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還要用彆人最擅長的招數擊敗對手,仿佛是個專挑高手下手的瘋子!
這家夥確實是個瘋子,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還幻想著稱霸武林。
不過,這也不是他的最終目標。
他的真正理想,是不斷提升自我,與天下英雄一較高下。
他追求的是將武藝修煉到巔峰。
霍曜打斷占米,問:“占米,你知道港島江湖裡誰被稱為‘兵器王’嗎?”
“‘兵器王’?好像現在沒有吧。”
占米迅速思索,忽然眼睛一亮,說:“曜哥,我想起來了!確實有個人有‘兵器王’的名號,那人叫樊少剛,經營武館。”
“他本不想涉足江湖,但開了武館後,還是得與勢力周旋,交保護費是最基本的,更重要的是,很多無名之輩會去他的武館學拳或刀劍技法。”
“那些人若是被人輕視或輕視他人,都會扯上他這個師父的關係。”
“結果,他這家武館不到半年就關門了。”
“武館倒閉後,樊少剛和陳惠一樣進入影視圈,但他人脈和演技都不如陳惠,聽說隻是在武行工作。
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
封於修下一個目標,就是這位隱於市井的‘兵器王’樊少剛。
霍曜沒讓占米繼續說下去,而是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彙瑞商務谘詢有限公司的電話,直接聯係孟波。
半分鐘後,電話接通,由秘書轉接給孟波。
霍曜還沒說話。
孟波就擠眉弄眼,誇張地說:“哇,老板,你是不是太厲害了,剛去澳門就和賀新那個土皇帝鬨翻了,真是威風。
現在港島江湖已經傳開了。”
“雷功之前去澳門,也想搞點動靜,結果失敗了,把自己搭進去。”
“其他人怎麼評價你?”
“他們說的三聯幫全是胡言亂語,我們尖東王才是真正的猛龍過江。
隨便出手就能賺一個億,比賭神還賭神,哪怕正麵交鋒,也穩操勝券。”
"真是煩人,那些家夥裝模作樣,好像跟賀新正麵較量的是他們而不是我似的。"
霍曜眼皮一翻,直接打斷:"閉嘴,聽我說!"
孟波臉色微變,問:"什麼事?"
霍曜道:"立刻讓情報組調查‘兵器王’樊少剛。
其他事可以先放一放,這件事你親自負責。
查到後由你跟進,我今晚就回。"
""兵器王"樊少剛?"
孟波皺眉疑惑:"這不用查,他一直在乾武術行當,非常有名,我有他的資料,找到他並不難。
但阿曜,為什麼要找他?"
霍曜道:"到時候你就明白,現在照我說的做就行。"
孟波乾脆答道:"好,我馬上帶兩個員工去,親自盯著他!"
霍曜補充:"保持聯係,有任何進展立刻告訴我。"
"明白。"孟波應道。
通話結束。
不僅是孟波,連占米也覺得奇怪,不明白霍曜為何突然要盯樊少剛。
霍曜沒有多說,起身離開。
駱天虹已在樓下等著。
隨後,霍曜乘車前往風間彆墅。
下午三點五十五分。
彆墅內的風間廳已布置妥當,昨日這裡還是宴請霍曜和尹誌巨等人的地方,如今卻換成了圓桌,麵向南方擺放,東西兩側各放一把紅木椅。
桌上陳設了一整套古樸雅致的茶具。
大廳中僅兩人在場。
賀新坐在東側首位。
高雄站在他身後。
約定時間為下午四點,還有五分鐘,但霍曜仍未現身,甚至不在他們的監控範圍內。
高雄戴著耳機,外部人員一旦發現異常會立即通知他。
"賀先生。"
高雄皺眉強忍怒意,沉聲說道:"霍曜也太過分了,眼看約定時間快到了,他居然還沒到。
難道他還想借昨日之事尋仇不成?"
賀新神情從容,說道:“慌什麼?他若敢讓我等三日,便是自己先失了分寸,更彆說再戲弄於我。
賀某人並非毫無底線之人。
還有,莫以為我在此等候霍先生有何羞恥,昨日是他主動前來找我,他也並未著急,現在想必快到了。”
高雄心中疑惑。
賀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霍曜找他是理所當然的吧?可聽他的語氣,似乎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此時,高雄的對講機突然響起。
他立即回應:“賀先生,霍曜到了。”
賀新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隨後開始煮茶。
片刻之後。
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風間彆墅前,駱天虹搶先一步,為霍曜拉開車門,隨後跟著他進入彆墅,來到風間廳。
遠遠望去,霍曜已看見坐在大廳的賀新,仔細端詳。
好年輕。
雖已成為澳門賭王,賀新不過四十歲,正是男人的壯年時期,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當霍曜打量賀新時,賀新已放下茶具,站起身迎接,同時也在觀察霍曜。
霍曜步入大廳。
賀新微微頷首,微笑道:“雖然我們此前已有三次接觸,但這是第一次真正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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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年少有為,前途無量!你的鋒芒已蓋過港澳同齡人,實在令人欽佩又豔羨。”
霍曜一愣,沒料到賀新如此坦率。
他們的確有過三次交集,但每一次都不算愉快。
第一次是占米代霍曜與靚坤一同前往澳門拜會賀新,商討氹仔島新開賭廳的看場權。
當時賀新冷落占米近十個小時,最終不見蹤影。
初次交鋒雖不愉快,卻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占米確實沒有資格見到賀新。
第二次則是近日,賀新讓尹誌巨給霍曜送去一顆大菠蘿作為見麵禮,這明顯是針對霍曜,自然談不上友好。
第三次便是昨天,最為不悅,甚至使霍曜態度轉變,直接與賀新正麵衝突,雙方徹底撕破臉。
霍曜懶得深究,道:“賀先生過獎了,不知您是否認識倪坤?”
賀新擺手示意坐下,道:“彆站著,一起聊聊。”
霍曜在西側落座,駱天虹站在他身後。
賀新重新坐下後說道:“倪坤我認識,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時我才剛入行,倪坤大概跟我現在差不多大,三十五六歲吧,具體記不清了。”
“當時我們合作過幾次,但後來他發達後開始涉足,誌向不同,也就慢慢少了往來,最後乾脆斷了聯係。”
霍曜問:“霍先生為何突然提起倪坤?”
霍曜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笑道:“賀先生,您這‘霍先生’的稱呼我實在承受不起,叫我阿曜就好。”
賀新搖頭微笑:“你這是開玩笑,若你都擔不起,那世上不知多少人要無地自容。”
“不過我比你年長二十多歲,占了些年紀上的便宜。”
見霍曜如此客氣,賀新爽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失禮了,以後叫你阿曜,希望你不介意。”
霍曜點頭表示無妨,繼續說道:“一年多前我和倪坤談過一次,他對您很是敬重。”
“他說您年輕有為,隻用了十年就讓所有人都心甘情願稱您為‘賀先生’。
他還說,像您這樣的人,無論他怎麼努力,都難以企及。”
賀新輕笑:“過譽了。
我的出身眾所周知,雖然後來家道中落,但根基尚存,關鍵時刻總有貴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