爆炸性的醜聞掌握手中,就為了給重大事件所預備的。
“所以,你今天來是要我為你做什麼?”
杜文謙望了眼一直沉默著的梁澤,他怎麼會不知道陸宴合要他做什麼呢。
陸宴合剛想要說話,身體之中的血液又翻江倒海的湧上來,他開始劇烈地咳血。
霎時杜文謙和梁澤失去了鎮定,梁澤立馬拿過方巾替他擦拭。
梁澤和杜文謙看著這地磚上落下的血,心中一陣焦急難過,他們知道這陸宴合中毒,也知道他命不久矣,但這樣大的出血量是他們不知道的。
梁澤想這就是應該就是陸宴合怎麼也不肯見桃桃的原因了吧。
梁澤心急,他想趕緊帶陸宴合離開這裡,他直接道:
“杜兄,我也不跟您饒彎子,我要您那掌握的信息和那些人的料。”
杜文謙知道他們要的料是什麼,他猶豫轉過身去,眸底漸深,高大挺拔的背影帶著一點落寞。
陸宴合還在嘔血,梁澤又焦急地拿過幾條綢緞的方巾遞給陸宴合。
“杜文謙,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最大的擔心是杜氏,你擔心他們會反咬你杜氏,宴合已經和文瑜商量過來,文瑜說她能夠抵抗的住,你妹妹的能力,你要相信!”
梁澤一直跟在明衍熹的身邊,明衍熹的個性比較溫吞,所以梁澤就養成了著急的個性。
見杜文謙還不鬆口,梁澤繼續道:“杜文謙,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陸宴合嘔血的症狀有所減緩,抬眸杜文謙的背影,他知道他的難處,他杜文謙不願意讓杜家承受任何的風險。
梁澤還想勸些什麼,陸宴合打斷,“梁叔推我出去吧,那就按我另一個計劃來。”
梁澤望著講話都吃力的陸宴合,又望著杜文謙,有些氣惱,但還是照做。
杜文謙依舊沒有轉過身,隻是突然出聲對已經走到門口的梁澤道:
“梁澤,我讓人將你們要的交給你。”
梁澤道謝後,匆忙推著又要昏迷的陸宴合出去,此時陸宴合的樣子,就讓他心中不禁就想到了明衍熹,明衍熹那時也是這樣吐血不止。
“宴合,再撐一撐!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撐一撐,沒準還有希望……”
梁澤生怕這陸宴合就這麼死在這了,他邊跑邊喊他。
等在外麵的王越見梁澤慌忙地推著陸宴合出來,立馬接過輪椅,將人抬上車,幾輛車隊飛馳在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