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趙牧嘴角微微一勾,瞅著李承乾道:“好了,殿下,彆這般小心翼翼。”
“反正這裡又沒有旁人,說說而已,怕什麼?”
“趙兄……”李承乾欲言又止,望著趙牧眼神仿佛在懇求。
“咋的?殿下,還說不得了?”
見李承乾這副膽小如鼠的慫樣,趙牧一臉壞笑地調侃起來。
“你不是都差點兒要和侯君集候大將軍一起合流造反嗎?怎麼提起陛下,還是這般驚懼模樣……”
“趙兄!”李承乾這次臉都黑了!
“好了,不逗你了!”趙牧恢複正經,心裡卻笑得不行。
他隻好拿起酒杯飲一口壓一壓,免得笑出聲兒來。
不然怕是會讓李承乾破防……
李承乾卻正色道:“趙兄,這有些事,不是孤不與你說,而是這件事,最好咱們心照不宣即可,說出來容易招惹禍端……”
“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咱們說的那真不是一般人!”
“嗯嗯嗯,我知道,行了吧?”趙牧也認真點頭,口上言語卻仍舊隨意得很。
“若真是我所想得那樣。那整件事,變得很有意思咯。”
“趙兄為何這麼說?”
“那還不簡單?”趙牧斜靠回軟榻上,懶洋洋地說。
“那位爺,前腳剛把侯君集這廝放出大牢。後腳又打草驚蛇,嚇得侯君集派人轉移罪證,最後又抓個人贓俱獲。”
說到這兒,趙牧突然又想到什麼,連忙又坐起來!
“殿下,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那位將侯君集放出來,本是為利用他?”
“利用?”李承乾一臉茫然,“若真是這樣,那又要利用他做什麼呢?”
“殿下,你好好想想。”趙牧壓低聲音,循循善誘,“侯君集自打出獄,又做些什麼?”
“若真是我所想的那樣,那侯君集出獄後做的某件事,可能正是那人所希望看到的!”
“嘶!”李承乾猛然抽抽涼氣,驚懼駭然地看向趙牧。
他怔怔然猜道:“你的意思是說,勸孤……造反?”
“這不是我說的,都是你猜出來的!”趙牧嘿嘿一笑,把自身摘個乾淨。
顯然趙牧雖未明說,李承乾卻哪裡還能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這下把李承乾嚇得不輕!
甚至,他萬念俱灰,失神癱倒在榻上,臉色都變得蠟黃,眼中更湧出濃濃頹意!
“父皇……父皇他這麼做,又是為何?”
李承乾癱坐著,徹底失智。
他全然忘了之前還提醒趙牧不要慎言,口中喃喃自問。
“明明今早在朝堂上時,還對孤滿眼欣賞,幾乎刮目相看。”
“怎麼轉眼間又利用侯君集這廝,來慫恿孤造反?”
“難道他這麼見不得孤成長嗎?還是說他本是瞧不上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