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不都這般嗎?”
風允並沒有感覺特彆之處。
範上士卻苦笑道:“文氣如溪水,唯有引導化作異術,否則豈能輕易掌控的,我想隻有先天異人才能如此。”
風允對文氣操之如臂,倒是沒想到彆人不是這般。
他思索,似乎隨著篆文異術的力量增強,他對文氣的控製也越發從容。
想不到篆文異術竟有如此妙用。
那司馬道:“因人而異,像我善使巨力,在不為先天時也多有勇武。”
範上士一拍腦袋,這才道:“也是,異人天賦各有不同,各有差異。”
範上士是將風允的異人天賦當作了對文氣的掌控。
風允也不多言。
隻是拿出《大禹賦》。
其上流光微現,地麵上的泥濘積水就向兩邊倒退。
而那邊的巫發現風允的異常,也停下了舞。
跪拜著祈願先祖庇佑的越民也紛紛看過來。
而隨著舞停,洪水猛地震蕩,水浪拍打聲不斷,又卷起高浪,衝擊岸邊。
“啊,跑!”
那些奴隸停下手中的動作,緊忙往岸上爬,但甲兵行鞭。
“啊!”
“啊,不,啊啊!”
奴隸們阿巴阿巴,木訥的神情下難說一句完整的話,在鞭打之下又不得不繼續搭建堤壩,不少都差點墜入河道,可是他們知道若是再上岸者,等待他們的就不再是鞭子。
但若是再無巫舞,他們這些奴隸怕是要被洪水卷走。
生死無人顧啊。
遠遠望之,風允微微蹙眉。
隨即快步上前。
司馬和範上士也緊跟而上。
大巫掃過風允,一時間沒有在意,而是對司馬道。
“司馬來此,可是越君有旨,帶更多的奴隸或是甲兵來馳援水患?”
司馬聞之一僵,他想起越君要打開關卡之事,就如鯁在喉。
這裡是會稽周圍,倒是無礙,可隨著民傳,越國其餘地方的民知曉,怕是麻煩。
“是風君,風君隨我來此地協助巫者治理水患。”司馬不言越君,隻說風允。
“風君!”大巫大喜。
司馬指向已經來到堤岸邊的風允。
“這就是風君。”
“風允安!”大巫顧不得司馬,快步來到風允身後,單手於額首,打了個古怪的手勢。
“風君?”越民一聽,都紛紛道:“風君安!”
“請風君搭救越國……”
越民皆希冀地望向風允,口中不斷請求。
風允目視洪水,打開《大禹賦》。
《大禹賦》豪光一閃,隨著風允的文氣震蕩,緩緩飛出一道大禹虛影,衝向高空。
洪水之中,已經卷起一陣的水莽巨蛇,衝天而來,欲吞噬岸上之人。
大禹怒目而視。那洪水巨蛇紛紛爆裂,化作滿天水霧。
不斷衝向河堤的洪水也在大禹的威懾下,平靜下來。
奴隸們皆鬆了一口氣,紛紛跪拜向河堤上的風允。
“謝,風君!”
那些越民與甲兵也跪拜,口稱風君與大禹之德。
而巫者激動地叩首大禹,又接著起舞,禱告先祖。
也是這時,一股股民心所望的力量,湧入《大禹賦》當中,這比風允呆在典籍宮時所傳來的還要強烈。
範上士道:“若是風君出仕越國,怕是會立即成就氣運先天之位。”
民亦是國的一部分,雖說庶民和奴隸的地位極低,掌控國運的是君主。
但隻依靠民心也可撬動一部分國之氣運。
足夠一位異人成就氣運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