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澤聞言,心中一凜,感受到了阮邛話語中的份量。
他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前輩之托,符澤敢不從命?為了這天下百姓,為了這朗朗乾坤,符澤,定不辱使命!”
這一刻,他身上那股人皇氣運再次勃發,竟讓阮邛都感到了一絲心悸。
“哇……”劉羨陽在窗邊看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過神來,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那個……阮前輩,符澤大哥是不是就沒我啥事了?我可以下山了嗎?”
他現在是真怕了這山,也怕了這兩個猛人。
誰知,阮邛聞言,猛地轉過頭,一雙銳利的眼睛盯住了劉羨陽,看得劉羨陽心裡直發毛。
“你想走?”阮邛嘴角咧開一個古怪的笑容。
“呃……我……”劉羨陽話還沒說完。
阮邛身形一晃,便出現在劉羨陽麵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劉羨陽“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小子,我看你骨骼清奇,資質也還算……馬馬虎虎!”
阮邛上下打量著劉羨陽,像是鐵匠在審視一塊頑鐵。
“既然符澤這小子不肯拜我為師,那這份便宜,就給你占了!”
“啊?”劉羨陽徹底懵了。
“從今天開始,你,劉羨陽!”
阮邛一字一頓,聲音洪亮如鐘。
“便是我阮邛的關門弟子!以後,就留在這山上,隨我修行!”
庭院內,阮邛剛剛宣布收劉羨陽為徒,話音未落,卻見劉羨陽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我不拜!”
劉羨陽梗著脖子,一臉倔強,絲毫沒有麵對一位頂尖高手的敬畏。
他猛地一指符澤,聲音洪亮,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理直氣壯。
“阮前輩,您老人家拳法是厲害,可要說拜師,我劉羨陽要拜,就得拜那天下第一牛的!符澤大哥比您……感覺更厲害那麼一點點!”
在他樸素的認知裡,剛才符澤那臨陣偷師、反敗為勝的場麵,簡直是神乎其技,比阮邛一開始的凶猛霸道更讓他覺得高深莫測。
阮邛那張飽經風霜的老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嘴角抽搐了幾下,像是剛吞了隻蒼蠅。
他堂堂阮邛,驪珠洞天數一數二的人物,主動開口收徒,竟然被個毛頭小子當麵拒絕了?
“你小子,再說一遍?”阮邛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冰碴子。
劉羨陽脖子一縮,但還是梗著:“我……我要拜符澤大哥為師!”
“好!好得很!”阮邛怒極反笑,身形一晃,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他已然出現在劉羨陽麵前,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住了劉羨陽的後領,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
“符澤大哥救我!”劉羨陽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呼救,就被阮邛提溜著往庭院角落去了。
“砰砰乓乓!”
“哎喲!彆打臉!”
“前輩饒命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一陣雞飛狗跳,伴隨著劉羨陽殺豬般的慘叫和求饒聲,聽得木屋窗邊的阮秀和稚圭都是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