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的這些百姓,為何對司氏如此推崇?究竟被灌了什麼迷魂湯?
神勇侯抬手,示意副將退下。
他看向司菀,歉聲道:
“太子妃,我等沒有冒犯之意,隻是舟車勞頓,需要在城中休整幾日。”
司菀漫不經心的頷首,表麵上還算客氣,心裡卻在思索,該如何解決掉麻煩。
太後不惜違抗聖命,千裡迢迢來到新城,可不是為了逞口舌之利。
她真正想做的,怕是借這支百人小隊之手,要了自己的命。
【宿主,你打算怎麼做?】
係統急得快冒煙兒了,在司菀腦海中發問。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女子神情越發冰冷,目送著車隊離開,才轉身回到城主府。
安平王跟在後麵,道:
“這檔口,太子剛好不在新城,太後恐會對你下殺手,不如先回京,避避風頭。”
“避什麼風頭?若是在自己家裡都遭人欺辱,那才是丟儘了臉麵。”司菀嗤笑。
安平王愁眉苦臉,不知該如何跟太子交代。
“我怕——”
“王爺無需多慮,你難道忘了他們住在何處?”司菀輕聲提醒。
司菀方才特地囑咐了一句,將客人帶至淩霜館。
那處位於新城西北角,位置偏遠,環境幽靜。
除此之外,安平王也沒想到有何特殊的地方。
“淩霜館的排水渠尚未完工,水渠上方僅用三層木板隔斷,若是藏在排水渠內,上方交談的聲音,便能清晰傳入耳中。”
安平王用力拍了下腦袋。
他對工事一竅不通,不知道淩霜館的構造竟如此奇特,隻要住在那裡,完全沒有秘密可言。
“二王子下毒的法子雖說卑鄙,但關鍵時刻,咱們也可以效仿一二。”司菀不緊不慢道。
安平王愕然,“通過引水渠下毒?”
“蒙汗藥罷了,倒也不至於真要了上百人的命。”司菀回答。
經司菀這麼一分析,安平王不由鬆了口氣。
他心生感慨:
“月懿還真是想不開,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你,不僅失去公主的地位,再過幾日,指不定連性命都丟在新城了。”
司菀但笑不語。
當天夜裡,她親自鑽進了淩霜館下方的排水渠。
而月懿,也恰好在太後房間中。
“神勇侯威嚴端肅,吃飯的時候,連句話都不說,月懿實在無法分辨他的心思。”
“大哥他還在甄彆。”太後道。
“甄彆什麼?”月懿問。
太後:“哀家之所以能請動大哥,給出的理由是司菀禍亂朝綱、魚肉百姓,但今日來到新城,此地的百姓對司菀十分敬重,讓大哥生了疑心。”
“看來,城外那場虐待俘虜的戲碼還不夠。”
月懿語氣中透著些許猶豫,“可要讓神勇侯發現千人坑?”
太後沉聲吩咐:
“暫且不急,城裡百姓都是大月人,應當還有你的心腹,你讓他們編排些流言蜚語,抹黑司菀的名聲。
城內陷入混亂,對我們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