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憑女兒對安平王的了解,他應是讓您將我請到驛館,且不能用任何強迫的手段,否則我人被強押到了驛館,出工不出力,於他而言,也沒甚用處。”
秦國公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偏生司菀是個油鹽不進的混賬東西,根本聽不進勸,他也束手無策。
“你到底要怎麼做,才肯乖乖聽話?”
司菀麵無表情道:“明日早朝時,父親親自稟明聖上,將換女之事原原本本交代清楚,女兒便會如您所願,前往驛館。”
“家醜不可外揚,你非讓我拿這件醜事出去說嘴,你的閨譽還要不要了?菀菀,你尚未定親,姑娘家的名聲極其重要,切不能有分毫瑕疵、”
秦國公話未說完,便被司菀打斷:
“那些虛名有何用處?還不如將直接公開真相,我也能出一口惡氣。”
秦國公隻覺得身心俱疲。
他道:“你可考慮過清嘉?她是玄雁卵擇取的有緣人,還吞服了此卵,若僅是個身份低微的庶女,月懿公主怕會心生不滿,繼而埋怨公府。”
“這一點,您倒是不用擔心。”司菀意味深長。
“為何?”秦國公想不明白。
“月懿公主對大姐姐頗有好感,知曉她前往水月庵修行,特地去了趟庵堂,比咱們府上的主子還要上心,又豈會因為嫡庶之彆,冷待了大姐姐?”
秦國公雙眸暴亮,沒料想長女還有這等運道,即便犯下欺君之罪,被聖上厭棄,依舊能攀附其他貴人。
大月雖隻是彈丸小國,但因主動結盟一事,王族在大齊的地位委實不低。
說不定,月懿公主還能看在長女的麵子上,幫他更進一步。
瞥見秦國公充斥著濃濃算計的臉,司菀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冷道:“父親,您考慮的如何了?”
秦國公故作為難的歎口氣:“爹知道你受了委屈,依你便是。”
嘴上這麼說著,他心裡卻覺得司菀是個油鹽不進的混賬東西,遠不如清嘉乖巧孝順。
若非開罪不起安平王,他定要將這個不孝女關進祠堂,用木板釘死門窗,看她還敢不敢忤逆長輩!
秦國公離開後,係統有些擔憂:
“宿主,鵑女的氣運值接連下跌,如今更是僅剩下三十五點,雖比普通人高了不少,卻再也不複先前那般得天眷顧、順遂無比,她被逼至此種境地,會不會狗急跳牆,利用那枚玄雁卵生事?”
司菀正色頷首。
“阿魏藥性霸烈剛猛,味道也刺鼻,可至多月餘,那股子惡臭便會儘數代謝乾淨。
屆時司清嘉身上隻餘勾魂攝魄的牡丹香氣,配上那張姿容豔麗的臉,纖穠合度的身段兒,確實是難得的美人。”
“那該怎麼辦?”
“彆急,美人雖好,但總有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司菀撥弄著東珠手串,意味深長的道。
係統滿心茫然,不明白宿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