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淚汪汪地看著張雲,好像在喊:“張公子,救救我!”
張雲是個癡情漢,一聽這話,心裡的火苗子噌一下就竄起來了。
“娘的!”
張雲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亮出了自己的殺手鐧:“你要是敢碰阿嵐一下,我告訴你,我爸可是朝廷的高官,小心我讓他把你抓起來!”
“哈哈!”
大漢根本不怕,反而大笑著朝張雲逼近。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不屑地說:“我花錢找樂子,怎麼了?犯法啦?你爸是廷尉又怎樣,憑什麼抓我,有什麼理由?”
“你這混賬東西!”
大漢冷笑一聲:“不過是個靠老子撐腰的貨色,欺負老實人也就罷了,還敢在我麵前撒野?我看你是活夠了!”
“聽好了!”
“彆拿當官的嚇唬我!”
“我既沒偷也沒搶,花錢找樂子,誰也管不了我!”
說完,他端起一碗泰山酒,直接潑到阿嵐臉上:“臭婆娘,長得挺清純,沒想到也是個浪貨,給我喝!”
“不要!”
“不要!”
“我不會喝酒!”
“雲公子,雲公子,求求你,救救我!”
阿嵐姑娘拚命掙紮,還是被強行灌了七八口酒。
這一刻。
張雲再也忍不住了。
作為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
他豈能容忍一個男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乾這種齷齪事。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張雲抄起旁邊的一個酒缸,狠狠地砸了過去。
砰!
酒缸碎了一地。
泰山酒嘩嘩地往外流。
張雲原以為一缸酒就能把那人砸懵,然後帶著阿嵐開溜。
可誰成想,那人壓根沒事,而是緩緩地轉過頭來。
他瞪著銅鈴大的眼睛,額頭上的血嘩嘩直流:“小兔崽子,竟敢動手?”
“老子宰了你!”
哎,那個大塊頭猛地一吼,從腰裡抽出家夥,就要捅向張雲。
可也真是倒黴,估摸著是酒喝多了,動作慢得跟蝸牛似的。
眼瞅著刀就要到張雲跟前了,卻被這小子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手腕,順勢奪過了刀,反手就是一下!
“哎喲喂~~~~”
一聲慘得讓人心顫的叫聲!
張雲跟發了瘋似的,對著那大漢連捅了七八下。
血,嘩嘩地往外淌!
邊上的阿嵐嚇得魂都沒了,扯著嗓子就喊:“我的天!我的天!”
說實話,這消息傳得可真夠快的,就在皇上眼皮子底下。
迎春閣那邊剛鬨起來,整個泰山這邊就都知道了。
關鍵的是,那被捅的還是朝廷大官的兒子!
這事影響太大了,簡直就是炸了鍋!
老百姓們都巴巴地等著一個公正的審判呢。
啪!
泰山行宮,崇德殿裡頭。
小皇上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眼睛裡冒著寒光。
他瞪著張靈,點著他的鼻子一頓臭罵:“張靈,你可真是養了個好兒子!”
張靈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三代單傳,求皇上開恩!”
“開恩?”
“哼!”
皇上冷哼一聲,大吼:“你也配讓朕開恩?明知道他是你唯一的兒子,你怎麼不好好管教?朕倒要聽聽,你這個廷尉打算怎麼處置你的兒子!”
“皇上~~~”
“說!”
小皇上氣得臉都綠了。
又是這家夥,老給朕找不痛快。
韓義站在旁邊,嘴角往上翹了翹,偷著樂呢。
真是沒想到!
報應來得也太快了。
剛才還在背後搞鬼,這會兒就要親手殺了自己兒子!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讓人痛快的事嗎?
“皇上!”
這時候,有人站了出來,彎著腰拱手說道:“張廷尉當官這麼多年,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他兒子是不小心弄傷的,我覺得,主要還是得教育,從輕處理!”
“從輕處理?”
韓義還沒說話呢,孔融已經蹦了出來:“你腦子進水了吧?拿刀捅了七八下,你說這是不小心?你這是怎麼想出來的?”
“這......”
那人正猶豫呢,
孔融的火氣直接就上來了,一頓狂轟濫炸:“什麼這?張靈可是廷尉,廷尉是乾什麼的?就是管刑法、監獄和審案的!”
“張雲是他兒子,能不懂這個理兒?”
“他這分明是故意的,罪上加罪。
朝廷要是不嚴懲,怎麼跟死者交代?怎麼跟泰山的百姓交代?又怎麼跟全天下的人交代?”
“難道!”
孔融指著對方,厲聲說:“你這是想讓全天下的百姓都指著皇上的脊梁骨罵他嗎?天子犯法都要和普通人一樣受罰,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張雲!”
“皇上!”
說到這兒,孔融雙手抱拳,滿臉懇求地說:“我覺得這事得狠狠懲治,絕不能手下留情,不然怎麼跟老百姓交代呢!”
然後,
韓義也站了出來,雙手作揖道:“皇上,這事我也聽了不少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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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轉頭望向韓義,好奇地問道:“哦?那你覺得該怎麼處理呢?”
“這……”
韓義琢磨了一下,壓低聲音說:“皇上,我覺得這事非得嚴懲不可,張雲這小子絕對不能留,否則泰山的百姓肯定不會答應。”