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驍瞬間就明白了:“你都知道了?”
岑綰“嗯”了聲。
他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去洗手間之後不久秦硯修也出去了。
“秦硯修跟你說的?”
岑綰沒有否認。
她想起秦硯修當時輕描淡寫的聲音:
“你們分手後,他自己去了一趟死亡穀。整整半個月,他徒步走過沙漠、峽穀、叢林,跟野獸搏鬥,跟極端天氣對著乾,反正怎麼作死怎麼來。完全超越了身體極限,跟不要命似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折磨誰。”
“最後,還是我找沈家大哥幫忙才找到他。當時,他都快沒命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背包裡沒剩彆的,隻有你的一張照片。”
“他額頭的口子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岑小姐,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知道阿驍不會跟你講。他真的,比你想象中更愛你。”
沈屹驍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小臉,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彆聽他瞎說,沒那麼嚇人,傷疤是男人的勳章。”
岑綰吸了吸鼻子,喉間發澀:“我都沒發現。”
她撂開他額角的頭發,手指摸索著那道疤,她一直都沒有發現他這裡多了這一道疤。
沈屹驍垂著眼,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灑下淡淡的陰影,眼底是濃稠得化不開的愛意。
他故意逗她:“心疼我啊?那以後對我好點就行。”
岑綰咬了咬唇,捧著他的臉,仰頭吻了吻他額角處的疤,一滴淚順著眼尾滑落。
沈屹驍抬眸,看著她濕紅的眼尾,指腹用力按了按:“還在車上,彆招我。”
哪知,他話音剛落,岑綰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
她捧著他的臉,閉著眼,纖長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上麵還掛著要掉不掉的眼淚。
她吻得很認真,像是在確認他的存在。
沈屹驍抬眼看了眼前排,司機背挺得筆直,目不斜視,眼珠子都不敢輕易轉動。
沈屹驍按下擋板,在緩緩升起的遮擋中,扣著她的後頸吻了回去。
岑綰抬手環上他的脖子,努力回應著。
她不知道她究竟哪裡好,值得沈屹驍這樣。
但這一刻,她也想讓他知道,她也愛他,很愛很愛。
這個吻,不帶一絲情欲,隻是兩個人相愛的證據。
沈屹驍放開氣喘籲籲的岑綰,鼻尖輕昵地蹭著她的鼻子,嗓音暗啞:“寶寶,我愛你,隻是因為那個人是你。”
“我做的一切隻是因為我願意,我不希望你有負擔。”
岑綰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仿佛下一秒就會從胸腔裡跳出來。
窗外一閃而過的街道和嘈雜的車流好像都消失不見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這一刻,她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滿腔愛意,急需一個宣泄口。
岑綰看著他,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她直起身,唇瓣輕輕擦過他的嘴角,溫熱的氣息微吐,嬌得不像話:
“沈屹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