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國,此時就處於這堤壩之下,若是決堤,頃刻間就會被摧毀。
但是沒有天子的命令,他均國哪敢動呢?
天子使節聞聲,他目光幽幽,望著已經儲蓄了不少水量的水澤之地,目無悲憫,唯有勢利:“今年前半年乾涸江湖,此時水暴雨連連,但也不足以徹底傾覆楚地,你均國還需等著。”
“啊……這。”均國君擔憂。
這堤壩建得粗魯,完全不是按久年大壩所建,隻是一時所用之物,他看得心驚不已啊。
“哼,伱均國是得了好的。”
“你們暫時在庸地修養,等此策能成,天子自然會封賞你們,到時升爵也不過是一言。”
升爵…
均國君憨憨一笑,眼中滿是期許。
……
“呼!”炎熱的暑氣吹到了褒國。
當有褒穀在聽聞給予他的萬金賠償,在安地悄無聲息地消失之後。
不由感歎道:“將鼎送出去,在各方爭奪中,靜觀其變,收獲自己所缺的……”
這正是當初風允的取長補短之策。
如今在楚人缺少民心團結,對戰之情的時刻。
用對於楚國來說,區區的萬金就彌補短處。
實在讓人驚歎。
“利益……一群豺狼。”
“都是假借我父的死,為自己謀取好處!”
“隻有風子才記得,彌補受害之人,讓我父死也能得其安也。”
有褒穀淚目,卻聽——
“君上,褒姒夫人來信。”
“妹妹?”有褒穀微愣,在褒姒嫁往周室後,就沒有再與褒國往來。
其一是為避免有人警惕。
其二是褒姒的無奈,她並不情願做這個天子的夫人,家書不過是提醒她屈辱的選擇。
但,褒姒早產,此時已經調養過來。
“確實,也該看看妹妹的態度。”
“在父卒後,褒國能安穩,妹妹的貢獻,無可厚非。”
很快,信件落入有褒穀手中——
“兄長應允楚國贖罪,而利褒國,是為正確,父若知,必能放心於你……”
帛書上有淚痕,可見褒姒之痛苦。
而在帛書上有墨點,隱約可見是為了遮住那個風字。
其後又繼續書寫:“外界皆傳天外為美色而昏治國事,為美而發兵伐楚,其事謠,天子英勇,何人亦不可逆。”
這是在暗說,天子並非表麵上看見的那般,其心中有自己的決策,要謹慎天子的任何行動,天子不會因為她而改變什麼。
之後又說。
“申候之女,比我早孕,但此時因我早產孩兒,先一步入宗室之名冊,取名姬伯服。”
“伯為長也,此時王後對我有怨,也是情理之中,還望兄長送些珍寶入宮,贈之王後,以緩心情。”
“如此,我代我兒,暫向他的伯父問禮……”
王後也誕育了一子。
但因為褒姒的早產,失去了長子伯名。
此時自然氣惱。
不過還好,褒姒之子是庶,而王後為嫡,倒是也能安穩。
此時送禮,看似要送王後,卻是告知有褒穀。
得到楚國這麼大的好處,自然要分潤一部分出去。
其分潤的對象,自然是與王後等同的天子。
有禮數在,有褒姒與其子在,天子就不會懲罰褒國。
……
看完信後。
有褒穀恍然。
但如何分潤,卻是問題。
“等等,我為王子伯父,送禮與侄,天經地義啊,以此安天子心情,即可。”
不多時,褒國發聲。
卻不是為安地的那萬金。
而是慶賀天子得倆王子,健康順遂,遂分彆備厚禮,入了王後宮,與褒夫人宮內。
另外,以伯父之身份,有褒穀將褒國一塊挨近周國,‘傳說’隻要其主仁德,就能年產數萬石的土地,贈給了自己的侄子姬伯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