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中,一群身著道袍的闡教門人正圍坐一團,臉上寫滿了不耐與焦躁。
為首的一名道人盤坐在石凳上,眉頭緊鎖,手指不停地敲擊著膝蓋。
“師兄,楊師兄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一個年輕弟子忍不住抱怨。
“咱們都等了整整十日了!”
“就是!”
另一個弟子猛地站起來,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任務還沒開始就被軟禁在這兒,要是讓其他同門知道了還不得被笑話死。”
他的臉漲得通紅,仿佛已經看到了同門嘲笑的眼神和嘴臉。
角落裡,一個身材高瘦的道人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要我說,咱們不如直接出去執行任務。”
“殷商的律法,關我們什麼事?”
“要不咱們悄悄出去執行任務吧,不然會被責罰的。”
“楊師兄也是,這麼久了連個音信都沒有。”
“楊戩那廝這麼久都沒來,怕是已經投靠了帝辛,做了我闡教的叛徒!”一個尖細的聲音刺耳地傳來。
“胡說!楊師兄定是還不知道我們來了。"另一個聲音反駁道,卻顯得底氣不足。”
……
“都給我安分點!”
“老老實實等著你們楊師兄回來!”
玉鼎真人的聲音在小院子響起。
他心裡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堂堂闡教金仙,居然被幾個凡人差役吃得死死的,說出去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院門外,哮天犬和管家麵麵相覷。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聲道:“苟爺,您看這……”
哮天犬站在偏院門外,豎起的耳朵微微顫抖著,將院內眾人的議論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原本就白皙的麵龐此刻更是慘白如紙。
哮天犬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在心裡破口大罵:“這群狗東西——呸!說他們是狗都侮辱了狗!”
他氣得渾身發抖:“我們狗族最重情義,哪像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若不是你們有楊府落腳,現在都進大牢了。”
“咳咳。”
管家實在聽不下去了,乾咳兩聲。
老管家勉強擠出一個職業性的笑容,走進小院:“諸位上仙,苟爺來接你們了。
哮天犬這才陰沉著臉從管家身後走出。他高高舉起楊戩的闡教令牌。
“奉我家主人之命,來接諸位上仙去見去家主人。”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每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院內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一名闡教弟子趾高氣揚地站了出來,鼻孔朝天,滿臉輕蔑:“楊師他弟好大的架子。居然派一個畜生來接我們,就你也配。”
話音剛落,他突然抬手就是一道法力打出。
哮天犬早有防備,沒有躲避,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擊。
“碰。”
這道攻擊結結實實打在他胸口,哮天犬悶哼一聲,嘴角滲出一絲殷紅的血跡。
哮天犬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在心中罵道: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自己都好久沒有被這樣打過了。
上次被打,還是在上次。
知道他們囂張,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囂張了。
在自己家裡被打,這要是傳出去,以後在狗圈還怎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