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菀,你個無恥至極的賤人,將來定會遭報應的!”
司勉疼得冷汗如漿,邊哀嚎邊叱罵,看向司菀的眼神仿佛淬了毒般,透著十足的陰狠。
司菀不覺得有什麼,趙氏卻心驚肉跳。
她生怕長子做出什麼糊塗事,衝著嬤嬤吩咐:
“去找幾個侍衛,把大少爺送回萬鬆書院,莫要耽擱時間!”
見趙氏如此無情,司勉越發不甘。
他手腳並用,從地上站起來,拿起花瓶,作勢要教訓司菀,卻被金雀鉗住腕骨。
花瓶掉落在地,碎瓷片四處飛濺。
直至被侍衛拖拽下去時,司勉還在不甘的嘶吼。
“母親,你好狠的心!你眼裡隻有司菀,根本沒有我!母親!”
趙氏不忍再看,伸出略微發顫的手指,用力按住人中,過了好半晌,才壓住那股子幾欲昏厥的痛意。
司菀暗自歎息。
前世她被司清嘉占據了身份,頂著庶女的名頭在公府過活,司勉認定,不是一個肚子爬出來的,勢必會有異心。
再加上司清嘉使出的手段,屢屢陷害。
司勉刻意針對於她,也不足為奇。
但今生,她和司清嘉早就各歸各位了,司菀和她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有時候司菀都想不明白,為何有人不顧半點手足之情,一再攻訐折辱。
想來,也隻能用親緣淺薄解釋了。
等仆婢將滿地碎瓷片清理乾淨,司菀走到床榻前,落座。
她輕聲安慰:
“萬鬆書院雖說敗落了,但大哥在那兒衣食無憂,也有書童奴仆照料,不必太過憂心。”
“以往我總覺得,勉哥兒年歲漸長,也能懂事些,豈料他卻變得越發偏執,覺得所有人都對不起他。”
趙氏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浮現出司勉猙獰扭曲的表情。
隱隱透著司長鈞的影子。
人都有喜惡。
她厭憎司長鈞,連帶著對自私偏執的長子,同樣親近不起來。
“罷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也管不了那麼多。”趙氏低聲道。
司菀和趙氏一起用了飯,又陪她在竹園逛了許久。
等到天色擦黑,才乘車往圍場行宮所在的方向行去。
馬車內。
司菀把玩著鵑鳥形狀的玉雕,此物不僅形態怪異,還透著一股子陰冷。
委實邪門。
司菀掂了掂,又重新將其收回黃銅匣裡。
“宿主,過了這麼長時間,司清嘉半點動靜都沒有,她該不會放棄了吧?”
係統忍不住犯嘀咕。
“放棄是不會放棄的,但司清嘉不敢輕易招惹我,估摸著會另辟蹊徑,想方設法彌補氣運值。”
司菀慢吞吞答道。
“怎麼彌補氣運?”係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
司菀:“你莫要忘了,先前她對七皇子出手時,借著影響偽龍的命數,奪回三點氣運,此種方法雖有些迂回,需要冒風險,但成功的概率卻大。”
係統深感讚同。
鵑女每次對上宿主,都輸得尤為慘烈。
但麵對七皇子時,她的心機手段恰能壓過一頭。
無形之間,也增長了她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