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走了!”
角都立刻下了令。
“啥玩意兒?撤?”
飛段正砍得起勁,一聽這話,火冒三丈。
“角都你個老不死的!老子還沒把這老頭片了獻給邪神大人呢!”
“閉上你的鳥嘴!想死在這兒?”
角都的聲音能凍死人。
“目標和那小鬼都有問題,情報不準。”
“回去再說!”
話音剛落,角都人影一晃,幾個起落就鑽進林子裡不見了。
“操!你個老東西給老子等著!”
飛段一百個不樂意,但也知道角都說得沒錯。
他衝著自來也啐了一口,又陰狠地瞅了眼昏迷的楓逸。
“你們的狗命,邪神大人遲早會親手來取!”
撂下句狠話,他也一溜煙跑了。
曉那兩個瘟神一走,空氣裡那股讓人喘不過氣的勁兒才散了。
蛤蟆文太它們“嘭”的一聲,變成一團白煙不見了。
自來也長長吐了口氣,快步走到第九班他們跟前。
“都沒事吧?”
他先瞅了瞅月光疾風,然後蹲下去看楓逸。
手往楓逸額頭上一搭,眉頭當時就擰成了個疙瘩。
“這查克拉……空的嚇人!”
“身體跟被榨乾了一樣!”
他手指輕輕撥開楓逸的眼皮。
血還沒乾,那瞳孔裡頭,還殘留著一個血紅色的怪異圖案。
自來也見多識廣,也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那眼珠子裡殘留的查克拉波動,太怪了。
深不見底。
透著一股他從沒見過的,能把天都捅個窟窿的勁兒。
匠人“鳶”從頭到尾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從死到臨頭,到目瞪口呆,再到現在的一頭霧水。
他瞅瞅昏迷的楓逸,又瞅瞅麵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白毛蛤蟆仙人。
一句話沒說。
自來也站起來,臉上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他盯著人事不省的楓逸,心裡頭全是問號。
“這小鬼……到底什麼路數?”
“那股子力量……絕對不是善茬。”
他立刻下了決斷。
“所有人,馬上跟我回木葉!”
“這事兒,必須查個底兒掉!”
歸途的路,死一樣沉寂。
自來也走在最前麵,那身平日裡顯得有些滑稽的行頭,此刻卻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山,擋住了所有窺探。
第九班的孩子們跟在後麵,誰也不吭聲。
琴奈的眼眶早就紅腫不堪,翔川低垂著頭,沒人看得清他臉上的神情。
匠人“鳶”佝僂著身子,鬥篷將他裹得更緊了,仿佛要與世隔絕。
月光疾風被自來也用一張卷軸臨時處理了傷勢,臉色白得像雪,虛弱地靠在翔川身上,每挪動一步,都像在忍受著撕裂般的痛苦。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個被自來也背負著的少年身上。
東野楓逸,人事不省。
木葉村的大門遙遙在望,那份本該熟悉的安寧,此刻卻壓得人心頭發堵,喘不過氣。
***
木葉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濃得嗆人,鑽進鼻子裡,讓人陣陣作嘔。
綱手的手掌泛著柔和的綠色光芒,貼在月光疾風的胸口。
她的眉頭,死死擰成一個川字,幾乎能夾死蚊子。
“命是撿回來了。”
綱手收回手,聲音裡透著一股子幾乎壓不住的疲憊和火氣。
“但你身體的底子本來就差得要命,這次又傷得這麼重,經脈多處都有無法逆轉的暗傷,懂嗎?”
病床上的月光疾風,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劇烈地咳嗽了兩聲。
“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綱手大人。”
“奇跡?”
綱手冷冷地掃了他一下,情緒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