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鶴年快速的翻完課本後,將課本放入懷中,如獲至寶。
“這本詩詞,能不能讓老朽帶走?”趙鶴年問道。
“不行,這是我的!”小毛急忙伸手搶回課本,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趙鶴年頓時大感失望,他礙於麵子,又不好去和一個娃娃爭搶。
瘸秀才笑道:“祭酒大人莫急,隻需向東家說一聲,東家向來行事大方,想必會贈給祭酒大人一本的。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趙鶴年見秀才欲言又止,急忙追問:“修明有話請直說。”
瘸秀才小聲說道:“其實吧,這僅僅是啟蒙教材。另有一本高階教材,那上麵的詩詞,才叫一個絕!”
“彆的且不說,那篇《將進酒》,堪稱天下第一豪情,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簡直絕了!通篇讀下更是氣勢雄渾、精彩絕倫!”
“還有那首《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更是寫儘天下英雄、江山興亡,讓人一讀便仿佛置身於曆史長河之中!”
“更絕的是《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古今不知多少詩詞詠中秋賞月,但無一篇能敵過此詞萬分之一!一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道出多少人間心酸!”
“還有那《春江花月夜》、《沁園春·雪》,還有那天下第一駢文《滕王閣序》……隻可惜,後者學生也是隻聞其名,東家不肯寫出全篇,應是怕太過驚豔,震破了我等文膽!”
“快彆說了!”趙鶴年隻覺得自己聽秀才這麼簡單概述一下就要激動的情緒失控,心中更是生出了極度向往。
“這高階教材,能否讓老朽看一看?”趙鶴年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瘸秀才露出極其為難的神色:“祭酒大人這是為難學生了。按照東家的規矩,隻有學堂的先生,才能看高階教材,然後輔導那些才思敏捷的孩子。”
趙鶴年聞言若有所思,然後說道:“修明依你看,老朽若是向夏大人討一個教書先生的職位,能有幾成把握?”
瘸秀才假裝吃驚,說道:“祭酒大人乃是巴州名儒,願意來我等偏僻小縣教學,東家當然不會拒絕。隻不過……”他在趙鶴年耳邊小聲說道:“先前祭酒大人帶著書生鬨事,若是東家心存顧慮,擔心你們還會燒大棚,便不敢留下諸位。”
“老朽糊塗啊!”趙鶴年大急:“老朽也是受奸人挑撥,才誤會了夏大人!修明啊,你可要替老朽多美言幾句!”
瘸秀才說道:“若是誤會,那便好辦。還請祭酒大人在東家麵前解釋一番,交代前來攀花縣問責的始末緣由,便可解開誤會。”
趙鶴年點了點頭,他向周圍正在賞析詩詞的書生弟子們大聲喊道:“諸位同道,夏大人文氣磅礴如海,斷然不是藐視讀書人的無知武夫。我等怕是受了奸人挑撥,險些誤了夏大人的大事!”
“爾等且在此處賞析詞語,莫生事端!老朽要當麵向夏大人解釋清楚,賠禮道歉!”
說罷,他便和瘸秀才匆匆離去,前往縣衙求見夏淮安。
“這麼快就搞定了?”夏淮安見到秀才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當然是夏淮安教他的,也是有些驚訝。
果然是專業對口,瘸秀才很懂讀書人這一套心思,才不到一個小時,就搞定了趙鶴年。
趙鶴年見到夏淮安後,立刻就跪下,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這利索勁,把夏淮安都搞懵了。
夏淮安急忙將其扶起:“老先生這是何故?”
趙鶴年一臉慚愧,連哭帶喊:“老朽羞愧,竟誤信奸人挑撥,差點壞了東家大事!”
瘸秀才心道:“都改稱東家了,看來是很想留下!確實,聽了那幾句詩詞,卻看不到全文的話,估計幾個月都睡不好覺!”
“此話怎講?”夏淮安問道:“還請老先生將事情原委詳細說來。究竟是何人意欲借助老先生和儒生之手,對在下和攀花縣不利?”
趙鶴年答道:“是巴州府的府丞潘大人。他與老朽說,攀花縣夏家,買斷了諸多紙鋪的紙張,導致紙張價格突然暴漲,讓書生無紙可用,會斷了巴州文運。”
“也正是他鼓動老朽,來攀花縣向夏大人討個說法。”
“巴州府丞?”夏淮安眉頭微皺:“我與潘大人素未謀麵,他何故要害我?莫非,他與豐年縣鞠縣令關係匪淺?”
趙鶴年對巴州官場頗為熟悉,他說道:“豐年縣鞠縣令,是巴州巡撫穆大人的遠親。而巴州府丞,正是穆大人的左膀右臂。二人在官場上交往多年,當然是關係匪淺。怎麼,此事與鞠縣令有關?”
夏淮安點點頭,說出了鞠縣令官匪勾結,並且強遣十萬災民到攀花縣、意欲置夏淮安於死地的毒計。
“此撩竟如此可惡!十萬百姓的性命,竟然被其當作官場爭鬥的工具!”趙鶴年大怒。
“老朽雖然辭官已久,但在巴州官場上,還算是交遊廣闊。就讓老朽將這些事情在巴州傳播出去,教鞠縣令等不敢更加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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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鶴年也清楚,以他的能量,不可能扳倒鞠縣令和他背後的穆巡撫。但是讀書人口口相傳,產生的口碑也很重要,若是官匪勾結、十萬災民的事情在巴州官場傳得沸沸揚揚,穆巡撫都很難明護著鞠縣令,必定要他有所交代。
到時候,鞠縣令就隻能低調自保,不敢再如此囂張行事!
“如此就有勞先生!”夏淮安大喜,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隻是先生一定要慎言,千萬不要引火上身,以免被鞠縣令等人滅口。”夏淮安提醒道:“隻要先生能將攀花縣十萬災民的困苦向州府稟告,並說服州府及錦城糧行向攀花縣出售一些糧食,便是立下了大功勞!夏某代攀花縣百姓,對老先生感激不儘!”
“好!老朽儘力而為!”趙鶴年滿口答應:“若是事成,老朽想在攀花縣學堂,討一份教書先生的職位,還請東家允諾。”
夏淮安說道:“無論成事與否,老先生能來攀花縣教學,讓小縣蓬蓽生輝,自然歡迎之至!”
“老先生遠道而來,舟車勞頓,且休息幾日再去錦城。正好,攀花縣郊有一處大湖,傍晚景色正佳。正所謂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秀才,你帶著老先生賞景吧。”
“好詩句!”趙鶴年眼中一亮:“敢問東家這詩句出處?”
“這便是天下第一駢文中的一句,”瘸秀才小聲說道:“隻可惜,學生至今也尚未見過全篇。隻聽到東家偶爾說出幾句,便覺心馳神往、魂牽夢縈!還有一句,也是極為驚歎,叫做……”
“彆說彆說!”趙鶴年捂住雙耳:“隻聽得一句,便心癢難耐;若是再聽幾句,怕是要寢食難安、望眼欲穿!老朽還是不要耽擱了,明日一早便去錦城,快些辦完東家交代的差事,也好早日返回,一睹完整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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