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得詭異，她的臉頰越來越燙，眼神躲閃地偏過頭，低低地吐出兩個字。
“你啊。”
陸詢微怔，慢慢鬆開了她。
清冷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唯獨耳尖，悄然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紅。
半晌，他嗓音微啞地問：“這次，確定嗎？”
沈初棠手心一緊，指尖下意識揪住裙角。不知為何，竟比她要被陸詢打手心的時候還要緊張。
“確、確定了。”
“......嗯。”
陸詢目光微垂，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便不再說話，發動了車子。
車廂裡，安靜得可怕。
沈初棠偷偷瞥了他好幾眼，卻看不出他的情緒。
“嗯”是什麼意思？
已讀的意思？
剛一到家，沈初棠就憋不住了，一手拉住陸詢的手臂。
“你就‘嗯’一聲，然後呢？”
陸詢頓住腳步，反手將她困在桌前，將她徹底禁錮在狹小的空間裡。
“這取決於你。”
沈初棠眨了眨眼，“我？”
陸詢微微俯身，近得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嗓音低沉得像是夜色裡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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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們，是什麼關係？”
沈初棠心臟猛地一跳，眼神微躲，支支吾吾地問：“我想什麼，就可以是什麼嗎？”
“嗯。”
“那……”她攥緊手指，耳尖泛紅，試探著小聲道：“曖昧期的……非情侶關係，可以嗎？”
陸詢挑眉，慢悠悠地問：“可以接受的尺度？”
沈初棠臉色爆紅，頭埋得更低了些：“就、親吻，可以。”
男人眸色微深，低低應了一聲：“好。”
這就“好”了？！
他就……這麼痛快地答應了？
她還沒來得及回神，一片黑影便驟然覆下。
陸詢的唇毫無預兆地覆了上來，溫熱的觸感帶著試探，輕輕摩挲著她的紅唇。
氣息交織間，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像是電流從唇間蔓延至全身，點燃了她每一根神經。
沈初棠的瞳孔驟然放大，呼吸仿佛被攫住，心跳在胸腔中劇烈鼓動。
冷冽的味道像是雪水，融化在她的唇間。
慢慢地，她閉上了眼，雙手繞過陸詢的脖子，主動地回吻。
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滲透她的腰間，燒得她微微發顫。
“鈴鈴——”
突如其來的鈴聲打破曖昧的氛圍。
沈初棠一顫，下意識地去看手機，卻被陸詢捏的動彈不得。
粗喘的氣息帶著灼熱，落在她的唇邊。
“專心點。”
沈初棠的心跳快得不像話，僵持了一秒，最終還是放棄了掙紮……
秦湛看著屏幕上“未接通”的提示，眸色微沉，抿緊了唇。
身後，秦老爺子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幾分關切：“怎麼樣，初棠接聽了嗎？”
秦湛收起手機，搖搖頭：“沒有。”
“可能她還在生我的氣。明天我找機會，好好跟她聊聊。”
秦老爺子點了點頭，笑意慈祥：“那孩子應該是一時間還沒能接受。不過，我孫子這麼優秀，俘獲一個小姑娘的心，是遲早的事。”
秦湛垂眸輕笑，溫潤如玉，指尖卻悄然收緊。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還有這樣的自信。
但現在……
他隻能用些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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