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既然是陳大人的兄弟,咱還有啥好說的?”
“就是,過幾日陳大人便要高升了,屆時,咱兄弟還得陳大人幫忙照拂著呢!”
“哪裡哪裡!”陳清泉擺手客氣。
張揚卻心中一動,陳清泉要高升了?看起來,這些日子陳清泉是帶著珍珠去州府辦事兒去了,而且這事兒似乎還辦成了。
難怪這家夥對自己態度這麼好!
幾人寒暄幾句,陳清泉這才開口,邀請幾人去醉花樓消遣一番。
他現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眼下這情況,張揚也不好開口拒絕,隻能跟著一起。
走進醉花樓,張揚也不免被眼前的奢靡所震驚。
都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句話放在這兒真的再合適不過了。
眼下外間還在抓捕徭役,百姓都躲到了山裡,可醉花樓裡,卻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那些有錢的富戶,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醉花樓張揚也不是第一次過來了,他先前捕撈的魚便是賣給了此處,不過上一次,他隻是在後門見過掌櫃的。
聽人說,這醉花樓也是酒樓生意。
可現在看來,這地方也還做著青樓生意呢。
陳清泉的到來,很快便引來了掌櫃的親自接待。
眾人被領到一間包房,接著便有一群身著輕紗、婀娜多姿的俏麗女子上來獻舞。
古代,青樓和妓院是不一樣的。
所謂青樓,乃是賣藝不賣身,青樓女子也大多精通音律,有一技傍身,而且經過重重篩選,說好聽點就是高級貨色。
而妓院則完全就是賣身之所,屬於低端消費。
簡而言之這地方就是素菜葷價,坑的就是有錢人。
當然了,隻要錢到位,什麼賣不賣的,都是可以談的。
陳清泉幾人顯然都是老手,坐在一旁推杯換盞。
這倒是讓一旁的張揚有些坐立難安。
一來他本就不適應這樣的場合,二來,他身邊還坐著小青呢!
為了隱藏身份,小青特意換了一身男裝打扮,卻不想也被拉進了這裡,此刻她也是如坐針氈。
但秦若蘭吩咐了她要寸步不離保護張揚,她也隻能強忍著。
一曲過罷,那幾位州府來的官差顯然有些急不可耐。
雖然他們在縣裡作威作福,可在府衙,他們也隻是普通捕頭罷了,這等場所,他們平日也來得少。
此刻自然有些心癢難耐。
陳清泉早知道這些人的德行,給一旁伺候的掌櫃的使了個眼色,便有姑娘拉著幾位官差離開了此地。
待眾人都走了之後,陳清泉這才看向張揚笑道。
“張老弟彆見外,今日這一局最主要是請你!”
陳清泉說著,端起酒杯。
“先前張老弟給我的那東西,深得鹽茶道李大人喜歡,他一高興,便上書為我請了個巡鹽道的差使!”
“唉,過些日子,朝廷調令到了,我便要上任去了,今次特意請張老弟,聊表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