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躲了一陣子!”
張揚笑著拱了拱手,開口道。
“不知如今情況如何?”
聽見這話,胡捕頭忍不住笑道。
“張兄弟受委屈了,但……此事也怪我們!”
說著,二人便將張揚領進了縣衙的門房,這才開口解釋。
原來,張揚離開之後不久,陳清泉便回來了,王有為也將張揚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清泉聽完卻毫不在意。
上頭抓徭役,縣衙的確不得乾涉,不過他身為縣令,保下一個人的麵子還是有的。
實際上張揚根本不用躲避。
王有為他們確實不敢得罪州府的官差,但陳清泉身為一方縣令,這點人脈還是有的。
隻可惜,張揚離開之後,就連柳銀娘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因此也無法通知他。
“張兄弟,如今也不用四處躲避了,跟咱進去,縣太爺正在衙門招待幾位官差呢,有縣太爺出麵,便可免了你的徭役!”
張揚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隻是當初他走的時候,陳清泉還沒回來,王有為在那些州府官差麵前又說不上話,這才耽誤了這些天。
好在眼下已經無事,張揚倒也鬆了一口氣。
幾人走進縣衙,後堂裡,陳清泉正陪著幾個官差喝著酒。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
彆看這些都隻是普通的官差,但州府的身份便足以讓他們橫行鄉裡,到了縣城,這些普通官差的地位基本等同於縣令,即便是陳清泉也得賣他們幾分麵子。
“老爺,張揚來了!”
胡捕頭走進去通報一聲,聽見這話,陳清泉頓時大喜,趕忙站起身,走了出來。
“哈哈哈,張老弟,你這些天躲哪兒去了?讓我一同好找啊!”
陳清泉看起來格外高興,絲毫不顧身份地走上前,一把攬住張揚的肩膀,便往裡走去。
“蒙大人掛念,在下這些日子出去躲了兩天!”
“哎呀呀,這事兒是老哥我疏忽了,早該想到此事為你做個身份的!”陳清泉拍了拍額頭,一臉愧疚。
他身為縣令,這種事情,他自然提前知道了消息,隻是當時他被那顆珍珠吸引,忘了這一茬了。
“對了,正好今日你來了,我順便與你說上一句,那幾位官差不會為難你的!”
說話間,陳清泉便拉著張揚來到後堂。
屋裡正坐著三位身著捕頭服飾的官差,三人正吃喝得儘興,見縣令進來,他們也隻是抬頭招呼一聲。
“陳大人,這位是?”
“哦,我來為幾位引薦,這位是張揚兄弟,是我至交好友。”
陳清泉說著,便直接拉著張揚一同坐下。
“這幾日你們為公務而來,我這位兄弟便躲了出去!”
“都是我一時疏忽,竟忘了給我兄弟弄個身份,今日幾位認識一下,往後可彆為難我這兄弟了!”
那三位官差聞言,一臉驚訝地看著張揚。
這年頭,有錢人、秀才都是免除徭役的,會選擇躲避徭役,肯定就是普通農戶。
可一個普通農戶,居然能讓陳清泉稱兄道弟,屬實有些奇怪。
就連張揚心裡頭也有些詫異,陳清泉對他的態度未免過於親熱,莫非上一次那顆珍珠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