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到“陸雲”二字,心頭都是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薑衛死死盯著李福,一字一頓地問道:“陸雲怎麼了?”
薑承修也急切地催促:“李福,快說啊!你倒是把話說完!”
薑敏更是坐立不安,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陸雲和趙虎......他......”李福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急得滿頭大汗。
他們都知道趙虎的實力,那是鍛骨巔峰的強者,一手“開山斧”更是威震烏疆城。
陸雲雖然有些手段,可畢竟年輕,真要和趙虎對上......
幾人越想越是心驚,隻覺得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到底怎麼了?”薑衛猛地站起身,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在腦海中,已經浮現出陸雲被趙虎重傷的畫麵。
“陸雲......他......”李福終於緩過一口氣,聲音卻還是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他.......他兩根手指,就夾住了趙虎的斧子!”
“什麼?!”
“這不可能!”
“你說什麼?!”
薑衛、薑承修、薑敏,三人幾乎是同時驚呼出聲,臉上寫滿了震驚。
兩根手指,夾住趙虎的斧子?
這......這怎麼可能!
“你......你再說一遍!”薑衛聲音發顫,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李福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激動的心情,一字一句地說道:“老祖,千真萬確!小的親眼所見!”
“陸雲他.......他隻用了兩根手指,就輕輕鬆鬆地夾住了趙虎的斧子,而且......而且還把趙虎震得吐血倒飛,一招......就一招啊!”
“一招?!”薑衛隻覺得天方夜譚。
他雖然也能輕聲擊敗那趙虎,可是兩根手指?他搖起了頭。
這等實力,這等手段,簡直匪夷所思!
薑承修和薑敏更是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現在在哪?”薑衛定了定神,聲音沙啞地問道。
“陸雲他......他被郡主任命為前鋒營將軍,已經帶兵出發了。”李福連忙回答。
“前鋒營將軍......”薑衛喃喃自語,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有震驚,有擔憂,也有......一絲欣慰。
“這小子,難怪此前如此自信...”薑承修回過神來,忍不住苦笑一聲,“藏得可真夠深的。”
......
官道之上,塵土飛揚。
陸雲一襲青衫,騎著一匹黑鬃烈馬,當先而行。
身後,千餘騎兵緊隨其後,馬蹄聲如雷鳴般轟響,震得地麵都微微顫動。
這些騎兵,皆是煉皮境以上的武者,個個身強體壯,氣息彪悍。
他們身披黑色戰甲,手持長槍,腰懸彎刀,殺氣騰騰。
戰馬奔騰,“前鋒營”三個大字旌旗獵獵。
兩名金紋校尉,周成、李牧,分列陸雲左右。
周成身材魁梧,麵容粗獷,手持一杆丈八蛇矛,氣勢逼人。
李牧則顯得較為儒雅,身背一張鐵胎弓,腰間懸著箭壺,眼神銳利如鷹。
他們二人,皆是鍛骨巔峰的高手,然而此刻,他們卻心甘情願地跟隨在陸雲身後,擔任副手。
無他,隻因陸雲的實力,已經徹底折服了他們。
兩根手指,夾住趙虎的開山斧,這等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他們毫不懷疑,陸雲有輕易擊殺他們的能力。
“駕!”
“駕!”
馬蹄聲急,隊伍快速前進。
官道兩側,一些衣衫襤褸的百姓,扶老攜幼,背著簡單的行囊,神色慌張地向著南方逃難。
“這世道......”周成看著那些逃難的百姓,忍不住歎息一聲。
“加快速度!”陸雲突然開口。
“是,將軍!”周成和李牧齊聲應道,隨即催動胯下戰馬,加快了速度。
千餘騎兵,也跟著加快了速度,馬蹄聲更加急促,如同一陣狂風般,席卷而過。
官道旁,難民們望著這支鐵騎呼嘯而過,眼神複雜。
“這是......去燕北關的兵?”
“看旗號,是前鋒營!”一個眼尖的年輕人說道。
“唉,希望他們能打贏吧......”
“打贏了,咱們就能回家了!”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低聲呢喃。
馬蹄聲漸遠,議論聲卻未停歇,隻是,更多的,是沉默,是對未來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