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抱起她,手上也不安分,邊親她邊問,“我明天有時間,跟你一起回去,見見家長。”
白筱帆兩隻手放在胸前,抵住了他,“不要。”
她一向順著盛延,很少說不要,隻會說不行了,求饒,第一次斬釘截鐵說不要,盛延低下頭,蹭了下她鼻尖,“不要?不要什麼?不要哪裡?是這裡不要,還是那裡不要?”
他沙啞著聲音,挑逗白筱帆,她麵紅耳赤,仰起頭,勾住他脖子,“不要跟我回家。”
“怎麼了?”
白筱帆說話聲音斷斷續續,“我家裡情況特彆,我先回家看看再說。”
白筱帆不願意盛延跟她一起回家屬院,那些人說話難聽,其實就是白筱帆覺得這個父親丟臉,她不想讓盛延見到自己有這樣的父親,這樣的家庭,她畢業後留在鵬城定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近鄉情更怯?”
盛延給她找了台階上,掐著她的腰,親了下她耳垂,“嗯,這一次聽你的,今晚聽我的。”
睡到十一點多才醒,白筱帆洗漱後,給腿揉了點跌打損傷的藥水,穿了條長裙。
買了點水果回家,白筱帆下了車,站了好久才走進去。
家屬院裡的人都不太認識白筱帆了,她在外麵讀書幾年,期間就回來過一次,一直住在鵬城,變化挺大,白筱帆提著一顆心快步進了大門,直接上樓。
白岩不在家,家裡很冷清,顯然是很久沒人回來了,白岩有時候會去外地出差,想必是去外地了。
白筱帆鬆了口氣,放下水果,進了房間,收拾了點自己小時候的照片、獎狀。
上次回來沒拿走的東西,都想帶走了,白筱帆直接叫了快遞,郵寄到了路雪梅的住處。
陸珍得知白筱帆回來了,直接來找她,“來吃個午飯吧!”
陸珍買了家屬樓的一套老房子,兩室一廳,裝修一新,老房子外麵破破爛爛,裡麵乾淨明亮,陸媽包了餃子,白筱帆在陸家吃了午飯,陸珍在窗口打電話,突然看見警車使入了家屬樓,陸珍招手讓白筱帆來看,“那不是你住的那棟嗎?”
老小區的樓層不高,樓道不是封閉的,看著警察上了她家那層,白筱帆離開了陸珍家,警察剛要走,白筱帆氣喘籲籲,“你們找白岩?”
白筱帆來到了警局,白岩在柳市出差,被一通電話叫了回來,白筱帆在警局坐了半天,到下午五點多,白岩趕到了警局。
白筱帆才得知,有個女學生跳樓了,留下遺書說是因為白岩,家屬也一口咬定是白岩禍害了女學生,導致女學生重度抑鬱,想不開輕生,家屬報了警。
白岩要被扣留在警局,警察問白筱帆要不要交保釋金,白筱帆拒絕了,拿起包就走。
出了警局那一刻,白筱帆渾身乏力差點摔倒在地上。
陳珂開車過來,接走了白筱帆,回到酒店,白筱帆坐在酒店一樓的沙發上,陳珂遞來了葡萄糖水,白筱帆壓抑著情緒,想哭卻哭不出來。
盛延半個小時後回來,抱起白筱帆回房間,“想哭就哭出來,老公在,彆怕,天塌下來有老公頂著。”
白筱帆壓抑很久的眼淚才決堤而出,瞬間打濕了盛延的衣服,她緊緊抱著盛延,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
“他這個畜牲,他怎麼能乾出這樣的事來?他想害死我嗎!”
白岩從小對她不聞不問,甚至她和前夫結婚都沒來參加,他這個父親從小如同隱形人,非但沒有承擔起父親的角色,反而還給她增添了負擔,讓她從小在流言蜚語中長大,本以為嫁去了鵬城一切都會好起來,白岩又闖下了這種禍事。
如果沒認識盛延,白筱帆會撒手不管,可這件事重則會影響到盛延的仕途,白筱帆憤怒又心寒。
原生家庭總是能給她致命一擊。
盛延滿目心疼,緊摟著白筱帆,比起這件事的影響,他更心疼她掉的眼淚。
“沒關係,老公在,我已經派人穩住了局麵,封鎖了消息,短時間內不會造成影響。”
盛延安撫白筱帆,白筱帆眼淚掉的更凶,她很愧疚,“盛延,你現在是特殊時期,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太多。”
她擔心會影響到盛延,才回寧城就出了這樣的事,未免太過湊巧了,盛延覺得這裡麵事情沒那麼簡單。
陳珂跟局子打過招呼,白岩沒遭什麼罪。
白筱帆第二天去了一趟警局,她沒睡好,白岩在羈押室裡,看見白筱帆,立刻站起身抓著粗粗的欄杆,“筱帆,你老公跟警局打招呼了是不是,我就說這個老公不錯,你爸我是被冤枉的,快讓他放我出去。”
白筱帆被氣得胸口起伏,儘管不是第一次見這麼無恥的人,還是被氣到頭暈眼花,“你做出這樣的事還好意思要出去?你早乾嘛去了?!”
白岩怒了,“我是你爸,你連你爸的話都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