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海的九獄塔光芒尚未完全褪去,林獄已帶著逆鱗軍潛入妖城的汙水管道。他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左眼角那道蛇形疤痕——在海底決戰時,妖皇殘魂的龍爪曾擦過他的麵頰,留下這道與懸賞令上如出一轍的標記。蘇青鸞的金瞳映著通道頂部的柵格,玉指沾著熒光粉在他臉上畫出妖文:“用‘千麵蛛絲’易容,能騙過普通妖兵,但那道疤……”
“我知道。”林獄握緊玄鐵槍,槍身戰紋與臉上的疤痕共鳴,竟滲出微不可查的黑血。三天前妖城發布的懸賞令上,這道疤被標紅加粗,旁邊注著“此乃九獄塔獄主特征,見之立殺”。他看著水中倒影,蘇青鸞用蛛絲織成的假臉已覆蓋疤痕,卻在眉心處留下詭異的褶皺——那是九塔印記試圖突破偽裝的征兆。
“上麵有動靜!”斷指老者的骨杖敲了敲柵格,上方傳來妖兵的皮靴聲,以及甲片摩擦的“哢嚓”響。林獄示意眾人噤聲,運轉破甲訣,玄鐵槍尖的紫電被壓成針尖大小,卻仍在槍紋中不安地跳動。當柵格被撬開的刹那,他猛地抬手,假臉上的妖文爆發出迷惑心神的微光。
“什麼人?”為首的熊妖兵舉起骨燈,燈光照在林獄臉上時,假臉突然裂開一道縫,蛇形疤痕若隱若現。妖兵的瞳孔驟縮,指向他的鼻子:“你……你臉上的疤!懸賞令上……”
“糟了!”林獄暗叫不好,千麵蛛絲在九塔印記的壓製下開始融化。他猛地揮出玄鐵槍,槍風帶起的水花遮住妖兵視線,同時腳尖踢向斷指老者,示意撤退。但熊妖兵已扯開腰間的魂火號角,尖銳的號聲穿透汙水管道,遠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皮靴聲——是妖城的“疤麵搜查隊”,專門獵殺臉上有疤的可疑人物。
“追!彆讓九獄塔獄主跑了!”妖兵們砸碎柵格,魂火長矛如雨點般刺下。林獄橫槍格擋,槍身戰紋與長矛碰撞,竟將魂火煉化成血色槍芒,反手擲出便洞穿三名妖兵的咽喉。但更多妖兵湧入,他能清晰看到對方甲片上烙著懸賞令的縮影,每個縮影都在鎖定他臉上的疤痕。
“用破甲訣!”蘇青鸞的金瞳映著妖兵陣型,玉劍斬出的金芒為眾人劈開通道。林獄依言運轉訣要,玄鐵槍突然爆發出吸血之力,將妖兵們的妖血抽出,在槍身凝聚成破甲槍芒。當槍芒揮出時,妖兵們的骨甲竟自動崩裂,露出底下紋著懸賞令的皮肉。
“他能破甲!快用‘疤麵符’!”一名狼妖兵拋出符紙,符紙上的妖文與林獄的疤痕共鳴,讓假臉徹底脫落。蛇形疤痕在汙水中閃爍黑芒,所有妖兵的瞳孔同時變紅,竟不顧生死地撲來——這是懸賞令附帶的“死戰咒”,見到目標後會強製進入狂暴狀態。
“林獄!接著!”黑袍妖女擲出一枚指骨,指骨上的“疤”字與疤痕共鳴,竟在他臉上形成一層鱗片,暫時掩蓋了疤痕。林獄趁機躍起,玄鐵槍插入管道頂部,槍身戰紋與地麵的塔紋共鳴,竟將整段管道掀起,形成巨大的掩護。逆鱗軍戰士們趁機衝出,骨矛上的逆鱗紋與槍紋呼應,刺倒一片妖兵。
“往‘黑鱗巷’跑!”斷指老者指向左側岔道,“那裡是人族奴隸聚集區,能混淆氣息!”
眾人剛轉入巷道,地麵突然塌陷,露出底下關押人族奴隸的鐵籠。林獄看著籠中奴隸臉上相似的鞭疤,心中劇震——妖城竟在懸賞令外,刻意製造了無數“疤麵人”來混淆視線!他握緊玄鐵槍,槍身戰紋與奴隸們的疤痕共鳴,竟震碎了所有鐵籠,奴隸們茫然地看著他臉上的真疤,又看看懸賞令上的畫像。
“他……他是九獄塔獄主!”一名老奴隸突然跪地,“傳說中救我們的人!”
妖兵們趁機追來,看到林獄被奴隸簇擁,反而猶豫了——懸賞令上明令“格殺勿論”,但誤傷奴隸會被處罰。林獄抓住機會,玄鐵槍揮出九道槍風,槍風上附著奴隸們的怨念,竟將妖兵們的“疤麵符”一一吹碎。當最後一張符紙爆成齏粉時,他的疤痕突然爆發出九塔印記的光芒,將整條黑鱗巷照亮。
“原來如此……”林獄看著自己的疤痕,終於明白——這道疤不是弱點,而是九獄塔與他血脈相連的證明。他猛地撕去臉上的鱗片,蛇形疤痕在九塔光芒中化作真正的塔紋,妖兵們的懸賞令畫像在光芒下寸寸燃燒,露出裡麵隱藏的妖皇密令:借懸賞令之名,清洗所有臉上有疤的人族,絕九獄塔之望。
“妖皇……好狠的心!”蘇青鸞的金瞳流下淚水,她終於明白為何妖城突然盛行“疤麵搜查”。林獄握緊玄鐵槍,槍尖指向妖城中心的皇宮,那裡的懸賞令旗正瘋狂擺動,顯然妖皇殘魂已得知他的位置。
“走!”林獄的聲音帶著九塔回音,“去皇宮,撕了他們的懸賞令!”
逆鱗軍的黑旗在黑鱗巷升起,被解救的奴隸們撿起骨矛,跟著林獄衝向皇宮。而他臉上的蛇形疤痕,此刻正與玄鐵槍的戰紋共鳴,每走一步,地麵就留下一個塔形血印,預示著妖城的懸賞令,終將成為點燃人族反抗的導火索,而那道曾被視為弱點的疤痕,終將化作斬破黑暗的利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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