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夜火焚舟計_開局上海灘:我以商道破危局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7章 夜火焚舟計(2 / 2)

船劃到江心的時候,引信的火星子終於躥進暗渠裡去了。

顧承硯看到碼頭上升起橘紅色的光,緊接著就是一陣低沉的轟鳴聲。

蘇若雪的手在他手心裡抖了一下,他趕緊握緊了,還感覺到了她手腕上翡翠珠子的涼意。“顧家的綢子啊,得護著更多的人呢。”他聲音輕輕的,像是說給她聽的,又好像是在跟江風裡的火光念叨。

這時候呢,碼頭上那個臉上有道疤的“搬運工”,正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摸出一張紙條。

月光一照,紙條上的字就看清了——這是顧承硯今天在綢莊賬房寫的密信,信的末尾畫著“榮記米行”這幾個字,還被紅筆圈了三遍呢。

他抬起頭看向火光,喉結上下動了動,最後把紙條塞進嘴裡,嚼得稀巴爛。

江風帶著焦糊的味兒吹過來,顧承硯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他瞅著蘇若雪被火光映得發亮的側臉,突然就想起剛剛在倉庫裡的時候,那個刀疤臉瞅他的眼神——那可不是警惕的眼神,倒更像是……

“若雪。”他剛要說話,就被遠處傳來的汽笛聲給打斷了。

那是山本貨船的汽笛響了,船正從吳淞口那邊開過來呢。

顧承硯的手指在船舷上輕輕敲了敲,眼睛掃過江麵上跳動的火光,嘴角扯出一絲冷冷硬硬的笑。

在他們身後的碼頭上,那個“搬運工”趁著夜色,把一塊沾著血的碎布塞進了暗渠的石縫裡——這塊碎布上繡著顧家綢莊的雲紋標記呢。

顧承硯的短刀剛頂到刀疤臉的後脖頸,就感覺對方手腕上的肌肉一下子繃緊了——這可不是被威脅後的慌亂,而是那種準備大乾一場的狠勁兒。就在他瞳孔猛地一縮的當口,刀疤臉的褲腰那塊兒傳來了金屬刮擦的動靜,喲,是駁殼槍的槍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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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硯!”蘇若雪輕輕一喝,這聲音和蘆葦葉沙沙的響聲一塊兒在耳邊炸開。

顧承硯轉身的瞬間,就瞅見一道銀光朝著這邊飛過來了——原來是蘇若雪頭發上插著的那支翡翠簪子,簪子末尾的銀尖不偏不倚地紮進了刀疤臉的手腕。

血珠子順著腕骨就往下流,那槍“當啷”一聲掉到地上了,在水泥地上彈了兩下,就滾到倉庫角落的黑影兒裡去了。

刀疤臉疼得哼了一聲,另一隻手條件反射地就去捂傷口。

顧承硯趕忙抓住他的後脖子,把他往牆上一壓,手裡的短刀緊緊地貼在他的喉結那兒,說道:“山本的狗腿子,還長了拔槍的膽子了。”他眼角餘光掃到蘇若雪正彎著腰去撿槍呢,她頭發上沾著的草屑被火光一照,紅撲撲的,手腕上戴著的翡翠珠子在她抬手的時候晃出一道冷冷的光——這珠子可是他上個月去蘇州買的,說是要配她新做的月白緞子旗袍。

“少東家!

崗哨繞過來了!”阿福壓著嗓子喊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顧承硯掏出懷表看了看,那引信就剩下半指長的火星子了。

他朝著地上的槍踢了一腳,給蘇若雪使了個眼色,說:“拿著,能派上用場。”轉身的時候看到刀疤臉額頭的汗水和著血往下流,可這小子咬著牙一聲不吭——這可不是一般的特務,感覺像是受過刑訊訓練的。“留活口?”蘇若雪把槍往腰間一塞,發簪上沾著血呢,在她手心裡都攥出紅印子了。

顧承硯搖了搖頭說:“引信燒完之前,山本的貨船就該到暗渠那兒了。”他一把扯下刀疤臉的褲帶,幾下子就把這人捆到柱子上了,還塞了團破布到他嘴裡。

快出門的時候,刀疤臉突然使勁掙紮起來,喉嚨裡發出那種含含糊糊的“嗚嗚”聲,眼睛死死地盯著倉庫角落裡的木箱。

顧承硯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

他順著刀疤臉的視線看過去,最裡麵那層的木箱縫隙裡,露出了半截油紙包,那可是軍火引信的包裝啊。

他一下子就想起上午在米行聽到的事兒了:山本這次運的可不隻是子彈,還有給76號特製的炸彈呢。

“若雪啊,搬兩箱炸藥到貨輪上去。”他的聲音低沉沉的,就像壓了塊大石頭似的,“碼頭要是炸了,貨輪上的東西就更危險了。”

蘇若雪啥也沒問,隻是把草帽往腦袋上按了按,說:“我去叫老周他們。”她轉身的時候,顧承硯看到她後腰上的槍柄蹭著粗布衫,在月光下劃出一道硬邦邦的印子,那可是他以前老是念叨“姑娘家不該碰”的東西呢。

