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枚廢珠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吳貂寺麵門!
吳貂寺哪裡料到符澤說動手就動手,連句場麵話都不多講。
他隻覺眼前一花,一股莫名的危機感籠罩心頭,本能地想要閃避,卻已然不及。
“哢嚓!”
廢珠在吳貂寺的額前炸開,並非驚天動地的巨響,反而有些沉悶。
然而,就在珠子碎裂的刹那,神京上空原本晴朗的天空猛地一暗,一道刺目的銀色閃電毫無征兆地撕裂長空,帶著毀滅性的氣息,精準無比地轟向吳貂寺!
“啊——!”
吳貂寺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便被那道突如其來的雷霆劈了個正著!
頭發瞬間焦黑卷曲,冒起陣陣青煙,身上華貴的太監總管服飾寸寸碎裂,露出下麵焦黑的皮肉。
他渾身抽搐著,眼白一翻,直挺挺地向後倒去,摔在地上生死不知,隻餘下滿地狼藉和一股濃鬱的焦糊味。
高稹駭得魂飛魄散,連連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地,手指著符澤,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妖法!這是妖法!”
符澤卻看也不看地上的吳貂寺,又從袖中摸出一枚同樣的廢棄蜃珠,在指尖拋了拋,笑吟吟地望著高稹。
“太子殿下,我這不成器的護衛,煉廢的珠子還有不少。不知殿下想不想再試試下一顆的成色?或者,我們可以多試幾顆,看看能不能把這皇城犁平?”
他那模樣,仿佛丟出的不是什麼引雷的法寶,而是街邊隨處可見的石子,毫不在意。
禦林軍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
那可是天雷啊!人力如何能引動天雷?
這白霜王朝的大皇子,究竟是什麼怪物?!
一時間,原本殺氣騰騰的軍士們,握著兵器的手都有些發顫,不由自主地向後挪動腳步。
符澤似乎嫌場麵不夠熱鬨,又是兩顆廢珠飛出,砸在禦林軍陣型最密集之處。
霎時間,又是兩道粗壯的雷霆從天而降,劈得那些精銳士兵人仰馬翻,哭爹喊娘,陣型瞬間大亂。
焦黑的甲胄碎片,斷裂的兵器四處飛濺,慘叫聲,驚呼聲此起彼伏。
這邊的動靜實在太大,神京城內城外,不少感知敏銳的修士紛紛將目光投向城門方向。
“嘶!那是……引雷之術?不對,更像是某種引雷的法器!”
“乖乖,看那白衣年輕人,隨手就丟出這等威力的東西,莫不是哪個隱世大宗的嫡傳弟子下山曆練?”
“敢在神京城門前跟大隋太子叫板,還直接動手,這份膽氣,這份底蘊,嘖嘖,了不得啊!”
“看他那樣子,丟出的東西跟不要錢似的,真是財大氣粗!”
城門一角,陳平安看得目瞪口呆,整個人都有些茫然。
他知道那是自己煉廢的蜃珠,可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符大哥不是說這些都是次品,沒什麼用嗎?
幾個路過看熱鬨的修士,見陳平安和稚圭站在一旁,似乎與那白衣青年是一夥的,便湊了過來,其中一個絡腮胡大漢攬住陳平安的肩膀,嘿嘿一笑。
“小兄弟,那位猛人是你什麼人啊?這手筆,闊綽啊!”
陳平安老實巴交地回應:“我是……跟著符大哥出來曆練的。符大哥說,路過此地,要給我找個人練練拳。”
他指了指陷入混亂的戰場,又指了指自己,“我和稚圭姑娘,是按符大哥的吩咐,在這裡等他。”
那幾個修士麵麵相覷。找人練拳?練拳能練出這麼大陣仗?還引來天雷?這小子怕不是在說胡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