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璟離開宮殿,深吸一口氣,快步向王府走去。剛到府門,管家就滿臉喜色地迎了上來,“大王,您可算是回來了,全府上下都盼著呢。”曹璟邁進府中,隻見下人們整齊地站成兩排,齊聲高呼:“恭迎大王回府。”
曹璟看著熟悉的場景和一張張真誠的臉,心中泛起暖意。他來到正廳坐下,侍女端上熱茶。這時,老嬤嬤帶著一群孩子走上前來,“大王,這是府中新進的幾個小廝丫鬟,都是無家可歸之人,老奴自作主張收留了,望大王恕罪。”曹璟擺了擺手,目光掃過那些孩子,眼中滿是溫和,“無妨,本王今日重獲自由,這也是善事一樁。”
就在眾人其樂融融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曹璟眉頭微皺,管家匆匆出去查看後回來稟報:“大王,是鐘毓大人求見,說是為了鐘士季之事。”曹璟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剛剛輕鬆的氛圍一下子消失不見,他緩緩站起身來,“我親自去請”
曹璟走到門口,看到鐘毓一身官服,神色焦急。
曹璟拱手行禮,“鐘大人,請進府詳談。”兩人來到客廳,分賓主落座。
鐘毓開門見山,“高陽王,吾弟鐘會因你而身陷囹圄,如今唯有你能救他。否則,穎川鐘氏定不會善罷甘休。”
曹璟手捏茶杯,沉思片刻道,“鐘大人莫急,鐘會兄入獄確與我有關,隻是此事頗為棘手,還需從長計議。”
鐘毓冷哼一聲,“高陽王莫要拖延,獄中險惡,每多一日,吾弟便多一分危險。”
曹璟抬起眼,目光堅定,“我既已應下,自是不會食言。但若是魯莽行事,不但救不出令弟,反而會連累更多人。”
鐘毓聽此,神色稍緩,“那大王打算如何做?”
曹璟起身踱步,“我需先探聽獄中虛實,再尋找合適時機,賄賂獄卒之類恐難奏效,當從上方著手。”
鐘毓點頭,“希望大王儘快行動,鐘氏一族感激不儘。”
曹璟微微抱拳,“定不負所托。”隨後送鐘毓離開王府,望著其背影,曹璟深深皺眉,深知一場艱難的謀劃即將展開。
三個月後,司馬懿將被封為大將軍,召鐘會入幕。自己本意是用計困住鐘會,阻止司馬懿的征辟,穎川鐘氏如果和司馬氏合流,對自己,對天下而言絕不是一件好事。
清晨的洛陽東市已經熱鬨起來,曹璟的馬車緩緩穿行在熙攘的街道上。他掀開車簾,讓初秋的涼風吹散車內的悶熱。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嘈雜的爭吵聲。
"一百文?你不如去搶!"一個粗獷的男聲憤怒地吼道。
曹璟示意車夫停下,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正被三個衣著華貴的家丁圍著。那漢子約莫三十出頭,古銅色的臉龐上沾著煤灰,粗布短打上滿是補丁,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他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未完工的劍坯,青筋暴起的手背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
"石苞,彆給臉不要臉!"為首的司馬府家丁趾高氣揚,"我家公子看上你的劍坯是給你麵子!"
曹璟眉頭一皺,正要下車,卻聽那家丁繼續道:"知道我家少爺是誰嗎?司馬子上!識相的就..."
"就怎樣?"曹璟突然出聲,大步走到人群前。他今天穿著常服,但那通身的氣度立刻讓周圍安靜下來。
家丁們一愣,待看清來人,臉色頓時變了:"高、高陽王..."
曹璟沒理會他們,目光落在石苞手中的劍坯上。雖然還未開刃,但那劍身的紋路如水波般流暢,在晨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
"這位壯士,這劍坯你要賣多少?"曹璟直接問道。
石苞警惕地打量著他:"五百文,少一個子兒都不賣。"
"放肆!"司馬府家丁厲喝,"敢跟大王這麼說話!"
曹璟抬手製止,從袖中取出錢袋:"我給你一貫錢。"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吸氣聲。石苞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曹璟:"大、大人,這..."
"不過有個條件,"曹璟微笑道,"你得告訴我這劍是怎麼鍛的。"
石苞黝黑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這是俺家傳的"九轉鍛鋼法",要反複折疊鍛打九九八十一次..."
司馬府家丁們臉色難看,為首的咬牙道:"大王,這劍坯是我們少爺先看上的..."
"哦?"曹璟轉頭,眼神陡然轉冷,"那你讓司馬昭親自來找我要。"
家丁們被這眼神嚇得後退幾步,灰溜溜地走了。
石苞噗通一聲跪下:"多謝大人解圍!俺石苞沒啥本事,就會打鐵。大人若不嫌棄,俺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曹璟扶起他:"起來說話。我府上正缺個好鐵匠,你可願意來?"
石苞激動得連連點頭:"願意!願意!俺一定給大人打出最好的兵器!"
朝陽完全升起,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曹璟看著石苞樸實的麵容,忽然覺得,今天或許會是個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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