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單元6:東廠來搶功續_大明錦小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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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單元6:東廠來搶功續(2 / 2)

“這瓷片哪兒來的?”他猛地攥住老王手腕,竹鑷子“叮”地掉在青石板上。老王疼得齜牙,卻還是湊近他耳邊:“今早掃內官監後巷時,在老槐樹根下撿到的。您瞧這釉色,月白裡泛著金線,不是宮裡賞給親信的‘月光瓷’麼?可這殘片底下……”他翻出瓷片內側,竟有個指甲蓋大的凹痕,形狀像片蜷起的龍鱗。

鎮魂鈴突然發出極輕的“嗡鳴”,張小帥瞳孔驟縮——這鈴鐺是馬員外臨終前塞給他的,說“見鈴如見人”,可自老爺死後,它從未響過。此刻暗格裡的金屬塊似乎在發燙,他背過身摸出那塊刻著甲蟲的銅片,悄悄往瓷片凹痕上一按——隻聽“哢嗒”一聲,銅片竟嵌進去小半,甲蟲觸角的圓點正好對上龍鱗爪的倒鉤。

“頭兒!”老王猛地抬頭,窗外傳來皮靴碾過碎石的聲響,“東廠的人來了!”話音未落,木門已被踹開,冷風裹著雪粒灌進來,領頭的緹騎腰刀上的血槽還泛著寒光。張小帥順手將瓷片塞進鎮魂鈴暗格,鈴鐺卻在這時發出清越的長鳴,暗格裡的殘頁邊角忽然飄出縷極細的青煙,混著丹砂的腥甜,鑽進他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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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緹騎隊長的鐵手套敲了敲桌麵,燭火在他臉上投下青灰色陰影。老王的手抖得拿不住茶盞,“哐當”摔在地上,碎瓷片濺出老遠——其中一片正好翻出內側的龍鱗凹痕,在火光下閃了閃。張小帥攥緊鎮魂鈴,指尖觸到暗格裡嵌著的銅片,忽然想起馬員外說過的話:“丹砂非藥,是餌。”

當緹騎的刀劈開他藏殘頁的暗櫃時,他悄悄將鎮魂鈴往懷裡按了按。瓷片與銅片相觸的地方傳來異樣的溫熱,龍鱗爪的倒鉤勾住甲蟲觸角,竟在暗格裡拚出個完整的符號——那是個火焰包裹著的龍形,龍嘴大張,舌間銜著顆圓點,像極了殘頁上“丹砂配比”四字旁,那個被火灼去半邊的印記。

“什麼都沒有。”緹騎隊長踢翻藥櫃,目光掃過張小帥胸前的鎮魂鈴,“這鈴鐺不錯。”他伸手來奪,指尖剛碰到青銅紋路,鈴鐺突然爆發出刺耳的嗡鳴,暗格裡的青煙猛地竄出來,在雪夜裡凝成個模糊的影子——是馬員外臨終前的模樣,隻是他袖口露出的,分明是半片刻著龍鱗爪的瓷片。

“走!”隊長臉色驟變,揮刀砍斷燈繩。黑暗中,張小帥聽見老王悶哼一聲,接著是皮靴遠去的聲音。他摸出火折子點亮油燈,看見老王趴在地上,手裡緊攥著半片新碎的瓷片,上麵新劃出的痕跡,竟和殘頁上“戌時三刻,內官監後巷”的“巷”字右半邊一模一樣。

鎮魂鈴還在輕顫,暗格裡的銅片與瓷片已然嵌合,龍鱗爪與甲蟲觸角組成的符號在燈下泛著微光。他忽然想起後巷老槐樹下的三盞燈籠——馬員外臨終前說的“三盞”,莫不是對應這符號上的三個圓點?而那所謂的“離火紋”,怕不是要將丹砂、龍鱗、人血一並投入火中,燒出某個藏在宮牆陰影裡的秘密。

雪越下越大,他將殘頁、銅片、瓷片一並塞進鎮魂鈴暗格,鈴鐺的嗡鳴漸漸平息,卻在暗格裡留下個清晰的壓痕——是個完整的“離火焚龍”紋。老王咳嗽著爬起來,指著窗外:“後巷的燈籠……今晚該亮了吧?”話音未落,遠處忽然騰起三簇火光,紅得像丹砂,又像血,在雪夜裡劃出三個圓點,正好落在“離火焚龍”紋的龍目和舌尖處。

