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麟他若這點都想不通,參不透,做不到!那朕的江山……他也不配坐!不過朕想,他會明白這二者孰輕孰重的……”
“你!……”
看著眼前這死倔死倔的乾皇,白淵難免有些氣結。
不過就眼下這談話氛圍,他卻是已經不再適合開口說教了。
“呼……”
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白淵的臉上換了冷漠與疏離,
“既然陛下都已經決意如此了,那臣再勸,就是忤逆了……不過陛下,有句話臣還是不吐不快!”
乾皇方才就已經沒了演出一副兄慈弟恭模樣的興致。
眼見此刻白淵主動拉遠關係,自然也就順了他的話頭:
“哦?白愛卿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陛下,這人倫之樂,父子親情,實乃是人間至純之物,錯過了,可就沒有了。臣覺得,陛下還是要考慮清楚些,莫要等到孤獨終老,才追悔莫及!”
一口氣說完這話。
白淵也不管乾皇什麼反應了,單膝下跪一句“臣實在思念家中夫人,還是先行告退……”後,轉身掀開轎簾就跳了下去。
這乾皇的病,比他預想的要重多了!
——他說的不是「牽絲毒」,而是疑心病,是瘋病!
所以,白淵已經沒有時間再和他搞那些虛情假意了。
現在他要做的,是儘快安排府中女眷離京!
踏踏踏——
腳下連點借力,跳下龍輦的白淵幾個起落後,轉眼便消失在了鬥拱屋簷之間。
“……”
親眼看著這一幕的乾皇眸光微微暗了一下。
而後,他轉頭便朝坐在車轅上,此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虞朝恩輕聲問道:
“朝恩呐,你說朕真的做錯了嗎?”
“……陛下乃是天命,豈會有錯?”
鎮北王白淵都勸不動,對自己分量很有自知之明的虞朝恩還能說些什麼呢?
可乾皇顯然沒準備這麼輕易放過他。
“那為什麼朕的好大哥,會被朕嚇跑了呢?”
“這……這……”
被乾皇拿灼灼目光盯著的虞朝恩額頭開始冒汗了。
他隻是一個老太監呐,乾嘛要這樣對待一個老年人呢?
太殘忍了吧!
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虞掌印心中悲憤又無奈。
但好在乾皇還是念及他這麼多年的陪伴之情的。
為難了虞朝恩片刻後,他望著白淵消失的方向,目光渺遠,語氣唏噓:
“唉,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白昭這小子的詩做的是真不錯啊……”
不過就在他感慨完後的一瞬間,他那雙黑幽幽的眼睛就輕輕眯了起來:
“朕的異姓王,好大哥,你這是把朕當成了瘋子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願乖乖的被朕卸下兵權呢?
朕,是真不想對你揮動屠刀啊!咳咳咳……可惜了……”
顯然,被白淵剛才那副作態刺激到的乾皇,終於是下定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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