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麼?
喻婉淡淡一笑:“你既然來了,便一同瞧瞧吧。”
枝婭奉完茶後,喻嬤嬤也從內室拿了一份禮單出來。由於靠得近些司徒曄,轉手就先遞給了她。
司徒曄接過禮單看了下,發現和前世並無差彆,並不多言什麼,抬手又遞給秋萊。
“昭聿媳婦覺得如何?”喻婉隨口問道。
“王妃有心了,晚輩多謝王妃。”司徒曄回道,起身行了一禮。
兩句話的功夫,想來秋氏也該看好了,喻婉又問秋萊:“秋氏以為呢?可還需要添些何物?”
秋萊將禮單遞回給喻嬤嬤,笑著說道:“王妃自來寬厚大方,妾身無異議。禮單上的東西已足夠豐厚,無需再多添啦。”
本就是為著這事才喊了庶媳過來,既然婆媳倆都沒有意見,喻婉便送客了。
出了錦春堂,司徒曄主動拉住秋萊,輕聲低語:“姨娘怎的過來了?”
秋萊握著她的手,靠著她耳邊小聲說:“上午才發生了不愉快,姨娘怕你隻身過來會受委屈。好在多個人,王妃到底沒生事。”
司徒曄:“……”
這話說的……但凡不是個傻子都不會相信。
看來這姨娘是真的把她當個傻子來耍呢。
……
“瞧瞧,這是把咱當個傻子來糊弄呢。”
眼見喻嬤嬤送走了那婆媳倆回來了,喻婉冷笑著歎道:“看透了才是好事呢,省得日後稀裡糊塗的著了她的道,不知不覺就當了她的刀。”
這秋氏當真可惡,連親兒媳都能害。
這可是秋氏當初親自求到自己跟前來定下的親事,那些話說得叫一個好聽,對人姑娘是處處滿意。
可人姑娘才進門呢,卻又害得人家差點惹了主母厭棄。但凡她喻婉是個偏聽偏信的,這新婦可遭老罪了。
喻婉根本想不通秋萊的用意,看了看喻嬤嬤:“嬤嬤你說,這秋氏是為何呢?”
“總不能是使計叫您唱了白臉,她轉身唱紅臉,以此得到二少夫人的信任,從而與她達成一致吧?”
說完這個猜測,喻嬤嬤自己先失笑:“可二少夫人是她的親兒媳呀,本就是她那邊的人,何必多此一舉?”
“罷了罷了,真兒是應了我前頭那句話,與咱們何乾呢?”喻婉搖了搖頭。
上午她屬實是氣到了,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同庶媳說回門禮之事。休息了會兒,再回想上午那事,總覺得哪哪都透著不對勁兒。
也是因此,喻婉才起了探究的心思。
本以為會一無所獲,誰想她這邊才叫了人,那頭秋氏就眼巴巴過來了。
如此,若說新婦敬茶遲到一事沒有秋氏從中作梗,她是萬不會相信的。
“給世子請安。”
“王妃可起了?”
“回世子,王妃起了的。”
門外的動靜不小,知曉是自個兒的兒子來了,喻婉喜上眉梢,親自出門相迎。
“墨兒來啦?今兒怎這麼早回來?快進來喝杯茶潤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