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給薑沅的錄音...…”
衛梟從硯台下抽出芯片,“我書房藏著四十八個定向拾音器。”
他忽然咳嗽著笑起來,指縫間漏出的血滴在楚茵雪白的衣領上,像極了她P在照片裡的吻痕。
庭院裡傳來警笛聲時,楚茵發瘋似的去摳喉嚨裡的微型膠囊。
衛梟蹲下身捏住她下巴,指尖正好按在假孕肚的矽膠接縫處。
“彆找了,你舌底的毒囊早被換成維生素片。”
他眼底映著楚茵扭曲的臉,“畢竟要留著你的嘴,說清怎麼在我襯衫上仿製薑沅的繡樣。”
老管家適時捧來鎏金盒,裡麵躺著楚茵賄賂裁縫的藍寶石胸針——正是薑沅設計婚戒時畫廢的草圖樣式。
暴雨夜,賀川的勞斯萊斯橫在巷口,車輪碾過積水濺起一人高的水幕。
楚茵的高跟鞋卡在排水溝縫隙裡,香奈兒外套淋得透濕,保釋文件上的油墨在雨水中暈成猙獰的鬼臉。
“跑什麼?”
賀川搖下車窗,指尖夾著的雪茄在雨幕裡紅得刺眼。
車載音響正放著重金屬搖滾,鼓點混著雷聲震得楚茵耳膜生疼。
後視鏡上掛著的平安符突然斷裂,朱砂寫的德文咒語泡在泥水裡——那是慕尼黑教堂求來的墮胎符。
楚茵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假孕肚裡的矽膠因低溫開始發硬。
“賀總認錯人了,我肚子裡揣的可是衛家長孫。”
她故意揚起被銬出淤青的手腕,那裡還留著今早衛梟扯她頭發時的抓痕。
賀川突然推開車門,意大利手工皮鞋踩碎水窪裡倒映的霓虹燈。
他掐住楚茵後頸把人按在車前蓋上時,車載導航儀自動切換成胎兒心跳監測界麵,規律的咚咚聲與雨刷器同步。
“妊娠十二周。”
他掀開楚茵被雨水黏在腰間的真絲襯衫,指尖在真正隆起的腹部畫圈。
“正好是遊輪拍賣會那晚。”
藏在袖扣裡的微型投影儀在車窗上投出監控畫麵——楚茵正往他威士忌裡倒粉色藥粉。
楚茵的珍珠項鏈突然崩斷,渾圓的珍珠滾進下水道。
她抬腿去踹賀川膝蓋,卻被早有預判的男人用膝蓋頂住真正懷孕的腹部。車載警報器刺耳鳴叫,儀表盤亮起胎壓異常的警示燈,像極了那夜遊輪艙房裡的火災警報。
“猜猜我為什麼保釋你?”
賀川從手套箱抽出牛皮紙袋,淋濕的孕檢單上院長簽名正在褪色。
楚茵突然想起這家私立醫院的產床編號——正是三年前薑沅流產時躺過的17號床。
雨越下越大,賀川的鱷魚皮腰帶扣硌在楚茵真正的孕肚上。
他咬開她耳後的防水創可貼,露出慕尼黑診所的取卵針孔。
“你偷我的種當籌碼時,沒發現培養液裡摻了定位納米蟲?”
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楚茵趁機抓起破碎的香水瓶刺向賀川咽喉。
男人輕鬆擒住她手腕,玻璃碴反而劃破她自己的頸動脈。鮮血噴在勞斯萊斯的小金人上時,胎心監測儀發出尖銳的警報。
“救……孩子……”
楚茵蜷縮在汙水橫流的地麵,終於露出真實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