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案緝凶錄·伍:機關詭影》
一、新血加盟:巧手阿吉與百曉生九爺
後巷的風卷著鐵鏽味灌進鐵匠鋪,張小帥的繡春刀鞘蹭過油漬門簾,刀鞘上“專治不服”的墨字被蹭掉半筆,露出底下新刻的“機”字——那是昨夜在凶宅斷案時,被機關暗箭刮出來的。門內“叮叮當當”的敲擊聲突然變了調子,混著三花貓的“嗷嗚”叫,像首沒譜的破鑼戲。
“阿吉,你這‘袖裡鈴’再抖,銅珠該掉進你自己的袖管了。”張小帥踢開腳邊滾著的鐵球,那是阿吉上周做的“追蹤滾珠”,此刻沾著貓毛,在青石板上滾出歪歪扭扭的線。瘦骨嶙峋的男人趴在鐵砧上,左手抖得像秋風裡的枯葉,右手卻穩如磐石,正往袖箭筒裡嵌最後一顆銅珠:“大人您瞧,這機關匣用的是西苑老槐木,木紋裡滲著硫黃——昨兒拿老王的貓試迷煙,那廝追著鈴鐺跑了三條街!”
話未落,鐵砧下的三花貓突然竄出來,尾巴上拴的小鈴鐺“叮鈴哐啷”響成串,驚得阿吉手一抖,銅珠“滋啦”掉進火盆。火星濺在他袖口,燒出個焦洞,卻露出裡頭繡著的飛魚紋——尾端缺筆的倒鉤,是用細鐵絲繡的,跟他左腕的燙傷疤痕一個形狀。
“你呀,就會拿貓試機關。”張小帥撿起火盆裡的銅珠,指尖被燙得發疼,卻發現珠麵刻著極小的“吉”字,“九爺呢?不是說他今兒帶了‘凶宅密道圖’?”
“在這兒呢——”蒼老的聲音從房梁傳來,穿青布衫的九爺正倒掛在橫梁上,手裡的羊皮卷“嘩啦”展開,墨線勾勒的凶宅地基圖上,密密麻麻標著“機關匣”“毒煙孔”,“瞧瞧,這後巷鐵匠鋪底下,竟通著二十年前的東廠密道——當年督主遇刺時,凶手就是從這兒放的‘袖裡鈴’機關。”
阿吉突然從鐵砧下摸出個鏽跡斑斑的鈴鐺,鈴口缺了半道,正是九爺說的“袖裡鈴”:“大人您看,這鈴鐺的銅鏽裡摻著砒霜粉,當年凶手搖鈴時,毒粉隨空氣入體,跟咱在富商案裡發現的‘暴斃’症狀一模一樣!”他忽然指著鈴鐺內壁的刻痕,“您再瞧這字——‘壬戊年秋,東廠製’,正是督主出事那年。”
張小帥接過鈴鐺,鈴口的缺口在陽光下閃著光,像道未愈的傷口。九爺忽然從房梁翻下來,手裡多了個牛皮袋,倒出的全是指甲蓋大小的銅片:“這是俺從凶宅地磚縫裡摳的,每片都刻著飛魚紋——尾端缺筆的是‘機關啟動’,完整的是‘安全通道’,跟阿吉做的‘袖裡鈴’機關符一個路數。”
三花貓忽然跳上鐵砧,爪子踩在阿吉剛做好的迷煙餅上,把“防賊”二字踩成了“防貓”。阿吉笑罵著趕貓,左手卻不自覺地按住右腕的燙傷——那是三年前在東廠做學徒時,偷學機關術被曹公公的繡春刀砍的。張小帥盯著他發抖的左手,忽然想起督主遺詔裡的話:“東廠有匠,左手顫而右手穩,可破天下機關。”
“阿吉,你當年在東廠,是不是專門給曹公公做‘袖裡鈴’?”繡春刀鞘敲了敲鐵砧,震得銅珠“骨碌碌”滾進阿吉腳邊的機關匣,“富商案裡的死者,指甲縫有鐵鏽和銅粉——正是被你這‘袖裡鈴’的機關匣劃傷的,對不對?”