張小帥握緊鎮魂鈴,金屬外殼上的甲蟲紋路忽然硌得掌心發疼。他想起東廠搜檢時,馬員外筆記殘頁在火盆裡蜷曲的模樣——那時他以為救下的是秘密,此刻才明白,那些被火吻過的符號,從來都是一串引向深淵的燈繩,而他手中的鎮魂鈴,從來不是鎮住邪祟的法器,而是打開某個禁忌之門的……鑰匙。

窗外的火光映在碎瓷片上,龍鱗爪的倒鉤勾住雪粒,像極了東廠詔獄裡的鐵鎖鏈。他摸了摸暗格裡嵌合的符號,忽然聽見更夫的梆子聲穿過風雪:“戌時三刻——閉戶息燈——”話音未落,鎮魂鈴再次輕響,暗格裡的青煙又飄出一縷,在雪地上畫出個模糊的“巷”字——內官監後巷的雪,該等著他用帶血的符號,拚出最後一塊染著龍鱗與丹砂的拚圖了。

第三章密室裡的符號拚圖

三、泔水桶裡的豹房殘章

張小帥的指尖碾過信件殘片邊緣的密蠟,蠟漬裡嵌著半粒發黑的米蟲——這是前日他從泔水桶底撈出來的,七片碎紙泡得發皺,“豹房供料”四字卻在黴斑下顯得分明。地窖裡的潮氣裹著腐菜味鑽進鼻腔,他忽然想起東廠檔頭踩碎他藏線索的地磚時,靴跟碾過的“哢嗒”聲——像碾碎了什麼極脆的東西,或許是半片藏著丹砂的瓷片。

“豹房”二字讓他後頸發緊。正德爺的豹房藏著多少秘辛,江湖傳言那地下密室裡養著西域進貢的奇獸,更有術士日夜煉製“龍虎丹”。可馬員外不過是個做殯葬紙紮的,怎會牽扯到“供料”?他湊近油燈,殘片背麵隱約有墨線勾勒的輪廓,像隻蜷起的豹子,爪下踩著個火焰形狀——正是鎮魂鈴暗格裡“離火焚龍”紋的倒轉。

地窖木板突然“吱呀”一響,老王抱著陶罐縮進來,罐口還滴著泔水:“頭兒,前街布莊的孫掌櫃被東廠提走了,說是私藏禁書……”話音未落,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殘片上,瞳孔猛地縮成針尖——那“豹房供料”的“料”字右下角,分明蓋著個極小的朱砂印,形狀像片龍鱗,邊緣還有三個圓點,正是那日嵌進鎮魂鈴的瓷片紋路。

“檔頭說我‘殯葬生意牽扯廣’。”張小帥忽然冷笑,指尖刮過殘片上的黴斑,露出底下淡紅色的暗紋,“你記不記得,上個月李公公的喪禮,我們紮的紙人袖口……”他沒說完,老王卻猛地一抖,陶罐“哐當”摔在地上,泔水混著碎瓷片流成一片——那些給宮裡貴人紮的紙人,袖口總按例繡“壽桃紋”,可李公公的紙人袖口,分明繡著蜷曲的豹尾,尾尖綴著三顆紅絨球,像極了殘頁上“料”字的朱砂印。

油燈突然爆起燈花,照亮地窖角落堆著的未完工紙馬。馬背上的鞍韉繪著火焰紋,馬腹下卻藏著極細的鱗紋——他曾以為是馬員外隨手畫的裝飾,此刻卻發現,那些鱗紋的排列竟和“豹房供料”殘頁上的墨線嚴絲合縫。更遠處的紙紮燈籠架上,三根竹條交叉處刻著個甲蟲符號,觸角指向的位置,正好是“豹房”二字在殘頁上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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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料……供的什麼料?”老王蹲下身撿起碎瓷片,釉色剝落處露出底下的暗紋,竟和豹房殘頁上的豹爪印重疊,“難道那些給貴人做的紙紮……”他不敢說下去,卻見張小帥摸出鎮魂鈴,暗格裡的銅片與瓷片此刻已渾然一體,“離火焚龍”紋在燈光下泛著暗紅,像被丹砂浸過的血。

