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廠住宅區裡，以前是三天兩頭看王虎家暴妻子，如今完全顛了個兒，是顧源家暴王虎，早前顧源還顧忌，打得多了，也沒個顧忌，王虎經常帶著熊貓眼去上班。
機械廠裡各種流言滿天：
“王虎他老婆沒法滿足，現在天天家暴王虎。”
“香煙、三秒，從來沒享受過做女人的快樂，換成旁人早出軌了，像他這樣隻是挨打還算好的。”
王虎最近頹廢了，他覺得自己快死了。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那女人早出晚歸，聽說是在陳留二中與陳留師範學校那一帶賣煎餅，天天回來身上都帶著一股油煙味兒，人的火氣一天比一天大。
顧源是真的去擺攤了，不然沒法解釋自己的錢是如何來的。
她不僅賣煎餅，還有手抓餅、豆漿、紅豆粥、八寶粥、銀耳羹，包裝采用的是藍星華國的食品封口機，她賣的早餐很受歡迎，每天出攤前，就在附近的出租屋裡把包裝弄好，帶到攤點上一熱就可以賣。
煎餅則是現做，還現做手抓餅，醬料是從藍星華國好邊采買的。
她每天隻賣早餐，從早上六點半出攤，上午十點正收攤，中午一般不回家，她就住在出租屋裡小憩，等到夜裡十點左右才回去。
王虎問過她早點攤生意好不好，結果就換來顧源的一頓暴揍。
“你有工資了不起，老娘掙的錢養活自己和女兒沒問題，怎麼還想拿我的錢貼補你弟弟、侄兒，我呸，我告訴你——沒門！”
王虎哭死，現在問都不敢問，經常挨打，他在機械廠都抬不起頭了。
他找楊招娣哭訴自己的日子。
曹素華說：“大哥，你這日子過不下去，不如離婚。”
楊招娣眼睛亮了：“她又不給你生兒子，現在還下了崗，天天擺個小攤，哼，她配不上你，現在還是一身的壞毛病，動不動就打人。虎子，離婚吧？”
“是我不想離嗎？我不敢提離婚，我一提離婚她就發脾氣，現在力氣變得很大，我打不過她。媽，你看我胳膊。”
上頭全是瘀青，能清楚地看出指頭印，這是被擰的，也有被打的。
曹素華一臉鄙夷，真不是個男人，被自己的老婆打成這樣。
雖然她想要章秀芳手裡的錢，可是也不喜歡家暴老婆的男人，誰能想到王虎這麼沒用。
曹素華說：“我大哥說，機械廠也要搞集資建房，現下職工住的房子就賣給他們自己，一平方按200塊錢售賣，畢竟是給職工的福利房。大哥分的那套二居室得有七十平吧？”
“聽說是68平。”
曹素華微微一笑，“我們買的集資房，有職工轉手賣掉，像我們那種戶型的賣了8萬塊錢。”
“丁明強姐姐買的那套好像是七萬，這麼快就漲了一萬塊錢？”
“可不是嗎，聽說這房價會越來越來越高。大哥那套房子自己買下來也就一萬四，四萬塊錢賣出去，有的是人爭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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