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諾不是遇事躲人後的人,她站到王二嬸身側,“嬸兒,彆生氣,道理要跟對的人講,人家胡攪蠻纏,讓警察來處理就行了,正好他們昨天打了人,我也得要賠償。”
眼看梅一諾拿出手機要報警,胡小花身側的幾個男人急了,自己占不占理他們心裡能沒點兒數?
會今天找上門就是想著,人大喜的日子又不差錢,說不定就給點兒錢買個喜氣洋洋了。
哪知,這死丫頭什麼廢話都沒有,直接就要報警。
一男人撲上來就要搶手機,梅一諾抬腳,然後人就飛出去了。
眾人的目光隨著飛出去的男人一起移動,他遠離了目瞪口呆的王二嬸,又越過了一臉見鬼表情的胡小花,然後在一聲‘握草’中,撞上了十米開外的玉米草垛子,這才停下來。
國粹開場的是梅鴻飛文明了一路的小舅子,他剛下車就被驚得一個踉蹌。
那男人他毛估估也得有個妖七五,一百五六十斤上下,就這麼飛了?
得虧撞上的是玉米草垛子,這要是撞在石頭上、樹上、又或是地上,還有人?
乾下這荒唐一幕的姑娘無事人般立在原地,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這怕不是個人形高達吧!
“您好,我要報警!”
姑娘清脆的聲音總算叫現場眾人回了魂。
“嗯,我們這兒有人尋釁滋事,還涉嫌故意傷害……”
胡小花和崔秀蘭臉上的表情直接裂開,她打了人還敢報警?太囂張了!
被踹飛的哥們兒這會兒終於動彈了一下,卻是起不來身,隻能發出艱難的吸氣聲。
一起來的幾人後知後覺跑過去,將人從草垛子裡扶了起來。
至於幫忙打回去,那是絕對沒這個勇氣。
太特麼虎了,胡老四都飛了,這誰扛得住?
關鍵,今兒人親朋好友還多,惹了眾怒,怕是隻能橫著回去。
胡小花感受到了來自己方隊友的怨氣,心知要糟。
今兒也是被胡家人逼著要錢給搞的失了智,三四千了,兒子打工得乾兩三個月,她哪兒舍得出。
郭建國那廢物到現在都沒離了婚,錢也再沒貼補過她,還把楊老二惹得也不幫襯她了,可不得節儉?
現在梅一諾打了人,要錢的理由有了。
“你,你……”胡小花指著梅一諾,剛才被嚇得太狠,一時說話不利索,活像隻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雞。
“你打人,大家都看到了。”
梅一諾已經報完了地址,掛了電話,一臉無辜,“錯了,我是正當防衛,他先撲過來的,嚇到我了。
再說了,我才多少力道?能把人踢這麼遠?
我合理懷疑你們是想繼續敲詐勒索,多餘的話就不說了,那兒有監控,等警察來吧,我已經報警了。”
王二嬸反應過來,一拍大腿,幫腔,“對對對,諾丫頭才幾斤重?怎麼可能把人踢那麼遠?你們打哪兒找來的演員,演得還怪像的呢。”
我呢你妹啊,瞎嗎?哪個演員有倒著離地飛出去的本事?
可,你要說是被眼前丫頭一腳給踹飛的,也挺離譜。
要不是親眼所見,那真是打死胡小花她都不信。
彆說胡小花了,就是場中親眼目睹的人,都寧肯相信梅一諾的說辭。
她才多少力氣?細胳膊細腿兒的。
那人多多少少有演得成分。
追根溯源,還是胡家村的人不講究,大男人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啊,這不找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