地窖上方傳來木板踩踏聲,是東廠特有的“橐橐”響。張小帥猛地將殘頁塞進紙馬腹內,指尖觸到馬腹裡藏著的硬物——是截斷成兩半的玉扳指,刻著豹紋,扳指內側刻著極小的“戊申”二字,正是馬員外暴斃的日期。鎮魂鈴在懷中輕顫,暗格裡的青煙順著袖口飄出,在潮濕的空氣中凝成個模糊的豹形,長尾甩動時,竟掃出“豹房供料”的殘筆。

“張旗校果然在忙‘大事’。”檔頭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鐵靴踏碎最後一級木板,“聽說你收了李公公的‘喪葬費’,足足三錠金葉子——比你十年俸祿還多吧?”火光映在檔頭臉上,他腰間的東廠腰牌閃著冷光,卻忽然盯著張小帥胸前的鎮魂鈴眯起眼,“這鈴鐺……馬員外死前攥著的東西,對吧?”

老王忽然咳嗽著撞向木架,紙紮燈籠“撲簌簌”落下,糊著白紙的燈籠骨在地上滾出老遠,燈架竹條上的甲蟲符號正好對著檔頭的腳。張小帥趁機摸向紙馬腹內的玉扳指,卻發現扳指斷口處卡著片極小的金箔,上麵刻著“寅時初刻,豹房側門”——正是殘頁上“供料”二字缺失的下半截。

“搜!”檔頭揮刀砍翻紙紮桌,木屑飛濺間,張小帥看見老王悄悄將一片寫著“龍鱗”的殘頁塞進泔水桶。鎮魂鈴突然爆發出刺耳的嗡鳴,暗格裡的銅片與瓷片相觸,竟在地麵投出個完整的“豹火噬龍”影——豹嘴咬住龍尾,火焰從龍鱗間竄出,而龍目位置,正是“豹房供料”的“供”字缺口。

當東廠緹騎拽開紙馬腹時,張小帥已將玉扳指和金箔塞進鎮魂鈴暗格。扳指斷口嵌進銅片邊緣,甲蟲觸角的圓點正好對上金箔上的“寅時”刻痕,而那片泡在泔水裡的“龍鱗”殘頁,此刻正順著汙水流向地窖磚縫,紙角上的丹砂漬暈開,在青石板上畫出個箭頭——指向“豹房側門”的方向。

檔頭撿起地上的燈籠骨,盯著竹條上的甲蟲符號冷笑:“馬員外的‘手藝’,倒是和豹房的‘規矩’挺像。”他忽然將竹條掰斷,斷口處掉出粒紅色藥丸,滾到張小帥腳邊——是丹砂混著龍腦香的氣味,正是《丹道秘錄》裡記載的“龍虎丹”引子。

更聲從遠處傳來,已是“寅時初刻”。鎮魂鈴在暗格裡發燙,暗紋與玉扳指的豹紋重疊,竟拚成個完整的“門禁符”。張小帥望著檔頭腰間的東廠腰牌,忽然想起馬員外臨終前的血字——不是“三盞燈籠”,而是“三豹守關”。那些藏在紙紮裡的符號,泡在泔水裡的殘頁,還有鎮魂鈴暗格裡的銅片瓷片,原來都是打開豹房側門的鑰匙,而所謂的“供料”,怕不是用丹砂、龍鱗、人血……煉成某種能讓貴人“長生”的邪物。

地窖外的風雪忽然變大,吹滅了油燈。黑暗中,張小帥摸到鎮魂鈴暗格裡的符號已全部嵌合,掌心的燙疤忽然發疼——那是從火盆裡搶殘頁時落下的,此刻卻像在跟著心跳發燙,仿佛有個聲音在耳邊低語:“豹房的門開了,丹砂的火,該燒起來了。”

當東廠緹騎押著他走出地窖時,他悄悄將手探進袖口——鎮魂鈴還在,暗格裡的“豹火噬龍”紋貼著他的皮膚,而藏在紙馬腹內的“寅時”金箔,此刻正順著他的袖口滑向掌心,邊緣的刻痕硌著掌紋,像極了馬員外最後畫在他掌心的……那隻蜷起的甲蟲。

