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不是擔心你沒那麼多錢嗎?讓你拿出那麼多錢來,怕你壓力大!”楊春慌忙擺手,“可你現在既然有這個家底,那就多湊一點!
咱們開店手頭寬裕些,買食材、請幫工都能硬氣些!
波哥您放心,飯館賺了錢,頭一筆就還你!”
“還跟我客氣!”李海波笑了笑,目光掃過兄弟們發亮的眼睛。
他再次轉動保險櫃密碼鎖,取出最後三根大黃魚丟進木箱,金屬碰撞聲清脆如鈴,“這下真沒有了。”
他合上保險櫃,拍了拍箱麵,“剩下的大洋和幾根小黃魚,我得留著家裡應急。”
幾人相視一眼,默契地各自轉身。
不一會兒,沉悶的開鎖聲、箱匣拖動聲從不同房間傳來。
當他們再次聚在李海波臥室時,樟木、牛皮箱、藤條箱子錯落擺了一地,箱蓋掀開處,金條特有的冷光交織成一片耀眼的金河。
這些都是他們這段時間一起做任務和辦良民證、撈人等賺的錢。
大頭是刺殺汪雞衛的賞錢和執行甄彆任務時,從漢奸手中敲詐來的錢。
加上各自的一些積蓄,差不多每個人都湊夠了價值一萬大洋的金條。
熊奎半蹲下身,眼裡閃著不舍的光。
他右手指腹細細撫過金條棱角,像是撫摸珍愛的物件,聲音裡滿是悵惘,“哎!真舍不得啊!三十根大黃魚啊!好不容易刀尖上舔血存下這麼多錢,一下子就沒了。”
“是啊!這些大黃魚我都還沒捂熱呢!”侯勇用袖口狠狠擦了擦額頭,露出一抹苦笑。
楊春抬頭掃過眾人,抓起一根金條在手。
在白熾燈下,金條反射出刺目光芒,映得他眼底一片熾熱:“你們不能這麼想!”
他揚了揚手中金條,“金條鎖在櫃子裡永遠是死物,難道還能下崽不成?
但跟我合夥買樓開粵菜館就不一樣了!隻要有生意就能生出更多的錢來!”
李海波雙手抱胸,望著滿地金條,沉吟片刻後沉聲道:“板鴨說的對。
錢是死物,隻有像活水般流通起來,才能錢生錢。”
他目光掃過兄弟們,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明天你們把金條帶去給房東,手腳麻利些把樓買下來。
粵菜館早點開張,咱們也能早點把錢賺回來!”
熊奎勾著嘴角,“照你這麼說,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賺回我這些金條。”
侯勇瞄了熊奎一眼,“瞧你說的,買下的樓就在那裡,它又不會跑,那麼漂亮的樓難道還不比你的金條好看嗎?
所以說有錢就得買樓,當包租公什麼的最爽了!”
“我就覺得金條實在!”熊奎梗著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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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侯勇氣得直跺腳,指著熊奎的鼻子罵道:“真是鄉巴佬沒見識,一輩就是土財主的命!”
“我就喜歡當土財主!”
李海波抬手製止了幾人的鬥嘴,“都彆貧了!
等過段時間,憲兵司令部和76號的走私生意上了正軌,那賺錢的速度可比開菜館來錢快多了。”
侯勇眼睛驟然發亮,三步並作兩步湊到李海波跟前,壓低聲音問:“波哥,上次吃飯的時候,憲兵司令部的那倆小鬼子不是一直不信任餘海倉的能力嗎?難道風向變了?”
“哪有那麼容易?”李海波倚著床沿嗤笑一聲,“山本和小泉這幾天還在憲兵司令部各處打點,上上下下疏通關係呢。
不過走私這樁買賣鐵板釘釘能成,但是會不會交給餘海倉做還不一定。
不過沒有關係,到時候我會儘量說服兩個鬼子給餘海倉一次表現的機會,我們在暗中幫一把,等生意順利做成了,他也在日本人麵前站穩了腳跟,以後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熊奎撓著板寸頭,喉結不安地滾動兩下,“可是我也信不過餘海倉啊!
波哥您這麼挖空心思把他推上位,會不會到頭來白忙活一場?”
李海波將煙頭狠狠按進黃銅煙缸,“糊塗!
我們是乾什麼出身的?最擅長的就是殺人。
他要真敢過河拆橋,我不介意讓他全家消消樂!”
侯勇一拍大腿笑出聲,“高,實在是高!
玩消消樂就簡單多了!
我們還可以在拾餘海倉的時候,順勢把憲兵司令部的貨截下來,黑吃黑吞了!”
他搓著雙手,仿佛已經摸到油亮的金條,“一箭雙雕的買賣,波哥這招高啊!
前麵彎彎繞繞的計劃聽得我腦仁直跳,要不咱就拿第一批貨開刀?”
熊奎翻了個白眼,喉間發出輕蔑的嗤笑,“合著你就聽明白了消消樂啊?
就你那腦子,除了消消樂也乾不了彆的了?”說罷還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對方。
“說得好像你多聰明似的?”侯勇漲紅著臉推搡回去。
“我不聰明也從不瞎想,老老實實聽波哥的,想多了費腦子!”
李海波揉著眉心站起身,“行了,都彆瞎想了。
消消樂和黑吃黑都是最後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
更不可能把第一批貨就給吃了,到時候好不容易做起來的走私生意又給整沒了,那豈不是殺雞取卵嗎?
都早點睡。飯要一口一口吃,我們明天先把買樓的事搞定!”
“好嘞!”幾人應和著散去。
李海波卻倚著窗台沒動,黑吃黑的念頭一旦種下,便如野草般在心底瘋長——隻要時機得當,偶爾咬上一口,也不是不可以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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