阿吉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卻忽然從袖中掏出個小匣子,匣蓋刻著的飛魚紋尾端缺筆,正是曹公公密室的標記:“大人明察……當年曹公公讓俺做‘殺人機關’,說‘鈴響見血,是為天道’,可俺每次聽見鈴鐺響,就想起老家的阿娘——她總說,鈴鐺該報平安,不該索命。”
九爺忽然展開另一張圖,是用蒜汁畫的“機關破解法”:“格老子的!當年督主就是中了這‘袖裡鈴’的毒煙,俺在他遺袍上發現了蒜葉碎屑——看來他早就知道,蒜香能破砒霜毒!”他忽然指著阿吉手中的機關匣,“你這匣子的鎖芯,是不是用的西苑老槐木?俺聞著味,跟凶宅地道的木香一個樣!”
三花貓忽然鑽進阿吉的袖管,扯出半截帶鈴鐺的布條——正是曹公公密室丟失的“機關圖紙”。阿吉看著布條上的飛魚紋,忽然想起督主臨死前塞給他的銅珠,上麵刻著“護民”二字,此刻正藏在他的機關匣最深處:“大人,俺給您做個‘改良版袖裡鈴’吧——這次鈴鐺裡不裝毒粉,裝蒜香餅,一響就知道是自己人!”
張小帥摸著銅珠上的“護民”刻痕,忽然聽見後巷傳來東廠腰牌的碰撞聲。九爺的旱煙杆敲了敲地磚:“來了——阿吉,該你露一手‘機關破機關’了。”
阿吉的右手忽然不抖了,指尖在機關匣上連按七下,鐵砧下的暗格“哢嗒”打開,露出個刻著完整飛魚紋的銅鈴——那是督主當年的“護民鈴”,鈴口的缺口被他用銀片補上,在陽光下閃著溫潤的光:“大人您聽——”
銅鈴被他輕輕搖晃,發出清亮的“叮鈴”聲,混著三花貓的“喵嗚”,竟蓋過了東廠甲胄的碰撞。張小帥忽然發現,鈴音裡隱約有蒜香浮動——原來阿吉在鈴腹裡藏了片曬乾的蒜葉,遇動則香,遇毒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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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飛魚鈴該有的響。”他把護民鈴係在腰間,刀鞘上的“專治不服”與鈴上的“護民”二字在風中相觸,竟拚成個完整的“正”字,“阿吉,九爺,咱們這就去凶宅——用機關破機關,用鈴音鎮邪祟,如何?”
九爺把牛皮袋裡的銅片塞進阿吉的機關匣,旱煙袋鍋指著窗外的晨光:“格老子的,俺早瞧著這‘袖裡鈴’不順眼——今兒就讓它響個明白,到底是‘索命鈴’,還是‘醒世鈴’!”
阿吉摸著右腕的燙傷疤痕,忽然笑了,左手顫巍巍地掏出最後一枚銅珠,刻上“吉”字後塞進護民鈴——這次,銅珠不再是殺人的利器,而是跟著鈴音震動的、人間的煙火。三花貓蹭著他的褲腳,尾巴上的小鈴鐺“叮鈴”響,驚得鐵匠鋪的門簾掀起一角,晨光湧進來,照亮了牆上掛著的飛魚紋——尾端的倒鉤不再是缺筆的傷口,而是個向上的弧度,像在擁抱這來之不易的、帶著蒜香的光明。
