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果然守信,我曾懷疑平南將軍的識人之能,實屬不該。”
滿寵隨行,滿心敬佩,自嘲一笑。
曹晚微笑,策馬入府。
縣府正堂。
曹晚端坐主位。
“末將不負所托,助將軍得新野!”
文聘上前拱手,從容複命。
“做得好!”
曹晚一揮手,微笑道:“這份功勞我記下了,之後定會向叔父為你請功。”
“多謝將軍。”
文聘謝過,隨後下令將蔡瑁押入廳內。
片刻之後。
渾身浴血的蔡瑁被拖進大廳,重重摔在曹晚麵前。他強忍傷痛站起,直視曹晚,目光中透著倔強。
“敗將見我,為何不起身行禮?”
曹晚眉間一沉,冷聲嗬斥。
“行禮?”
蔡瑁冷笑一聲,神情高傲:“我家世代荊襄望族,我家主公更是漢室宗親,我不曾向任何人屈膝。你區區出身寒微之人,有何資格讓我低頭?”
此話出口,文醜、張遼等將領皆麵露怒色。
“好大的門第!”
“你蔡家能比得上司馬氏嗎?”
“還是袁家?”
曹晚唇角微揚,露出一抹嘲諷笑意。
蔡瑁身子微微一顫,心中傲氣瞬間潰散。他想起司馬家族的覆滅,想起袁熙的遭遇,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位曹家主事者手段狠辣,根本不會顧忌世家顏麵。
“曹晚,我與張繡有隙,與你父親並無恩怨。若你放我歸去,我願勸說主公停戰,從此置身事外。但條件是,你需交出新野,至於宛城,則可歸你所有。”
蔡瑁收斂傲態,試圖以退為進,提出條件。
“還妄圖議和?真是愚蠢!”
曹晚輕蔑一笑,眼神驟然淩厲,喝令:“來人,將蔡瑁拖出去,腰斬示眾!”
“腰斬”二字如同雷霆,幾乎讓蔡瑁當場昏厥。
“曹晚,你瘋了不成?我家世代荊州顯赫,我姐姐更是一方長官之妻,你竟敢對我下手,我主豈會善罷甘休!”
“曹晚……”
蔡瑁驚恐萬分,狂吼不已。
“囉嗦!”
曹晚厭煩至極,揮手下令:“先割下他的舌頭,再行腰斬!”
白袍親衛出手迅疾,一刀斬下。
蔡瑁痛呼一聲,舌頭被割斷,鮮血狂湧。
他隻能發出模糊的呻吟,劇晚掙紮,卻終究被拖離當場。
"將蔡瑁首級懸於新野城頭!"
"自今日起,我要讓荊州人人聞我曹晚之名而膽寒!"
曹晚下令完畢。
廳內諸將無不震懾於他的果決,垂首不敢直視。
"果然傳聞屬實,如此殺伐果敢,若劉景升有此魄力,何至於受製於蔡、蒯兩家..."
文聘心中震撼,目光複雜地望向曹晚。
新野城頭,曹字旗下獵獵作響。
與此同時,攜新野失守消息的信使快馬加鞭趕往襄陽。
兩日後,襄陽州牧府。
劉表悠然飲酒,看似從容,眉宇間卻隱現憂慮。
"蔡將軍已率軍北上新野,不久當有捷報傳來。"
蒯越看出劉表心事,笑著安撫道:"蔡將軍勇猛無敵,此次更領五萬精銳,曹晚不過凡人,哪會是對手,主公不必掛懷。"
蔡氏亦附和道:"我弟智勇雙全,此役定能奏凱,還請兄長放心。"
劉表聽罷,臉上憂色稍解,輕笑回應:"你們多慮了,我本就沒擔憂此戰成敗,倒是想好了下一步計劃——拿下宛城後是否揮師許都,助袁公一臂之力。"
話音未落,親衛急匆匆入內,神色驚懼:"報!我軍遭遇曹晚埋伏,全軍覆沒!新野已失,蔡將軍被腰斬,首級掛於城頭!"
劉表手中的酒杯應聲墜地,灑落一地狼藉。
堂內頓時陷入沉寂,眾人麵麵相覷,震驚無言。
短短數日間,五萬大軍竟毀於一旦?
縱是五萬頭牲畜,宰殺也需時日啊。
自蔡瑁出征以來,不過短短半月光景,竟已全然覆沒!
連蔡瑁兄弟,竟也喪命於曹晚之手?
劉表腦中轟鳴,一片混亂。
“弟弟,我的弟弟……”
蔡氏率先回神,撲倒在地,痛哭失聲。
“為何如此?”
“那曹晚怎能做到,半月之間擊潰我五萬大軍,更拿下新野?”
劉表亦驚醒,厲聲質問。
親衛隨即詳述曹晚設伏破蔡瑁、文聘詐開新野城門之事,言辭間充滿惶恐。
“文聘,此叛徒,竟投靠了曹賊!”
劉表怒吼咆哮,雙目充血。
廳內頓時大亂。
荊州幕僚驚慌失措,不知所措。
“未曾料到,此人用兵如此詭譎,我們確實低估了他,鑄成大錯。”
“然而,先是賈詡,後有文聘,曹晚究竟有何魔力,令他們相繼歸附?”
蒯越低聲呢喃,滿眼迷茫。
“夫君,你須為我兩兄報仇,定要誅殺那曹賊!”
蔡氏跪伏在劉表麵前,悲憤懇求。
蔡和亦憤慨上前,請命再次發兵,為蔡瑁兄弟複仇。
“父親,我五萬大軍損折殆儘,一時難以集結足夠兵力奪回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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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最緊迫的是增援樊城,以防曹賊渡漢水威脅襄陽。”
此時,長子劉琦出列進言。
“嗯,琦兒所言甚是,保樊城最為關鍵。”
劉表連連點頭,眼中儘是恐懼。
他對曹晚的畏懼,遠勝於對蔡瑁之死的憤怒,讓他不敢輕率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