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
嘴裡說著“沒事”,時櫻總覺得他們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
原本這個小插曲很快就應該過去了。
但時櫻剛走幾步,撞她男人卻追了上來:“實在對不起啊,我買了瓶汽水,請你喝。”
說著,他把汽水塞到時櫻手裡,很友善的笑了笑。
時櫻沒來得及拒絕,一轉頭,遠處就站著姚安琴和許金鳳。
時櫻眼皮跳了跳。
果然,姚安琴嘴裡沒蹦出什麼好話:“怪不得滿車廂的亂竄,原來是在外麵勾搭男人啊。”
這種人,沒必要和她計較。
時櫻繞過她,徹底無視。
姚安琴氣得跺腳。
坐回座位,時櫻借著背包掩示拿出紙筆,指尖快速移動。
寫完一份《如何減少豬出欄時間》的報告,時櫻捏了捏鼻梁,放下紙筆。
遠處,兩個男人眯著眼遠遠瞅著時櫻。
“她沒有喝我們給的汽水。”
孫二有點沉不住氣:“哥,她不上套啊,我們怎麼下手?是不是找錯人了?”
孫大眯著眼睛:“衣著長相都對上了,那人應該不會騙我們,就是她,是叫時櫻吧?”
孫二還挺不滿意:“那手提箱也太小了,能裝多少東西?”
孫大眯著眼睛:“彆犯蠢,那箱子裡的東西絕對是最值錢的。”
“她現在不上套,等到了地方,我們宰了這隻大肥羊,之後,咱就可以金盆洗手不乾了。”
兩人嘀嘀咕咕的一陣,又各自散開。
……
難熬的第二日終於過去。
時櫻卻怎麼也睡不著。
從滬市到黑省通常需要三天左右,這才過了兩天,時櫻卻已經感受到了折磨。
屁股長期離不開凳子,整個人隻能蜷縮在座位的一片地方,隻有到了大站點,才能下車透氣,伸伸腰。
就連姚安琴也像個霜打的茄子,死氣沉沉。
趁著周圍安靜,時櫻溜到廁所,進入空間。
在空間簡單衝了個澡,又在老教授的按摩椅上躺了十幾分鐘,她才戀戀不舍的出來。
重新回到座位時,許金鳳已經醒了,望著地麵發呆。
整整兩天,這姑娘似乎沒吃什麼。
唯一一次吃東西,還是在啃半個窩窩頭。
時櫻很懷疑她家人根本就沒給她準備吃食。
看她回來,許金鳳又閉上眼睛。
時櫻頓了頓,許金鳳剛剛是在幫她看行李?
那隻小皮箱基本是空的,也就小皮箱本身值點錢,但,怎麼說,許金鳳的舉動確實觸動到了她。
時櫻打開皮箱,摸出了兩個油亮亮的老式雞蛋糕。
她遞給許金鳳:“諾,謝謝你幫我看行李,分你一個。”
許金鳳不想睜開眼的,但蛋雞蛋糕實在太香了,她忍不住。
她猶豫著接過:“……謝謝。”
話沒說完,從旁邊伸出一隻手把雞蛋糕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