當第一縷晨霧散去時,張小帥帶著阿吉和九爺走出鐵匠鋪,腰間的護民鈴“叮鈴”作響,驚得巷口賣蒜的老翁抬頭望來,露出缺了門牙的笑——那笑容,竟和阿吉刻在銅珠上的“吉”字一個模樣。而那間曾藏著殺人機關的鐵匠鋪,此刻正被晨光鍍上金邊,鐵砧上的“袖裡鈴”不再是凶器,卻成了最接地氣的“平安符”,跟著三花貓的腳步,把人間的善意,一點點敲進這布滿機關的凶宅迷局。
至於那串曾讓無數人膽寒的“袖裡鈴”響,此刻已化作護民鈴的清亮音——不是索命的催魂曲,而是醒世的晨鐘,告訴每個藏在權謀陰影裡的人:再精巧的機關,也困不住向往光明的人心;再鋒利的倒鉤,也該鉤住的,是人間的安穩,而非血腥的權謀。
《懸案緝凶錄·伍:機關詭影》
二、銅球謎局:當手抖匠遇上自動機關
九爺的旱煙杆“吧嗒”磕在門框上,煙袋鍋冒出的火星濺在阿吉腳邊的機關零件上,驚得那堆銅片“叮鈴”響了聲。瘦骨嶙峋的男人蹲在鐵砧旁,左手抖得像篩糠,右手卻精準地捏住核桃大小的銅球——球麵上刻著半隻飛魚,尾端缺筆的倒鉤正對著九爺鞋尖的方向。
“九爺您瞧,這‘縮骨銅球’是俺按軍器局的‘連弩匣’改的。”阿吉指尖在銅球表麵連按三下,原本圓潤的球體“哢嗒”裂開,銅片如花瓣般展開,竟成了副帶倒刺的腳鐐,“當年修連弩時手抖,總把扳機裝反,現在倒好——反著來,倒能做出‘碰著就鎖’的機關。”
九爺的鞋尖踢了踢地上的腳鐐,鐵刺刮過青石板,劃出火星:“給凶宅後院的‘鬼打牆’走廊做個‘自動關門器’,能成不?昨兒小李在那兒迷了三圈,回來直喊‘撞著帶鈴鐺的鬼’。”
阿吉忽然從袖管裡抖出個小鈴鐺——鈴口缺了半道,正是從凶宅密道撿的“袖裡鈴”,此刻被他用細鐵絲纏了三圈,係在銅球頂端:“成!把這鈴鐺裝關門器上,人一踩中地磚的飛魚紋,銅球就會彈出鎖鏈,再借著‘鬼打牆’的穿堂風……”他忽然打了個響指,銅球“嗖”地縮回核桃大小,鈴鐺卻“叮鈴”留下尾音,“啪嗒”鎖住了九爺的旱煙杆。
張小帥摸著腰間的護民鈴,清亮的“叮鈴”混著阿吉的銅球響,竟像首沒譜的機關曲。三花貓蹲在鐵砧上,爪子撥弄著地上的銅片——每片都刻著飛魚紋,尾端缺筆的被阿吉標了“凶”,完整的標了“安”,此刻被貓爪撥得亂滾,倒在青石板上拚出個歪歪扭扭的“正”字。
“凶宅的地磚下埋著‘毒煙孔’,”九爺抽出被鎖住的旱煙杆,煙袋鍋指著阿吉手裡的銅球,“你這關門器要是觸發了毒煙,咱可都得嗆死在裡頭——彆忘了,當年督主就是被硫黃煙……”
“放心!”阿吉忽然掀開鐵砧下的暗格,露出個裝著蒜香餅的陶甕,“俺在銅球夾層塞了蒜香片,隻要機關啟動,蒜味就會順著鎖鏈滲進毒煙孔——您聞聞,這味兒比老王頭的旱煙還衝!”