第三章密室裡的符號拚圖

二、算籌陣裡的權閹影

青磚縫裡滲著潮氣,大牛的鍋蓋盾“哐當”壓在算籌陣角,盾麵凹痕映著搖曳的燭光——那是三天前替張小帥擋住東廠番子的月牙刀時留下的,至今還嵌著半片鋼屑。地上的算籌擺成歪扭的塔形,竹棍頂端塗著的朱漆已蹭得斑駁,分明是照著東廠官階圖搭的,頂層三根算籌卻歪向西北,指向牆角積灰的《大明會典》。

“曹公公的手劄裡寫著‘陳掌印親批’。”大牛粗短的手指戳著算籌第三層,竹棍“嘩啦”倒了兩根,“可陳弘上個月往豹房送藥,車轍印子深得能埋個娃——您說那九缸‘不老藥’,莫不是和馬員外的丹砂配比……”他忽然噤聲,盯著張小帥懷裡的鎮魂鈴,那青銅紋路在燭光下泛著冷光,像極了陳弘腰牌上的獬豸紋。

張小帥蹲下身撿起算籌,指尖觸到竹棍上的刻痕——不是普通的數字,而是馬員外筆記殘頁上的“離火紋”變體,每道刻痕尾端都有個極小的爪印,像豹子踩過火焰。他忽然想起地窖裡的“豹房供料”殘頁,“供”字缺口處的墨線,竟和算籌陣頂層歪倒的三根竹棍組成的形狀一模一樣。

“陳弘送藥那日,內官監後巷的燈籠……”他忽然抬頭,看見大牛袖口露出半截紅繩,繩頭係著片碎瓷——正是老王死前攥著的“龍鱗爪”殘片,釉色剝落處的暗紋,此刻正對著算籌陣裡代表“東廠掌印”的竹棍。更遠處的窗台上,算籌擺成的“三豹守關”圖邊角,不知何時多了枚銅扣,刻著的甲蟲觸角,正指著“陳弘”二字在《大明會典》裡的頁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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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蓋盾突然發出“嗡鳴”,大牛驚得鬆手——盾牌內側不知何時凝著層薄霜,霜花竟結成算籌陣的形狀,頂層三根竹棍的位置,分明是三個紅點,像極了後巷雪地裡的三盞燈籠。張小帥摸出鎮魂鈴,暗格裡的“豹火噬龍”紋貼著算籌陣移動,青銅外殼的獬豸紋竟與陳弘的官階印重疊,龍尾處的火焰,正好燒向算籌陣裡“豹房供料”的竹棍節點。

“頭兒,您看這算籌數。”大牛忽然翻開《大明會典》,書頁間掉出半片密蠟封口的紙,“陳弘每月往豹房送藥的次數,和馬員外接‘殯葬生意’的日子……”他指著紙上歪扭的數字,3月9次、4月7次,竟和張小帥賬本裡“李公公”“王公公”等貴人的“頭七”日期完全重合——每次送藥日,必是某位內官的忌日。

鎮魂鈴突然劇烈震顫,暗格裡的玉扳指斷口處滲出細不可聞的青煙,混著丹砂的腥甜,在算籌陣上方凝成個模糊的人影——寬袖大袍,腰間掛著東廠腰牌,隻是袍角繡著的不是獬豸,而是蜷曲的豹尾,尾尖三顆紅珠隨“人影”晃動,正砸在算籌陣裡“權閹”二字的位置。

“九缸藥。”張小帥忽然想起檔頭搜地窖時踢翻的陶罐,罐底殘留的紅色粉末與馬員外殘頁上的丹砂配比一致,“每缸藥配一具‘貴人紙紮’,紙人袖口的豹尾紋……是給豹房的‘料’。”他猛地攥緊算籌,竹棍在掌心發出“哢嚓”響,“陳弘用東廠官階壓著曹公公,曹公公拿馬員外的殯葬鋪當幌子,往豹房送的根本不是藥,是……”

