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如今已成廢人,身上根本沒有多少龍氣,想要借此奪回氣運,難道是準備要他的命?未免太狠了吧?”
係統倒抽了一口涼氣。
好歹曾經被譽為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司清嘉怎能如此毒辣,對自己曾經的未婚夫下狠手?
“玉貴人這枚棋已經廢了,司清嘉彆無選擇。
換作你是她,被逼至絕境之時,還會記得所謂的情分嗎?
再加之,自打殘廢以後,七皇子一直待在京郊的宅邸中,閉門不出,從不見客。
就算殺了他,隻要掩藏得當,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走漏消息,倒是更為穩妥。”
司菀慢吞吞解釋。
“宿主,既然已經猜到了鵑女的心思,你打算怎麼做?”係統又問。
司菀將那串白奇楠繞了幾圈,纏在腕間,道:
“當然是甕中捉鱉,痛打落水狗了。”
係統愕然。
京城角落一處不起眼的宅邸。
麵容平平無奇的女子肚腹高聳,四肢腰背卻十分纖弱。
按常理而言,應當仔細看顧將養才是,她卻在院中來回踱步,動作飛快,眉眼間儘是焦躁之色。
隻瞧那張臉,正是先前伺候在玉貴人身邊的宮女明月。
“司大姑娘,如今玉貴人已經小產,你肚子裡即便懷了龍嗣,也不過是父不詳的孽種罷了,永遠都無法為其驗明正身。
這就是你向大月的承諾?”
大月暗衛譏誚道。
司清嘉麵皮狠狠扭曲了一瞬,雙手覆住腹部,掀唇冷笑:
“怎麼,你想讓我一碗紅花,將孩子打掉?
莫要忘了,我外祖母也是大月的王女,我還曾服用過玄雁卵。
這個孩子繼承了大月和大齊的血統,若化為一灘血水,大月才是徹徹底底失去所有希望。”
暗衛也清楚這個孩子的重要性,抹了把臉,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狸貓換太子的計策已經行不動了,難道真要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大月因饑荒戰亂而分崩離析?”
司清嘉死死咬住舌尖。
她何嘗不急?
偏生司菀過分,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鳳凰氣運,讓她屢屢碰壁,諸事不順,才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不管使出什麼手段,都無濟於事。
司清嘉心知,眼下最緊要的不是除去司菀,而是儘可能恢複氣運。
她閉了閉眼,啞著嗓子說:
“我需要一個人。”
暗衛問:“誰?”
“七皇子謝璽。”
“他早就是廢人了,母親徐惠妃也被打入冷宮,一奶同胞的兄弟九皇子,隻是個不懂事的少年,他能幫你什麼?
更何況,他之所以癱瘓,乃是你所致,又怎麼可能幫你?”
暗衛滿心不解。
“他是皇子,身上帶有龍氣,若飲下他的心頭血,我便能恢複些許氣運,你說他能幫我什麼?”
司清嘉舔了舔乾澀的唇瓣,鳳眸中的貪婪與垂涎,幾乎快要凝為實質。
聽到這話,暗衛隻覺得渾身發冷。
公主離京前,曾交代過,讓他們聽命司清嘉。
可這樣滅絕人性的女人,當真能救大月於危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