果然,隨著銅球展開,細密的蒜香混著鐵鏽味湧出來,驚得三花貓“喵嗚”一聲竄上房梁,尾巴尖的鈴鐺“叮鈴”響,震落了梁上的灰塵。張小帥撿起片刻著“凶”字的銅片,發現背麵竟刻著極小的“解”字——是阿吉用左手顫巍巍刻的,筆畫歪斜,卻透著股子狠勁。
“當年在東廠,曹公公讓俺給‘袖裡鈴’裝毒粉,”阿吉忽然盯著自己發抖的左手,指尖蹭過鐵砧上的銅珠,“可每次手抖,毒粉就會撒在自己袖管裡——您瞧這燙傷,就是砒霜滲進傷口留的。”他忽然舉起右手,掌心刻著個“吉”字,“後來俺想明白了,這右手能做殺人機關,也能做救人機關——就像這銅球,能鎖惡人,也能護善人。”
九爺忽然展開新畫的密道圖,墨線在蒜香裡透著清亮:“格老子的!凶宅西廂房的機關匣,跟阿吉的銅球一個路數——都是‘飛魚倒鉤’的鎖芯。當年督主留下的‘護民鈴’,鈴口缺口正好能卡進鎖芯的缺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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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落,後巷突然傳來東廠腰牌的碰撞聲。阿吉的右手立刻穩如磐石,指尖在銅球上連按五下,核桃大小的球體“嘩啦”展開,竟變成了麵刻著飛魚紋的盾牌——正是按大牛的鍋蓋盾改的“縮小版機關盾”,盾麵“專治機關”四字是用蒜汁寫的,遇毒顯紅,此刻在暮色裡泛著淡紅的光。
“大人您帶著這盾,”阿吉把機關盾塞進張小帥手裡,自己則攥著帶鈴鐺的銅球,“隻要聽見‘叮鈴哐啷’響,就是俺啟動了‘自動關門器’——這鈴鐺裡裝的不是毒粉,是俺娘曬的蒜皮,響起來連鬼都嫌嗆!”
張小帥摸著盾麵的飛魚紋,尾端缺筆的倒鉤處嵌著顆小銅珠——正是阿吉刻著“吉”字的那顆,此刻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細碎的“叮叮”聲,混著遠處賣蒜老翁的叫賣,竟讓這充滿機關的後巷,多了絲人間的煙火氣。
當第一盞燈籠在凶宅亮起時,阿吉的銅球“啪嗒”滾進了“鬼打牆”走廊——踩著刻有飛魚紋的地磚,銅片如花瓣般展開,鎖鏈“哢嗒”勾住了走廊儘頭的木門。與此同時,盾麵的“專治機關”四字突然爆紅——是地下毒煙孔被觸發,卻被銅球夾層的蒜香餅擋了回去,隻留下淡淡的硫黃味,混著蒜香,竟成了種奇怪的“安神香”。
九爺的旱煙杆敲了敲機關盾,煙袋鍋指著門上的飛魚鎖芯:“看見沒?阿吉的銅球鎖鏈,正好卡進鎖芯的缺筆——當年曹公公做這機關時,怕是沒想到,會被個手抖的匠人,用帶蒜香的銅球,破了自己的‘噬人局’。”
門後忽然傳來東廠緹騎的叫罵聲,卻被銅球頂端的鈴鐺“叮鈴”蓋過——這次的鈴響不再是催命的陰鷙,而是帶著蒜香的清亮,像極了阿吉老家村口的平安鈴。張小帥摸著盾麵的銅珠,忽然明白:這世上最厲害的機關,從來不是精巧的鎖芯或致命的毒煙,而是藏在匠人心裡的、不肯向惡低頭的善意——哪怕左手發抖,右手也能握住正義的銅球,讓所有帶著權謀的“袖裡鈴”,都在人間的蒜香與晨光裡,露出本該有的、護民的模樣。
三花貓忽然從房梁躍下,爪子踩在機關盾上,把“專治機關”踩成了“專治貓爪”,卻讓盾麵的飛魚紋尾端,多了道歪歪扭扭的爪印——像個正在生長的“善”字,隨著銅球的滾動,一點點印進這布滿機關的凶宅地磚。
而阿吉望著自己發抖的左手,忽然笑了——他知道,從今往後,這隻手或許永遠停不下來,卻能跟著右手,一起握住帶蒜香的銅球,讓每個“叮鈴”響起的地方,不再是索命的機關,而是護佑凡人的、帶著煙火氣的平安。
