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圭撇撇嘴,小聲嘀咕:“活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
阮秀則是滿臉擔憂,卻又不敢上前求情。
片刻之後,阮邛黑著臉走了回來,身後跟著鼻青臉腫、衣衫淩亂的劉羨陽。
此刻的劉羨陽,再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蔫頭耷腦,活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
他亦步亦趨地跟在阮邛身後,眼神卻時不時地往符澤那邊瞟,充滿了幽怨。
待阮邛重新落座,劉羨陽瞅準一個空檔,猛地一個滑跪,抱住了符澤的小腿,聲音帶著哭腔,那叫一個淒慘。
“符澤大哥!我的親大哥!您行行好,發發慈悲,帶我下山吧!這山上太嚇人了,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嗚嗚嗚……”
他這番作態,倒真有幾分痛哭流涕的架勢,隻是這枕頭,換成了符澤的腿。
符澤哭笑不得,低頭看著這個活寶,心中卻是微微一動。
他輕輕拍了拍劉羨陽的肩膀,溫聲道。
“羨陽,男兒膝下有黃金。阮前輩肯收你為徒,是你天大的機緣。你的資質,在我看來,的確不凡,若能得阮前輩悉心指點,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符澤頓了頓,語氣帶著幾分鼓勵:
“安心在此修行,待你學有所成,這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屆時天高海闊,任你闖蕩!”
話音剛落,符澤清晰感覺到,體內“人皇係統”的氣運之力,竟如滾滾江河般洶湧澎湃起來,猛地往上漲了一大截!
嗯?符澤心中一凜。
不對勁!我這番話,分明是勸他留下,怎地反而……助長了他想跟我一同離開的念頭,從而增加了我的氣運?
他有些疑惑,目光不經意間一掃,便落在了劉羨陽那偷偷摸摸,卻又帶著幾分熾熱的眼神上——那眼神,赫然是望向一旁百無聊賴,正用小腳踢著石子的稚圭!
我靠!
符澤瞬間明悟,心中一片無語。
原來根子在這兒!這小子,是看上我家小丫頭了?
他原以為劉羨陽性子耿直倔強,要讓他心甘情願留下,怕是得費一番口舌。
哪曾想,這小子自己一頭撞進了“情網”,反而成了自己氣運增長的助推器。
這算什麼?歪打正著?
還是……自投羅網?
冥冥之中,符澤甚至感覺到,這方天地的氣機都為之一滯,仿佛連那高高在上的天道,都對這突如其來的“白給”氣運感到有那麼一絲絲的……複雜。
這氣運,來得也太輕鬆了些。符澤心中暗笑,麵上卻不動聲色。
“阮前輩!”符澤突然揚聲,對著一臉“孺子可教”表情看著劉羨陽的阮邛喊了一嗓子。
阮邛和劉羨陽皆是一愣。
符澤指著還抱著自己大腿的劉羨陽,一臉“正直”。
“劉羨陽這小子賊心不死,嘴上說著留下,我看他眼神飄忽,怕是想找機會偷偷溜號呢!”
“啊?!”劉羨陽大驚失色,猛地鬆開符澤的腿,指著符澤,氣得渾身發抖。
“符澤!你個濃眉大眼的家夥,竟然如此奸詐!我真是錯看你了!枉我還想拜你為師!”
他本以為符澤會幫他說話,至少能拖延一下,哪知道符澤反手就把他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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