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茗也不惱,滿麵笑容道:“我姐姐脾氣好,便是有氣也會憋在心中不發,姐夫看不出來也不奇怪。”
“嘖,我覺得你這人忒不會說話。”亓徽合上扇子,借著扇子拍開司徒玉茗,不耐煩得很,“你離我夫人遠點。”
司徒玉茗沒有防備,硬生生挨了他一扇子,震驚地瞪著他。
這是什麼人哪!真是好生無禮!
除了幾位長輩,在場不乏同齡之輩。其中從前與司徒曄不對付,後來看不順眼司徒玉茗,司徒正行二的庶女司徒晴就麵露嘲笑,明晃晃地看司徒玉茗笑話。
其他人雖不說,但個個都是心懷鬼胎之人,不缺看熱鬨的。但有了前頭於氏那遭,其他人便歇了在亓徽麵前挑事的心思。
司徒玉茗怒意“騰”的上來了,怒視著亓徽:“你……”
“好了好了。”司徒正趕緊出聲打斷了女兒的話,生怕一個不慎將這個紈絝惹急眼了難收場。
司徒玉茗隻能住了嘴,一臉憤懣,可謂是敢怒不敢言了。
“眼瞧著也快到巳時,可以吩咐廚房那邊做席麵了。”
司徒正和薛品研說了一句,才對著司徒曄說道:“曄兒待會兒領著姑爺在府裡逛逛吧,得空去給你祖父祖母上柱香也是好的。”
“也見過姑爺了,大家就先回屋去,等開席再過來。”
眾人各自散去。
司徒曄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祠堂,她還在給自己做思想準備,想晚點再過去。
於是她領著亓徽先去了自己出嫁前的院子,打發了馮嬤嬤和蕪花出去。
“我怎麼瞧著你一點也不意外?”亓徽問道。
司徒曄眨了下眼睛:“什麼?”
她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她為什麼不意外他會出現?自然是因為上輩子他就是那個時辰過來的。
但這也是暫不能說的。
“你知道我會來?”亓徽又問。
司徒曄笑著搖搖頭:“我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若真如此,欽天監都得給我騰位置了吧?”
亓徽點點頭:“好吧,我看你一點都不吃驚,還以為你早猜到了呢。”
司徒曄道:“並未。”
“少爺夫人,小少爺求見。”
蕪花走進來稟報。
她口中的小少爺是司徒正最小的孩子,也是府中唯一的少爺,因生母生下他便撒手人寰,乃是薛品研抱在跟前養著記了名下的嫡子。
小少爺司徒睿今年五歲。
司徒曄有些詫異,她和這個弟弟並不熟稔,也就猜不到對方的意圖。
“請他進來吧。”
一個小娃娃而已,管他有什麼目的,先見了人再說。
蕪花出去片刻,便有一道小人影走了進來。走至司徒曄和亓徽麵前,有模有樣地作揖道:“睿兒給大姐姐和姐夫請安。”
司徒曄捏了捏他圓嘟嘟的臉蛋,輕笑著問道:“睿兒來找姐姐可是有事?”
“額…這個……”
司徒睿有些扭扭捏捏,偷偷摸摸地看了眼亓徽,嘴角囁嚅著,像是不好意思說。
司徒曄也看向亓徽:“你認識睿兒?”
亓徽皺眉道:“我怎會認識這個小屁孩?”
司徒睿小聲道:“是我聽說過姐夫……”
亓徽:“哦?”
司徒睿不好意思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