當第一縷月光照進“鬼打牆”走廊時,機關盾的銅珠還在輕輕晃動,發出細碎的“叮叮”聲。遠處的鐵匠鋪裡,三花貓正蜷在阿吉的鐵砧旁,尾巴上的鈴鐺偶爾“叮鈴”一聲,驚得窗紙上的“鎮邪”符抖了抖——這次,符上的“邪”字不再缺筆,卻在月光下,顯露出個完整的“正”字,像極了阿吉刻在銅球上的“吉”,和張小帥腰間護民鈴的“護”,一起,在這機關密布的夜裡,織出片帶著蒜香的、溫暖的光。
《懸案緝凶錄·伍:機關詭影》
三、泥痕謎煙:當靴底土撞上爆火粉
戌時的鐵匠鋪浸在橘紅色的暮色裡,阿吉的指尖在張小帥靴底蹭了三下,瘦骨嶙峋的手腕上,燙傷疤痕在火光下泛著淡紅。他忽然蹲下身,鼻尖幾乎貼上靴底的泥印——深褐色的泥土裡嵌著細白顆粒,混著星星點點的鐵鏽,在暮色中像撒了把碎鑽。
“大人這靴底的土,不對。”他指尖捏起撮泥,放在掌心搓了搓,硫黃味混著鐵鏽的腥氣湧出來,“西城當鋪後巷的土帶沙粒,可這泥裡的細白顆粒……”忽然從袖口掏出個青瓷小瓶,瓶身刻著半隻飛魚,尾端缺筆的倒鉤與他腕間疤痕吻合,“是東廠私製的‘爆火粉’——用硫黃、硝石、鐵鏽渣磨的,遇綠粉就冒藍煙。”
綠色粉末撒在泥上的瞬間,“滋滋”聲裡騰起藍煙,混著鐵匠鋪的鐵鏽味,竟在暮色裡勾出個模糊的飛魚輪廓。九爺的旱煙杆“當啷”掉在地上,煙袋鍋指著藍煙的尾端:“格老子的!當年督主遇刺時,現場留的就是這藍煙——阿吉,你確定這是東廠的‘爆火粉’?”
“錯不了。”阿吉從鐵砧下摸出半片銅片,邊緣還沾著未燃儘的爆火粉,“三年前在東廠做學徒,曹公公讓俺給‘袖裡鈴’裝這粉——說是‘鈴響火起,死無對證’,可俺偷偷在粉裡摻了鐵鏽渣,隻要遇水就失效。”他忽然盯著張小帥的靴底,“大人鞋底的泥沒乾透,爆火粉被泡軟了,不然剛才撒綠粉時,早該炸了。”
張小帥忽然想起申時在西城當鋪的遭遇——後巷牆角的石縫裡,確實有片新鮮的爆火粉痕跡,當時他以為是普通硫黃,沒想到竟牽扯出東廠暗樁。三花貓跳上他的靴頭,爪子踩在泥印上,竟把飛魚輪廓踩成了個“凶”字,尾巴上的鈴鐺“叮鈴”響,震落了阿吉手中的青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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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你說這爆火粉,跟凶宅的機關有啥關聯?”繡春刀鞘敲了敲鐵砧,震得爆火粉顆粒“簌簌”落進阿吉的機關匣,“昨夜小李在凶宅井台發現的鐵鏽印,還有地磚下埋的‘三毒燃劑’……莫不是東廠用爆火粉做引信?”
“何止是引信。”阿吉忽然從匣子裡掏出個銅製小獸——頭部雕著飛魚,嘴部張開的弧度正好能含住爆火粉顆粒,“這是俺按凶宅密道圖做的‘爆火機關獸’,隻要飛魚嘴咬住地磚的‘凶’字銅片,爆火粉就會順著獸爪的縫隙滲進毒煙孔……”他忽然打了個響指,銅獸的尾巴“哢嗒”翹起,露出底下刻的“壬戊年東廠製”——正是督主遇刺那年。
九爺忽然展開新拓的地磚暗紋圖,墨線勾勒的飛魚紋旁,密密麻麻標著“爆火粉藏匿點”:“格老子的!凶宅的‘鬼打牆’走廊,每七塊磚下就有個機關獸——當年督主就是在這兒中了爆火粉的毒煙,跑錯了密道!”他忽然指著圖上的紅點,“你瞧這位置,跟阿吉靴底的爆火粉痕跡一模一樣!”
三花貓忽然鑽進阿吉的袖管,扯出半截帶爆火粉的布條——正是東廠暗樁用來包裹火藥的“飛魚紋布”。阿吉盯著布條上的缺筆倒鉤,忽然想起督主臨終前塞給他的銅珠,此刻正躺在機關匣最深處,刻著的“護民”二字,竟與布條上的“東廠”二字形成鮮明對比。
“大人,俺跟您去凶宅吧。”他忽然把青瓷瓶塞進張小帥手裡,瓶中剩下的綠粉在火光下泛著熒光,“用這粉撒爆火粉,能提前引爆——咱不讓它炸人,隻讓它炸出真相!”