話沒說完,窗外傳來“橐橐”的皮靴聲。大牛慌忙用鍋蓋盾蓋住算籌陣,盾麵凹痕卻正好映出“陳弘”二字的影子——像被刀劈開的官印,一半是東廠的獬豸,一半是豹房的花斑。張小帥摸向《大明會典》裡夾著的金箔,“寅時初刻,豹房側門”的刻痕下,不知何時多了行極小的字:“以算籌破陣,以龍鱗引火”——正是馬員外臨終前沒說完的後半句。

皮靴聲停在門外,門閂“咯吱”響了半聲。張小帥忽然將算籌陣最頂層的三根竹棍掰斷,按“離火紋”的走向插在鍋蓋盾邊緣,殘片上的龍鱗爪正好卡住竹棍斷口——刹那間,盾麵霜花爆裂開,露出底下用丹砂畫的“破陣符”,箭頭直指算籌陣裡代表“陳弘”的竹棍節點。

“搜!”門被踹開的瞬間,張小帥已將金箔塞進鎮魂鈴暗格。金箔邊緣的“寅時”刻痕嵌進甲蟲觸角,與算籌陣裡的“權閹影”重疊,竟拚出個完整的“門禁符”——獬豸頭、豹身、龍尾,尾尖三顆丹砂紅點,正是陳弘往豹房送藥時馬車掛的燈籠樣式。

大牛舉著鍋蓋盾後退,盾麵凹痕突然映出陳弘的臉——不是此刻站在門口的檔頭,而是上個月“暴斃”的李公公。張小帥猛地想起李公公紙人袖口的豹尾紋,那些所謂的“貴人”,怕不是被煉進了丹砂藥缸,而馬員外的殯葬鋪,從來不是送葬,是給豹房“供料”的最後一道幌子。

算籌陣在混亂中散架,卻有三根竹棍滾到張小帥腳邊,刻著的“離火”“龍鱗”“豹紋”符號正好連成線,指向窗外——遠處豹房方向騰起三簇火光,紅得像丹砂,又像血,正是“寅時初刻”的標記。鎮魂鈴在懷中發燙,暗格裡的符號與算籌刻痕完全重合,青銅外殼的獬豸紋竟漸漸褪成豹斑,尾尖的紅珠滴下“血”來,在青磚上畫出個“陳”字。

當檔頭的刀架在他脖子上時,張小帥忽然笑了——算籌陣裡的權閹影,從來不是陳弘一人,而是整個東廠與豹房勾連的網。那些用算籌擺的官階圖、藏在紙人裡的龍鱗紋、泡在泔水裡的豹房殘頁,此刻都在鎮魂鈴暗格裡拚成最後一塊拚圖:以算籌破權閹之陣,以龍鱗引丹砂之火,燒儘這宮牆下藏著的、用活人煉藥的罪惡。

夜風灌進密室,吹亂地上的算籌。張小帥盯著遠處的火光,想起馬員外最後畫在他掌心的甲蟲——那不是符號,是隻振翅的蝶,要帶著所有被焚的殘卷、碎瓷、算籌,在離火裡飛出個清明的天。而他手中的鎮魂鈴,此刻不再是鑰匙,而是火種,等著在寅時初刻的豹房側門,點燃那九缸泡著龍鱗與丹砂的……權閹之血。

第三章密室裡的符號拚圖

二、算籌陣裡的權閹影續)

炭棍敲在算籌上的“篤篤”聲驚飛梁上夜梟。張小帥盯著青磚上擺成“品”字形的算籌,最頂端代表“掌刑千戶”的竹棍被他敲得歪斜,炭灰簌簌落在“陳弘”二字刻痕上:“禦藥房那幫人隻會搗鼓安胎藥,陳弘敢往豹房送藥,背後必有懂‘火侯’的——”他忽然舉起塊銀錠,底部“內”字暗戳在燭光下泛著幽藍,“王承恩,內官監掌印,比陳弘多管著半座太醫院。”

