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姐姐。”
司徒曄剛出祠堂聽得一聲呼喊,駐足原地抬眼看去,迎麵走來一名模樣俏麗的姑娘。
“晴妹妹。”司徒曄笑喊一聲。
來人正是司徒晴。
“曄姐姐怎不帶姐夫一道過來給祖父祖母上香?”司徒晴好奇道。
司徒曄並不作答,而是反問道:“晴妹妹也是來給祖父祖母上香的?”
“不,我是特意來尋曄姐姐的。”
“特意尋我?”
司徒晴笑道:“我想同姐姐做個交易。”
司徒曄莞爾:“交易?我不認為我有什麼需要和你做交易的。”
“姐姐,你看啊,我連身邊的人都沒帶一個,隻身過來尋你,可見我的誠意吧?”
司徒晴掃了一圈周圍,攤開手以示自己的誠意。
這裡隻有她們姐妹二人,四周再無旁人,彆說是灑掃的粗使婆子了,便是連一隻蒼蠅都瞧不見。
“在司徒玉茗回來之前,誰能想到姐姐你竟不是親生的呢?”
司徒曄笑笑不接話。
“姐姐,妹妹我怕啊。”
司徒晴說完後不自覺落下一行淚,又伸手擦去淚水,“姐姐原先也是極為得寵的,可司徒玉茗歸家之後,姐姐又落得什麼好呢?母親常說對你和司徒玉茗一視同仁,可姐姐如此溫婉美好的人,怎的就能許了那等子紈絝公子?”
“晴妹妹可不許胡說。”
司徒曄走上前兩步,站在距離司徒晴一臂的地方,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不知何時亂了些的鬢發,臉上的笑容清淺,還似以前那個溫柔大姐姐。
“你過去總與我小吵小鬨也就罷了,咱們姊妹之間吵吵鬨鬨也不傷感情,可有些話還是不能亂說的。”
司徒晴愣了一下。
在司徒玉茗還未出現之前,她確實總愛與司徒曄掐尖,但司徒曄不是好脾氣的由著她發瘋,就是總愛擺出長姐的譜兒來訓斥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姐妹當和睦相處”,她總是嗤之以鼻,覺得司徒曄裝模作樣,明明心裡怕是討厭死她了。
果然在司徒玉茗回來之後,就證實了她的想法,司徒曄就是裝的。
從前不與她爭,恐怕是因為在司徒曄眼裡,自己沒有那個能撼動她嫡女地位的能力罷,故而不需要去爭,權當看她醜角行為了。
可司徒玉茗不同於她,那是真真正正的嫡姑娘,而司徒曄卻成了一個“外人”,隻是她們承德侯府的一個養女,甚至連她都不如了。
司徒曄開始心裡不平衡了,總要與司徒玉茗比鬥才好,似乎這樣就能讓爹爹和母親將目光重新落回她的身上。
可司徒曄又爭來了什麼呢?名義上嫁進了端親王府,多麼好聽的名頭啊。實際上,夫君是個妾生的就算了,偏偏還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
這有點好笑。
司徒晴彎了彎嘴角,扯出一抹笑來,她說道:“曄姐姐也不必說這些大道理,我真的聽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