戌時三刻的凶宅裹在藍煙裡,張小帥的靴底剛踏上刻有飛魚紋的地磚,阿吉的銅獸“哢嗒”咬住了“凶”字銅片。綠粉從青瓷瓶中撒下,爆火粉“滋滋”燃燒,卻沒炸開,隻冒出更濃的藍煙——煙裡混著阿吉提前埋的蒜香餅氣味,竟把硫黃的惡臭壓成了淡香。
“看見沒?爆火粉遇水失效,遇蒜香顯形。”阿吉蹲在冒煙的地磚旁,指尖劃過露出的機關獸,飛魚嘴部的缺筆倒鉤在藍煙裡忽明忽暗,“當年曹公公以為用爆火粉能滅口,卻忘了,這粉裡摻的鐵鏽,是督主當年查案時留下的——每片鐵鏽上,都刻著‘公道’二字。”
話未落,走廊儘頭的木門“吱呀”打開,東廠緹騎的甲胄聲混著硫黃味湧來。阿吉忽然甩出改良版“袖裡鈴”——鈴鐺裡裝的不是毒粉,而是爆火粉與蒜香的混合物,“叮鈴”響過,藍煙騰起的瞬間,竟在半空勾出個完整的飛魚輪廓——尾端的倒鉤不再缺筆,而是被蒜香熏出的銀邊填滿,像極了督主遺詔上的“護民”紋。
“這才是飛魚該有的模樣。”張小帥摸著腰間的護民鈴,清亮的“叮鈴”混著爆火粉的“滋滋”聲,竟成了破局的戰鼓,“阿吉,九爺,咱們今兒就用這爆火粉,燒穿東廠的機關網——讓所有藏在‘鬼打牆’裡的真相,都在蒜香與火光裡,顯形!”
九爺的旱煙杆敲了敲機關獸的飛魚嘴,煙袋鍋指著緹騎甲胄上的爆火粉痕跡:“格老子的!你們身上的粉,可是曹公公讓你們埋在凶宅的?當年督主就是被你們這些‘暗樁’害的——現在,該讓這粉,燒你們自己的良心了!”
緹騎們麵麵相覷,有人忽然想起督主當年查案時,曾給每個暗樁發過帶蒜香的平安符——此刻阿吉的藍煙裡,那股熟悉的蒜香,竟讓他們想起老家的灶台,想起督主說過的“人心比機關更重要”。有人悄悄踢開腳邊的爆火粉,靴底的泥印在藍煙裡顯露出“安”字銅片——那是阿吉提前換過的“安全標記”。
當第一盞孔明燈升上凶宅夜空時,爆火粉的藍煙漸漸散去,露出地磚下的真相——在東廠刻的“凶”字銅片底下,隱約可見督主當年刻的“安”字,被爆火粉的痕跡勾出輪廓,像被埋了二十年的種子,終於在蒜香與火光裡,長出了新芽。
阿吉摸著機關獸的飛魚嘴,指尖的燙傷疤痕蹭到爆火粉,卻不再發疼——他知道,這隻曾用來殺人的機關獸,此刻正被蒜香與真相洗淨,變成護民的“平安獸”。三花貓跳上他的肩頭,尾巴上的鈴鐺“叮鈴”響,驚得孔明燈的光落進他的機關匣,照亮了那顆刻著“護民”的銅珠——此刻,銅珠上的字在火光裡閃著光,像極了督主當年的笑容,溫暖而堅定。
而張小帥望著滿地的藍煙與蒜香,忽然明白:這世上最鋒利的“破局刀”,從來不是繡春刀,而是藏在匠人手裡的、帶著煙火氣的善意——哪怕手抖,也能握住真相的銅球;哪怕爆火粉灼身,也能讓蒜香與公道,在權謀的灰燼裡,長出新的、帶著希望的光。