大牛捏著鍋蓋盾的手忽然發顫,盾麵凹痕映出王承恩那張常年塗著鉛粉的臉——上個月他來查“殯葬鋪賬目”時,袖口露出的明黃緞子上,繡著的正是馬員外殘頁裡的“甲蟲符號”,觸角處三個圓點綴著東珠,比張小帥藏的銅片多了份貴氣。“可王承恩上個月給太後請平安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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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案是假的。”張小帥打斷他,炭棍在算籌陣裡劃出個圓圈,圈住代表“內官監”的竹棍,“你記不記得李公公暴斃那晚,太醫院報的‘急症’?馬員外筆記裡的丹砂配比,正好能讓人心脈驟停——像極了中了‘鶴頂紅’,卻沒留半點痕跡。”他忽然摸出塊碎瓷,釉色剝落處的“龍鱗爪”竟比老王的殘片多了道刻痕,像支指向算籌陣中心的箭。

地窖深處傳來水滴聲,混著遠處東廠值夜的梆子。張小帥將銀錠底部的“內”字按在算籌“王承恩”位置,竹棍上的“離火紋”竟與銀錠邊緣的回字紋嚴絲合縫——那不是順天府標記,是內官監獨有的“火德真君”印,傳說掌管宮廷煉丹爐的啟閉。而他藏在鎮魂鈴暗格的玉扳指,斷口處的豹紋此刻正對著“內”字暗戳,竟拚成個“內豹”符號,像極了王承恩腰間那串從不離身的豹骨佛珠。

“王扒皮塞銀錠時說‘日後方便’。”張小帥冷笑,指尖劃過銀錠暗戳邊緣的毛刺,“方便的不是順天府,是內官監——馬員外的殯葬鋪,不過是他們往豹房送‘料’的幌子。紙人袖口的豹尾紋、算籌上的離火刻痕,還有那九缸‘不老藥’……”他忽然抓起算籌,按“內官監—豹房—東廠”的走向擺成三角陣,頂端的“王承恩”竹棍下,悄悄壓了片沾著丹砂的殘頁,“真正的煉丹爐,在豹房地下密室,而點火的人……”

話沒說完,頭頂木板突然傳來“靴跟碾地”的輕響。大牛的鍋蓋盾“嗡”地震顫,盾麵霜花竟凝成王承恩的官帽形狀,帽翅指向算籌陣裡“太醫院”的位置——那裡擺著三根染血的算籌,正是馬員外暴斃前一日,王承恩派小太監送來的“安胎藥方”。張小帥摸向鎮魂鈴,暗格裡的“內豹”符號此刻正發燙,青銅紋路與銀錠暗戳摩擦,竟冒出極細的青煙,混著鉛粉與丹砂的氣味。

“張旗校好雅興,算籌陣擺得比戶部清賬還工整。”王承恩的聲音從樓梯口飄來,帶著太醫院特有的麝香氣味。燭光映出他袖口的東珠甲蟲,觸角圓點比張小帥的銅片多了顆——第四顆嵌在珠串末端,像滴未凝的血。大牛的鍋蓋盾“當啷”落地,露出算籌陣裡藏著的“內官監供料”殘頁,“供”字右下角的暗紋,竟和王承恩腰間豹骨佛珠的繩結一模一樣。

張小帥攥緊炭棍,炭灰落在“王承恩”算籌上,恰好填滿竹棍上的“火德印”凹痕。他忽然想起馬員外臨終前攥著他的手,血在掌心畫的不是甲蟲,是串佛珠——七顆珠子,前三顆圓,後四顆扁,正是王承恩常戴的那串。而鎮魂鈴暗格裡的玉扳指斷口,此刻正對著算籌陣裡“煉丹爐”的位置,豹紋與火紋相觸,竟拚出個“焚”字。

“知道為何留你到現在?”王承恩走近兩步,鉛粉下的眼皮泛著青黑,像熬夜守著丹爐的火,“馬員外的‘手藝’,隻有你能接——那些貴人的‘身後事’,總得有人紮得像模像樣。”他指尖劃過算籌“王承恩”的位置,竹棍突然冒起青煙,“離火紋缺了第四點,龍鱗爪少了根倒鉤,你說……該從哪兒補呢?”

