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斷電源！”
她對著對講機低吼時，鼻尖突然掠過雪鬆混著苦艾的味道。
修長手指越過她肩頭按下觸控屏，大屏驟然跳轉到深海畫麵。
“不如試試我的密鑰？”
男人帶笑的呼吸噴在她耳後，薑沅轉身時高跟鞋卡進地板縫隙。
陸沉單手攬住她後腰，另一隻手在虛擬鍵盤敲出殘影。
大屏幕泛起藍色漣漪，骷髏圖案溶解成DNA雙螺旋模型，台下爆發的掌聲震得水晶吊燈都在搖晃。
薑沅盯著他鬆開自己時滑落的袖扣，鉑金蟾蜍在燈光下咧著嘴笑——和父親保險櫃裡那枚三個月前突然消失的紐扣一模一樣。
恒溫實驗室裡，薑沅將U盤插進光譜分析儀。
陸沉送來的“誠意”——整套基因編輯方案正在全息投影中旋轉，每個標紅數據都與薑氏被盜資料嚴絲合縫。
“薑小姐就這麼對待合作夥伴？”
帶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時，她剛鎖定第十七個追蹤程序。陸沉斜倚在門框上，白大褂鬆垮垮掛著，鎖骨處的紅痕若隱若現。
薑沅舉起平板懟到他眼前。
“昨晚八點四十分，東郊生物園區的IP地址，需要我調監控嗎？”
屏幕藍光映著他驟然陰沉的臉，走廊警報突然炸響。
試劑冷藏室的門虛掩著，陸沉正在操作台前調配淡紫色溶液。
薑沅看著熟悉的離心機參數，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是父親臨終前燒毀的抗癌藥初代配方。
“你連死人都不放過？”
她抄起冷藏瓶砸向通風口，液氮白霧中陸沉突然擒住她手腕。
低溫灼燒的刺痛裡，他指腹摩挲著她脈搏。
“三年前你撕毀婚約時，可比現在誠實多了。”
“婚約？”
她可不記得她什麼時候和陸沉還有一段婚約？
“是你忘了，當年長輩確實有這樣的聯姻。不過我是君子才一直沒拿出來說事。”
薑沅聽聞此言，有點想翻白眼，但還是壓了下去。
“那為什麼會被我撕了？”
她除了賀川這個不長眼的前任之外，她不記得她還跟哪個男人曖昧過。
“我寄給你，你當作是廢紙撕掉了。”
思及此，薑沅艱難想起，似乎確實有這麼回事，不過她當時以為是惡作劇。
這也算不得證據，不能他說有就有吧？
暴雨衝刷著停機坪，薑沅的白大褂在狂風中獵獵作響。陸沉慢條斯理擦著金絲眼鏡，腳邊密碼箱裡躺著薑氏藥業的專利證書。
“要麼簽了這份戀愛合約，要麼明天看薑氏股價跳水。”
他遞來的鋼筆鑲著翡翠蟾蜍，筆尖抵著她虎口舊疤。
“選個死法而已，薑小姐。”
薑沅翻開合同，乙方條款在雨幕中暈開墨跡。
每日早安吻、每周三次約會、每月共同出席慈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