當第一縷夜風掠過凶宅走廊時,阿吉的“袖裡鈴”又響了——這次的鈴響裡,爆火粉的“滋滋”聲淡了,蒜香與銅鈴的清亮卻濃了,驚得棲在房簷的夜梟撲棱著翅膀飛向天際,卻把人間的光,留在了這個曾被機關與毒煙籠罩的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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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片曾讓無數人膽寒的爆火粉藍煙,此刻已化作孔明燈上的光——不是索命的陰鷙,而是醒世的溫暖,告訴每個在權謀裡迷路的人:再毒的機關,也困不住向往光明的人心;再烈的爆火,也燒不壞藏在泥土裡的、帶著蒜香的,公道的根。
《懸案緝凶錄·伍:機關詭影》
四、市井謎聞:當旱煙杆撞上小報
鐵匠鋪的風箱“呼啦呼啦”響,九爺的旱煙杆敲在鐵砧邊緣,吧嗒聲混著火星濺進阿吉的機關匣。他眯著眼瞅著張小帥靴底的爆火粉痕跡,煙袋鍋子冒出的白霧在暮色裡繞成圈:“要說這爆火粉啊,上個月城南劉屠戶家的豬圈被炸了個洞——嘿,俺瞅見炸飛的瓦礫上,有片繡著飛魚紋的布角!跟阿吉袖口那燙傷疤痕的形狀……嘶,一個樣!”
“少扯犢子!”老王的旱煙杆從房梁上伸下來,敲得窗紙“嘩嘩”響,“你那‘市井小報’今兒帶了沒?昨兒說的‘西苑雜役偷丹砂’,到底是張三的婆娘嚼舌根,還是真有這麼回事?”
九爺從青布衫裡掏出卷皺巴巴的紙,邊角還沾著蒜汁印——那是他用賣蒜老翁的包裝紙寫的“民間密報”,墨字在暮色裡透著淡綠:“格老子的,能有假?西巷賣茶湯的李瘸子親眼見的——雜役背的竹簍子漏丹砂,撒在青石板上跟血珠似的,俺還撿了粒!”他忽然從褲兜掏出顆暗紅顆粒,在鐵砧上一滾,竟滾出個歪歪扭扭的“丹”字。
阿吉的指尖忽然頓在機關匣上,左手抖得更厲害了——那粒丹砂的光澤,跟曹公公密室裡“死人配方”的硫化汞粉末一模一樣。三花貓跳上鐵砧,爪子拍散了九爺的“小報”,紙頁間掉出半片碎瓦,上麵用炭筆歪歪扭扭畫著個帶飛魚紋的竹簍:“喵嗚——”
“看!這瓦礫就是劉屠戶家撿的。”九爺撿起碎瓦,斷口處嵌著的飛魚紋倒鉤缺了筆,正是東廠暗樁的標記,“屠戶說,爆炸前聽見‘叮鈴’響——跟阿吉的‘袖裡鈴’一個聲兒!”
張小帥忽然想起申時在西城當鋪後巷的發現——牆縫裡的爆火粉痕跡旁,確實有零星的丹砂粒,當時以為是偶然,此刻看來,竟是東廠用“爆火粉+丹砂”製造的“雙重機關”:爆火粉炸響吸引注意,丹砂粉末隨氣流傳毒。他忽然抽出繡春刀,刀鞘上“專治不服”的墨字被蒜香熏得發亮,尾端的“服”字缺筆,竟跟碎瓦上的飛魚紋倒鉤嚴絲合縫。
“九爺,你這‘小報’上的‘西苑雜役’,是不是左腕有燙傷?”阿吉忽然盯著九爺手裡的丹砂粒,指尖蹭過自己的燙傷疤痕,“三年前東廠招雜役,但凡碰過爆火粉的,手腕都會留疤——俺這兒有冊《東廠匠人名錄》!”他忽然從鐵砧下摸出本泛黃的賬本,內頁夾著的蒜葉早已乾透,卻把“雜役李四”的名字襯得清晰:“你看,這李四的備注寫著‘爆火粉灼傷,調往西苑喂丹爐’——跟李瘸子說的‘瘸腿雜役’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