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白筱帆看到後,盛延立刻遞給陳珂眼神,陳珂箭步上前把小蜜從盛延懷裡拽了出來,小蜜還想掙紮著過去,陳珂練過散打,哪裡是一個女人能掙脫開的,小蜜再使勁也蹭不到盛延身上了。
李曉走到車旁,“我送你回去啊。”
白筱帆說了聲謝,“我還想散散步,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送李曉離開,白筱帆往前走,公務車停在身側,白筱帆坐上了車,盛延喝了點酒,白酒的濃鬱酒味在車裡蔓延,盛延的手本來就很燙,喝了酒更燙了,白筱帆被他寬大有力的手攥著手腕,拽進了他懷裡,勾著他脖子跟他接吻。
擋板被落下,一吻過後盛延揩走她嘴角的口水,如果不是司機和陳珂都在場,真想在這裡就要了她。
“你沒什麼想問的?”往前行駛了一段路,盛延沒忍住開口了。
白筱帆扭頭看他,“問什麼?”
“當然是那個倒我懷裡的女人。”
“她不是喝醉了嗎,既然喝醉了,你跟她能有什麼?”
白筱帆說得理所當然,語氣平緩,沒有半點波折,當然也沒有醋味。
盛延心底莫名翻騰起一股氣,在酒精的催化下愈演愈烈,他胸腔起伏,肌肉充血,本就修身的衣服被撐起,白筱帆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她不明所以看著盛延,車內光線暗,隻有街道兩旁店鋪的光漏進車裡,白筱帆低頭還能看到他青筋凸起的手臂。
“路邊停車。”
過了一座大橋,車停在了路邊,盛延打開門走下車,繞過花圃,站在欄杆邊,陳珂走下車,給盛延遞了煙和火。
白筱帆靜靜坐在車裡,車窗半降,今夜沒有什麼風,她胸口悶悶的,腦子裡亂糟糟,毫無思緒,想哭又哭出來,她覺得車裡悶,打開門下去,深吸了幾口氣,似乎準備下雨,空氣悶熱潮濕,讓人很不舒服。
白筱帆回到車上,等了不知道多久,盛延才走到車旁,彎腰看了她第一眼,“讓司機先送你回家。”
白筱帆眼睛酸澀,張了張嘴,想問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她點了點頭,“好。”
車窗關上,司機送她回青山苑,白筱帆進了電梯就紅了眼睛,靠在電梯門框上,摁電梯按鍵的力氣都沒有,淚水在眼睛裡打著轉,手抖的厲害。
盛延把她寵壞了,以至於他態度轉變,她就會被影響情緒,白筱帆不知道盛延生氣什麼,她善解人意,讓兩人都過得舒服點,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小時候白筱帆見過路雪梅跟白岩吵架,兩人的吵架不是激烈的,而是無聲的,冷暴力。
白岩在外跟女學生親密,路雪梅怕被白筱帆聽到,關上臥室門跟白岩理論,白岩摔門而去,而後幾天白岩都冷著臉,也不抱白筱帆了,見白筱帆掉眼淚,路雪梅抱起她,把眼淚咽進了肚子裡,眼睛很紅卻沒哭出來。
從那天開始路雪梅就對白岩的出軌睜一隻眼閉一隻,日子還是這麼過下去,白筱帆能察覺到家庭裡無聲的冷暴力,她每次感受到這樣的冷暴力都會手抖心悸,是她童年的噩夢。
白筱帆眼淚一顆顆往下掉,她不想哭,可根本止不住,內心最深刻的恐懼被喚醒,她很害怕會步入後塵。
明明她沒有爭執沒有爭吵,為什麼還會這樣。
好難受,哭得止不住,心尖疼得厲害,白筱帆走出了電梯,她不想回家,打給了盛杳。
盛杳穿著睡衣就帶著程文周開車出來了,見到白筱帆眼睛紅紅,盛杳心疼壞了,拉著白筱帆的手上車,“發生什麼事了?我哥欺負你了?”
盛杳送白筱帆來自己的住處,白筱帆很沉默,盛杳也不追問,讓她上樓洗澡換了自己的睡衣歇下。
盛延回到青山苑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他回到家沒看到白筱帆的鞋子,主臥沒人,客臥也沒人,他找了一圈,甚至敲了藍姨的房間門,藍姨抱著滾滾起身,“怎麼了?”
盛延下樓,詢問了保安,才知道白筱帆進來又出去了,被一個年輕女人接走了,盛延看了監控給盛杳打去了電話。
盛杳住的獨棟,盛延的車就停在門口,盛杳看到盛延就皺眉,“你對我嫂子乾嘛了?欺負她了!哥你禽獸!”
程文周推盛杳上樓,“你去休息吧。”
樓下就剩程文周和盛延,程文周給盛延倒了杯酒,“她哭成那樣?怎麼回事?”
盛延心疼,“她哭了?”
“你自己女人你不知道?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盛延喉嚨裡刺痛,咽了口酒,更是火辣辣燒得慌,他捏緊了酒杯,手指骨節凸起,“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想要的太多了。”
要了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