話音未落,張小帥突然將炭棍戳向算籌陣中心——“內官監”與“豹房”的交點。鎮魂鈴與此同時爆發出巨響,暗格裡的銀錠、碎瓷、玉扳指轟然嵌合,“內豹焚龍”紋在地麵投出巨大陰影,王承恩袖口的東珠甲蟲竟被震落,滾到算籌“火德印”位置,第四顆圓點正好補上“離火紋”的缺口。

大牛趁機抄起鍋蓋盾砸向燭台,密室陷入黑暗。張小帥聽見王承恩的驚呼聲,還有佛珠散落的“劈啪”響——七顆珠子滾在算籌陣裡,前三顆撞上“豹房”竹棍,後四顆嵌進“內官監”刻痕,竟拚成馬員外臨終前畫的“血符”。他摸出藏在算籌下的丹砂包,往王承恩方向撒去,火星濺到丹砂上,騰起藍紫色火焰——正是《丹道秘錄》裡記載的“認主火”,隻燒內官監的暗戳。

“你!”王承恩的驚叫帶著鉛粉剝落的脆響,張小帥借著火光看見他腰間豹骨佛珠正在燃燒,繩結處露出的不是骨頭,是半截指骨——染著丹砂紅,正是李公公“暴斃”前消失的無名指。算籌陣在火中崩解,卻有三根竹棍立在中央,刻著的“內”“豹”“火”三字連成線,直指地窖磚縫裡露出的半截銅鑰匙——馬員外藏在枕下的那把,齒紋間的紅色粉末,此刻正隨著火焰蒸騰,顯露出“內官監密室”的刻痕。

更聲從遠處傳來,已是“子時初刻”。鎮魂鈴的“內豹焚龍”紋在火中發燙,張小帥忽然想起馬員外說過的“丹砂非藥,是餌”——原來真正的餌,從來不是給貴人的“不老藥”,是這些權閹藏在算籌陣、銀錠暗戳、佛珠繩結裡的罪證。他撿起王承恩掉落的東珠甲蟲,第四顆圓點正好嵌進鎮魂鈴暗格,甲蟲觸角突然展開,指向算籌陣灰燼裡露出的半行字:“子時三刻,內官監丹房——以血為引,焚儘權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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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著他掌心的燙疤,這次不再發疼,反而像有股熱流順著血管湧進鎮魂鈴。王承恩在煙霧裡咳嗽著後退,卻踩中散落的算籌——代表“掌刑千戶”的竹棍戳進他鞋底,露出底下刻著的“內”字暗戳,和銀錠底部的標記一模一樣。張小帥笑了,撿起炭棍在灰燼裡畫出最後一個符號:內官監的“內”,裹著豹房的“豹”,再澆上丹砂的“火”——這才是馬員外用命藏下的、算籌陣裡真正的“權閹影”。

夜風裹著東廠的梆子聲灌進地窖,卻吹不熄地上的丹砂火。張小帥將東珠甲蟲按進鎮魂鈴暗格,第四點離火紋終於完整,青銅外殼的溫度燙得灼人——那不是鈴鐺,是顆火種,等著在子時三刻的內官監丹房,借王承恩們的血,燒掉這用活人煉藥的醃臢事。而地上的算籌灰燼裡,“王承恩”三字的筆畫正漸漸蜷曲,變成那隻振翅的甲蟲——馬員外沒說完的秘密,終於在離火裡顯了形:從來沒有“權閹影”,隻有被丹砂蒙了心的、畫地為牢的困獸。

第三章密室裡的符號拚圖

二、算籌陣裡的權閹影續)

老王的手抖得像篩糠,帶血的布片邊緣還沾著半根銀線——玄龜紋是順天府官服標配,可邊緣繡著的龍爪卻缺了根趾甲,露出底下暗紅的繡線,像沒凝住的血。張小帥指尖碾過布片紋路,玄龜背甲的網格竟和算籌陣裡“內官監—東廠”的連線重合,龍爪指尖的殘線,正指著算籌上代表“掌刑千戶”的竹棍缺口。

“他說‘賜棺’是規矩。”老王咽了口血沫,喉間響著破風箱似的呼嚕聲,“可李公公的‘賜棺’裡,墊的不是黃綾,是…是繡著豹紋的錦緞。”話音未落,布片上的龍爪突然“勾”住算籌,竹棍“嘩啦”倒下,竟在青磚上擺出個“棺”字——棺頭朝西,正對著地窖深處的紙紮棺木,棺蓋上未完工的玄龜紋,此刻看著倒像隻蜷起的龍。