爆炸比預計的早了三秒鐘。

“轟——”倉庫的鐵皮頂一下子被掀飛了半塊,火舌卷著木屑就衝到夜空裡去了,把吳淞口的江麵都給照亮了。顧承硯拉著蘇若雪翻進蘆葦叢的時候,後脖子被火星子燙得那叫一個疼啊。

就聽日偽兵的吆喝聲,跟炸了窩的馬蜂似的:“救火啊!追人!把碼頭給封鎖嘍!”蘇若雪的手在他手心裡顫了顫,她可不是害怕,而是把那支沾了血的簪子攥得更緊了。

“瞅。”顧承硯壓著嗓子,下巴朝著江灘那邊點了點。

月光底下呢,一艘掛著太陽旗的貨輪正慢悠悠地離岸呢。甲板上整整齊齊地堆著好些個木箱,最上麵那個箱子的櫻花紋章被火光一照,刺得人眼睛生疼,這不就是白天在米行打聽到的“山本號”嘛。

蘇若雪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那些箱子……”

“那是顧家被扣押的生絲。”顧承硯的指甲都掐到手掌心裡去了,“山本拿這些生絲當幌子呢,運的是軍火。”說著,他從懷裡掏出最後兩顆雷管,那雷管的金屬殼貼著皮膚都發燙了,“把它給燒嘍。”

蘇若雪沒吱聲,就從腰間把撿來的駁殼槍拿出來了,保險栓“哢嗒”一下就打開了。

顧承硯瞅著她泛紅的眼尾,冷不丁就想起今兒早上她在賬房算錯了三筆賬的事兒。為啥算錯呢?就因為他說要去碼頭,她撥算盤珠子的時候老是碰到翡翠珠子,叮鈴當啷響個不停。

“跟緊我。”他低聲喊了一句,就貓著腰往江灘那邊跑過去了。蘆葦葉子劃得手背老疼了,那火烤得後脖子都快焦糊了,貨輪的汽笛聲也越來越近。

顧承硯在那數著船舷上的纜繩結呢,數到第七個的時候,他“噌”地一下就跳起來,伸手抓住了錨鏈,蘇若雪也不含糊,手一下子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這時候,甲板上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顧承硯麻溜兒地把雷管塞到油桶縫裡,導火索在手指頭上繞了兩圈,就這導火索,三秒就能燒完,這點時間夠他們跳到江裡去了。

蘇若雪舉起槍就瞄準了望台,“砰”的一下,那探照燈就滅了。

在黑暗裡,她的聲音就像是被火烤過的絲弦似的,喊了一聲:“跑!”

他倆剛跳進江裡,身後就“轟”的一聲,那動靜可太大了。

顧承硯被那氣浪一下子就掀到礁石上了,鹹鹹的江水直往鼻子裡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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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咳嗽一邊從水裡冒出頭來,就瞧見貨輪燒得那火苗子都衝到天上去了,那些木箱的碎片就像黑色的蝴蝶似的在夜空裡亂飛。

蘇若雪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她穿的粗布衫被燒了個洞,露出一小截白花花的手腕,手腕上的翡翠珠子也不知道哪去了。

“承硯!”她手指向碼頭那個方向。

在火光裡頭,有個穿著青布長衫的人正往裡頭跑呢,後背的唐裝盤扣在火光裡一閃一閃的,那不是彆人,正是杜三爺!

顧承硯氣得太陽穴直跳,這個杜三爺啊,在法租界可是出了名的“白手套”呢。上個月還在顧家的綢莊裡喝茶呢,還說要“幫著和日商談和”。“他往哪邊跑了呢?”蘇若雪順著他看的方向望過去。

顧承硯眼睛緊緊盯著杜三爺遠去的背影,感覺喉嚨那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他的思緒一下子就飄到了三天前,在彙豐銀行的時候,有個神秘兮兮的人突然冒出來,塞給他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杜某夜訪山本公館”。

這時候呢,火光映照下,杜三爺的鞋跟在青石板路上磕得“噠噠”直響,那聲音又急又促,眨眼的工夫,人就鑽進碼頭深處的小巷子裡去了。

江上的風呼呼地吹過來,還帶著一股焦糊的味道。顧承硯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胸口,那塊懷表還在呢,懷表裡蘇若雪十五歲時候的照片也還在,不過照片被江水浸過,看起來有點模糊不清了。

顧承硯看著貨輪上的火光一點點地熄滅下去,又瞅了瞅碼頭小巷口那晃來晃去的長衫衣角,突然就緊緊地攥住了蘇若雪的手。

“咱們走。”他說話的聲音冷得就像江水一樣,“也該去會會這個杜三爺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巷子裡的杜三爺正靠在那斑駁破舊的磚牆上大口喘氣呢。他伸手從懷裡把懷表掏了出來,一看指針,已經指向醜時三刻了,山本的密信也該到了。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杜三爺驚得猛地一回頭,可是隻瞧見火光在青石板上投射出的長長的影子。他伸手拉了拉領口,然後順著牆根往更裡麵挪去,鞋跟不小心踢到了一個生鏽的鐵皮盒子,“當啷”一聲響,把屋簷下的夜鴉都給驚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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