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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再一次發出吱呀的聲響。
門後昏黃狹小的空間裡,岑綰被沈屹驍困在角落裡,高大挺闊的身軀完完全全把她環住。
岑綰清亮澄澈的眼睛微微瞪大,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沈屹驍黑眸微眯,低頭睨著她,嗓音低沉:“看見我就想走?”
“沒……”岑綰咬了咬唇,她剛準備打招呼的。
沈屹驍直勾勾的盯著她,撐在牆上的手指骨節一點點繃緊。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勾人。
巴掌大的小臉,精致昳麗,皮膚白嫩細膩,因為溫泉的熱氣染上了一層緋色,淺櫻色的唇瓣好似蒙上了一層水光。
腰間的浴袍帶子因為剛剛拉扯的動作散開,露出裡的泳衣。
很淡的藍色,類似紮染的風格,淡雅唯美,但從沈屹驍的角度,那柔軟的弧度白得晃眼。
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修長筆直的腿,柔韌度驚人。
熟悉的記憶在血液裡翻騰,沈屹驍喉結滾了滾,啞聲開口:“那你跑什麼?”
岑綰思緒回籠,順著他直白灼熱的視線,才發現自己浴袍散開了,她慌忙地把衣服拉攏,耳尖泛紅。
“我沒跑,沈總好,我該回去了。”
說完她就準備往前走,突然,一隻堅實的手臂橫在她身前,沈屹驍咬了咬牙:“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連跟他多待一秒都不肯?
岑綰垂下眼,他們就算待在一起又能怎樣呢?
事情已成定局,如今的他們,各自安好才是最好的結局。
岑綰抬眸,烏黑的眼底一片清冷:“沈總難道想跟我敘敘舊嗎?”
沈屹驍:“不行嗎?”
岑綰很輕地笑了下:“有這個必要嗎?”
沈屹驍額角青筋直跳,被氣的。
跟其他人說話都輕聲細語的,唯獨對著自己,跟個小刺蝟似的,句句戳人。
沈屹驍往前邁了一步,堅實硬朗的胸膛快要抵上她的身體,低頭看著她:“所以現在你寧願喝酒,也要和我撇清關係是嗎?”
沈屹驍灼熱的氣息包裹著她,胸前的肌肉緊繃著,堅實得像是一座山,她努力往後退,後背貼在牆上,抬手抵在他身前。
“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你彆……”
沈屹驍俯下身,灼熱撩人的氣息寸寸灑在她耳畔,語調繾綣曖昧,卻又無比惡劣:“你真TM的以為老子是好人嗎?”
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甩臉色。
換做其他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
岑綰眼底閃過一次驚愕,抬起頭來,就對上他眼底的冷意。
那雙俊朗的臉如同覆上了一層寒霜,凜冽逼人。
她怎麼忘了,從前的沈屹驍是什麼樣的性子。
她身體下意識地一縮。
沈屹驍注意到她的動作,胸腔積攢的怒氣如一團火苗瞬間簇起。
她竟然怕他?
他什麼時候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岑綰動了動唇:“沈……唔……”
她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堵住了。
沈屹驍扣著她的後頸,迫使她抬起頭,不管不顧地吻了下來。
岑綰下意識地掙紮,卻被他死死地扣住手腕,動彈不得。
沈屹驍的吻一如既往地霸道強勢,岑綰極力推拒著,卻還是被他撬開貝齒闖了進來。
他太熟悉她的敏感點了,就連接吻,也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些刻在骨子裡的曖昧糾纏被一點點喚醒,不知道是不是泡溫泉泡得太久,岑綰覺得自己腦袋好像有些不清醒,快要缺氧了。
腳下一軟,沈屹驍一把撈住了她的腰,將人攬進懷裡。
掌下的肌膚細膩光滑,他手掌一點點收緊,兩人嚴絲合縫貼在一起。
他掌心溫度滾燙,岑綰瞬間清醒過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劇烈地掙紮起來。
她抬腿想踢他,卻被他的長腿彆住,輕而易舉地壓製住。在懸殊的男女力量麵前,任何招式都不管用。
她心下一狠,重重地咬了下去。
“嘶”
沈屹驍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鬆開了她。
抬手擦過唇瓣,有溫熱的血跡。
“咬我?”
岑綰小臉緊繃著:“你混蛋!”
怎麼能這樣對她?他明明已經……
她唇瓣殷紅,眼底蒙上了一層瀲灩的水光,眼尾濕紅,一副被人欺負慘了的模樣。
就連生氣也隻會這樣罵兩句。
沈屹驍哂笑著:“你剛剛不是也很享受?”
“四年沒有,我不信你不想?”
“反正我很懷念你在我身下的模……”
岑綰被他輕佻的語氣氣得渾身發抖,大腦沒有多餘的思考,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
屋子裡頓時安靜得針落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