張小帥忽然想起王扒皮灌他酒時,袖口飄來的丹砂味——不是普通官服的香粉氣,是《丹道秘錄》裡記載的“固形丹”氣息。他摸出鎮魂鈴,暗格裡的“內豹焚龍”紋此刻正貼著布片玄龜,青銅獬豸紋竟漸漸褪成龍鱗,唯獨爪尖留著抹紅,像極了布片上缺了趾甲的龍爪。更遠處的紙紮棺木裡,悄悄露出半截算籌,刻著的“賜”字右半邊,正是龍爪繡線的延伸。

“宮裡愛煉丹的……”大牛忽然指著牆上撕爛的東廠輿圖,輿圖邊緣的朱砂批注裡,“豹房”二字被圈了三遍,圈痕外畫著個極淡的龜形——頭朝豹房,尾連內官監,龜甲上的斑點,竟和王扒皮布片上的玄龜紋一模一樣。張小帥猛地想起馬員外殘頁裡的“戌時三刻,內官監後巷”,後巷儘頭的老槐樹,如今想來,樹乾上的疤痕分明是個“龜”形,正對著豹房方向的青煙。

鎮魂鈴突然發出低鳴,暗格裡的東珠甲蟲觸角顫動,第四顆圓點蹭到布片龍爪的血跡,竟在地麵投出個“龜馱龍”的影子——玄龜馱著龍身,龍爪攥著算籌,算籌上的“賜棺”二字,此刻看著倒像“賜死”。老王忽然咳嗽著扯住他衣角,血滴在布片龍爪上,竟暈開個“三”字——正是馬員外臨終前說的“三盞燈籠”,此刻看來,該是“三龜守龍”。

“王扒皮的‘上頭’……”張小帥盯著布片上的玄龜龍爪,忽然想起東廠檔頭腰牌的獬豸紋——獬豸本是辨是非的神獸,可這腰牌邊緣,竟刻著極細的龜紋,龜首朝向的,正是豹房方向。他摸出王扒皮塞的銀錠,底部“內”字暗戳旁,不知何時多了道爪痕,像龍爪抓過龜背,正和布片上的繡紋嚴絲合縫。

地窖木板突然“哢嚓”斷裂,王承恩的聲音混著皮靴聲落下:“張旗校好眼力,可惜……”話音未落,燭火被風卷得暴漲,映見王扒皮站在樓梯口,袖口玄龜紋缺了半片甲——正是老王扯下的布片位置。他腰間掛著東廠腰牌,牌麵獬豸眼竟蒙著層丹砂紅,像極了豹房丹爐裡的火。

“‘賜棺’是給貴人的體麵。”王扒皮冷笑,指尖劃過腰牌龜紋,“李公公的‘體麵’,就在豹房第七號丹爐裡——玄龜馱龍,龍化丹砂,多吉利的兆頭。”他忽然抽出腰刀,刀鞘上的龜甲紋與布片玄龜重合,刀刃映著鎮魂鈴的光,竟顯出“丹成”二字,“馬員外懂規矩,可惜嘴太鬆——你說,你的‘賜棺’,該繡龍爪,還是龜紋?”

老王忽然暴起,用帶血的布片蒙住王扒皮的眼——布片龍爪正好按在他眼皮上,玄龜紋蹭著丹砂紅,竟在他臉上印出個“囚”字。張小帥趁機將布片玄龜按在算籌陣“掌刑千戶”位置,龍爪缺口處嵌進東珠甲蟲,第四顆圓點補上最後一根趾甲——刹那間,鎮魂鈴爆發出巨響,暗格裡的銀錠、碎瓷、玉扳指轟然共鳴,“龜馱龍焚”紋在地麵鋪開,玄龜背甲的網格變成丹爐磚縫,龍爪攥著的算籌,竟化作點燃丹爐的火折子。

“原來‘三盞燈籠’是玄龜眼。”張小帥盯著王扒皮臉上的“囚”字,想起後巷老槐樹的三個疤痕——此刻在他眼裡,分明是玄龜的三隻眼,正盯著豹房方向的丹爐。鎮魂鈴的熱流順著掌心燙疤湧進布片,龍爪血跡突然滲進玄龜甲縫,在青磚上畫出條線——從“掌刑千戶”到“內官監”,再到“豹房丹爐”,終點正是算籌陣中心的“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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