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招娣挨了打,破口大罵:“王虎,看你娶的什麼老婆,有這麼打婆婆的嗎?反天了啊,居然忤逆不孝!章秀芳,小心我報警把你抓起來。”
“你想報警,那你報唄,這屬於家庭內部矛盾,我用細柳條打人,造不成傷勢,連診所都不會給診治,更談不上犯法。我可比你們懂法,我就是家暴你們,我就是打你們了,是你們先不做人……”
既然話說到這兒,她可不手下留情,隻會打得更狠更凶,早前看楊招娣是個女人不好下手,現在她沒了顧忌,手裡的柳條兒揮得直響,三人連蹦帶跳,哭得淒慘。
王虎哭得鼻涕上流,就是個繡花枕頭,挨了打就哭成這樣,章秀芳挨了打都沒哭成他這樣,顧源說:“王虎,給老娘跪下!”
王虎撲通一聲,直直跪在地上,“秀芳,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顧源用柳條指著王龍,“還有你……”
“我跪,我現在就跪。”
王龍也跪了。
王虎都跪了,他也跪,這並不丟人。
顧源猛一回頭,楊招娣嚇得不輕,麻利跪在地上。
她用柳條指著王虎:“你可知錯?”
“我錯了,我不該打你,以後我再也不打你了。”
“現在認錯,晚了!我要報複回來,你以前三天打兩回,而現在是我三天打兩回,報警、找婦聯隨便,我下崗了,沒有單位管我,用柳條打你們又不犯法……”
她是真的打人。
即便他們下跪認錯,她依舊打,打得三個人渾身都痛,可身上又瞧不出傷痕,最後是一碰皮膚就痛得撕心裂肺。
打完人,顧源坐在餐廳前,挑了幾樣還不錯的菜吃,三個人被她整整齊齊跪成一排。
她裝成要上廁所,從廁所的層板吊頂裡取出鐵盒子,把裡頭的現金、首飾全都拿走乾乾淨淨。
待她現出來時,連王虎在內的三個人都沒了蹤跡,屋子裡一片狼藉。
小銀:宿主,楊招娣三個人去派出所報案,被辦案民警給打發了,說這種家庭小矛盾可以找街道辦。他們現在去街道辦請求幫助。
街道辦隻看到王虎身上有青紫,另兩個人一點傷都不有。
接待的副主任將他們批評了一頓,“夫妻打架,你們謊稱兒媳打婆婆,嫂子打小叔子,這就過分了,據我們調查了解,一直是王虎家暴妻子,上次還驚動了公安,就連婦聯也上門好幾回……”
家暴妻子,一家子人欺負人家一個,不就是章秀芳沒有娘家,唯一的妹妹又遠嫁在黑省。
沒告成狀,反而被當成說謊,還是他們惡人先告狀,接受了一頓批評。
楊招娣說什麼也不敢去王虎家。
王龍平白遭了一頓毒打,渾身都痛,真是見鬼了,隻能忍著痛回自己家。
王虎倒了大黴,一回去就被顧源給揍了一頓,不僅將滿桌狼藉收拾乾淨,還要拖地、洗衣、做飯。
顧源學著王虎以前的樣子,菜不合胃口——打;菜鹹了——打;菜辣了——打;飯做稀了——打;飯太硬了——打。想吃的菜沒做——打;想吃的水果沒買——打;看上的衣服沒給她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